?憨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十三郞,这是十三郞告诉他,‘眼是心之窗,心动眼才动,眼动手就动。’这一句话,是他在锻剑崖下,被十三郞无数的打翻,才牢牢的记住的三句话。此时,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十三郞,让十三郞也不由半睁半闭的看着憨哥,他可不想与王铜锤尊一样,处处被动,次次被打。
憨哥单手提着他那个差过他身体几倍的武器,斜着身体,就绕着十三郞转。十三郞见憨哥脚步平移,只是不前,斜着自己的身体就来,自己无奈,也只好相对着移动起。憨哥步子大,一步出,十三郞要行两步,这才跟得上憨哥的速度。平左绕移几步,憨哥突然就右转平移,开始绕着十三郞行。十三郞没有想到憨哥会来这忽然的一手,也跟着一折头间,憨哥突然就动了起来,铁磨盘身后一背,单手前开,向着十三郞就冲了过去。
十三郞侧身,让过憨哥的前掌,贴身靠近,一肩膀就平扛憨哥的手肘,这是十三郞与憨哥多次打斗的开场,可已经是以前的事,那时候,憨哥一条铁棒子两边的石磨盘,一滑就出,十三郞用肩一扛他的手肘,他双肩一抖,两片石磨就从两边滑出,一条铁棒子,一下就横扫被出。这一次,憨哥一动,才冲一步,就停住不前。十三郞还等着憨哥继续向前,可憨哥知道自己这铁磨盘不再象以前一样,一滑而出,还有一条铁链拴着,若是速度不够快,十三郞只要抓住铁链,自己就失去了先机。
憨哥一动,只是为飞出的铁磨盘准备一个最快的冲势,哪知十三郞就是憨哥这与往常不一样的动做,让自己一下也没有能反应过来,眼睁睁的望着一个自己身体一大的磨盘平砸向自己。十三郞一掌接上那大铁盘,手与铁磨盘一接,向下一推,身体上翻,向着憨哥就双脚蹬去,可这只是他往常的招法。此时憨哥的另一片铁磨盘却是正向着他砸来。十三郞心中一惊,这不是往日里的打法,往时里,顶多也就是一棒挥砸下来,自己让也可,抬掌力顶也可,毕竟憨哥些是挥出的铁棒还没有速度,那只是一个起手式,可此时却变成了另一半磨盘。
十三郞身体一扭,蹬出的双脚回收,斜左,伸出一掌就去接那磨盘,只有自己的手掌在与磨盘相触间,自己的力与速度用在磨盘上,虽不能改变磨盘的方向,可是却能借着磨盘的冲击,翻身跃起,再向憨哥发动攻击。
十三郞朝着以往的招式再来,可是身后才让过的那一扇磨盘‘呼呼’的啸声就回击过来,一前一后,夹击十三郞,这分神,十三郞扶着磨盘翻跃的速度也迟缓了一些,只得改翻为降,身体急坠,双手一杵地,才险险让这两合。
十三郞这借昨天的太阳晒今天的衣裳,哪里还能有晒干的理由,工具不一样了,打法哪还能一样。
十三郞还想懒龙翻身就地而起,可头上两个磨盘却是缓缓降下,正罩着自己一个身体而来,双手地上一拍,向着十三郞的双足就冲了过去,可是憨哥退一步,双手抓住铁棒一回收,两片铁磨,一左一右,从十三郞的身后就回飞过来。十三郞手一用力,往地上一拍,身体翻转,微微抬起头,一双眼睛里,各有一个巨大的飞轮,正朝自己砸过来,收足回身,足尖一点在飞轮上,身体借着飞轮的力量,就站了起来,一足左称,身体就移到左边的那一个轮盘上,回步转身,就与憨哥正面想对。憨哥双手一绞,两片磨盘,就在身体前方交错扑打,十三郞身体上窜,身入半空,再落下时,向着憨哥的那一颗大头就俯冲了过去。
憨哥退一步,上身后仰,两片磨盘在自己的上方,巡回交往,呼呼风啸,霍霍不绝。
十三郞再借磨盘交错缓速间,足尖再一点在飞轮口沿上,身体再一次上升后退,远远距着憨哥就落了下来,这几瞬间,十三郞次次遇险,处处被动,并不比王铜锤一力的蛮拼好到哪里去。
王铜锤正欲讥笑十三郞,只见十三郞起步就向憨哥冲来,憨哥再挥磨猛击,憨哥的第一次击打,就砸在了十三郞的足前,十三郞只是一抬足,就踏上铁磨盘的轮边,几次抬足,十三郞就象是踩在磨盘的阶梯上,一步步的升高,然后就踏到了憨哥舞动的链条上,一步步走近憨哥。
憨哥到这时还不知道,是十三郞踩在他每一次打击的前一个点上,只要轻移一步,就踏上了他铺好的台阶上。
十三郞与憨哥大战不息,而洞里的魔修言也王铜锤伤势平复,并且各有必得,这一次受伤,只是一次意外,魔修言并不需要王铜尊救治,而王铜尊却是救人心切,好心做了坏事,更是自己粗心所至,可两人都同时进了这双潭映月里,十五的月光照在这两潭里时,两个人正盘坐在大青石上,两股柔和的寒热之力在这青石上相遇,得到一种平衡,而两个正在这石上自修的伤者,也得到了这力量的加持,寒自身体的左进,热从身体的右进,一个身体,成了寒热的交汇点,初时与这寒热对抗,是一种本能,可当习惯了这寒与热的对撞,他两人也就知道如何让这寒热在身体里游走,让这寒热助他们疗伤,当月过稍顶,一池潭水只有半月光时,两个人的身体已经复好如初,可两股入体的寒热,也微了一些,两个人并没有停住吐纳呼吸,身体一下就飘在了半空,头顶铜镜黄光闪动,足下银波微泛,天地生生不息的生机,一个就涌入了两个人的何内。
魔修言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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