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缺闻言冷笑道:“倒是打的好盘算,有了凛松阁,还想图明月山庄和武林盟。谁给他的胆子?他可还没这般本事。”岳青点头道:“这个三公子确实自作聪明。”月无缺又道:“北冥漩波的面子不需要给,但逍遥门的情面还是要留。你去告知凝霜夏荷,有些分寸。至于无双……”岳青道:“若是因担忧而一味隐瞒二公子,怕反而让他多心,并无益处。”月无缺道:“也好,太清闲了反倒想东想西。让他把心思费在北冥漩波身上也好,我也放心些。只不过这个北冥漩波行事过于怪异,该是容易被人利用。”岳青行礼道:“属下明白,一定调查清楚。”
岳青倒也猜的不错,寒霜确实过于清闲了些。虽说不是头一次来武林盟,但却也是第一次留宿这般久。又不像月无瑕可以与傲蓝幽时常说话,他一个外男在此年纪相仿的也就赤淳。倒也没什么区别,且不说赤淳心性如何,单就他一来必是跟着葆琛就让人头疼。其实倒也没人难为他,但在此地多是前辈或是不甚熟悉之人确实呆的难受。好在他近日好了些,月无瑕都说他可以出来走走。自然不能离开武林盟,到底还是要好好修养。可到底也不至于终日里被关在房间里了,也算可以放松些。曲如虹年岁小讨人喜欢,最近时常来早就走熟了。带着北冥扶摇拜会过傲风尘与杨蘅,就四处问人要找寒霜。
见寒霜能出门了笑的开心,快步跑过来说道:“寒霜大哥可是好些了?”听见是她寒霜也有了些笑意,半蹲下来说道:“好多了。”北冥扶摇走上前来行礼道:“二公子久见了。”仔细算算他在此地也是有段时间了,太多人来人往不过是凑个热闹给个面子。真正关心他的反倒不来打扰,比如南宫玉霖时常派人来问,东西也没少送,就是不敢过来。至于北冥扶摇是哪一种,寒霜不大在乎。毕竟他们并不相熟,但最近他是要好好与北冥家人打打照面了。凝霜鬼点子多,知道瞒不过寒霜迟早会发现什么,干脆不见他。可夏荷是月无瑕贴身侍女,哪有不跟的道理?月无瑕近日不快,自然不能直接问,那就只能跟夏荷套话了。
这丫头单纯好骗,没几句话就被套的清楚明白。算起来,他比月无缺知道的早。可一来他最近出不去。再者月无瑕本就不时常出去,这么一闹就更不出去了他也没机会去当面说什么。寒霜起身还礼道:“北冥小姐,陨公子。”曲如虹提着东西放在石桌上说道:“这些点心不错,月姐姐一定喜欢。你也来试试,你若喜欢,下次我就多带一些。还有这些,是北冥姐姐带来的。”寒霜只笑道:“多谢北冥小姐关心。”北冥扶摇应道:“一点心意罢了,我们不懂医术药材一类不敢乱送。但若是月小姐开口逍遥门必会相助。”陨星雨眼神来往片刻,又对曲如虹说道:“如虹去给月小姐与傲小姐送些过去。你不是还想跟月小姐学琵琶?”
曲如虹立马会意,随意拿着几样她们爱吃的拽着陨星雨说道:“寒霜大哥,我师哥还要和赤淳大哥比武,先走了。”陨星雨觉得这个借口不大好,他不疯没必要自取其辱。但既然都心照不宣,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尽快走了才是。北冥扶摇与寒霜也是明了,便应下了。二人走远了,寒霜才道:“北冥小姐,请坐。”二人坐定,北冥扶摇便道:“二公子,我也就不多兜圈子。漩波是否有所打扰?”寒霜轻笑道:“三公子也该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不过年少了些,做事有些失了分寸。大小姐不必挂碍,只是哪怕在江湖中也是注重名声,我妹妹胆小受不的这些。也不是什么大事,无瑕也不想打扰兄长,只是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大小姐觉得那?”
北冥扶摇顿时头疼,他这个三弟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惹麻烦也挑硬茬子。但到底是自己家人,寒霜也是留了面子不打算闹到月无缺面前,自然是息事宁人的好。却也更是气闷,自家嫡出庶出怎么就个个不省心?见北冥扶摇面色难看,寒霜反省再三也没觉得那里说的过了。只得试探道:“可是在下失言?”北冥扶摇回神道:“非也,二公子莫要多心。只不过倒是我这大姐做的不好,连他的心思都没看出来。二公子放心,此事我会处理好的。”虽说不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北冥漩波就算是嫡出,就这个性子月无缺哪里会看得上?
再者哪怕是当年楚家姐妹出嫁,都遭江湖人诽谤阻拦,怕的不是什么嫁入魔教。分明是怕她们姐妹势大会寻自己报仇罢了,江湖是会因着姻亲逐渐联系,却也可能一次联系四家。武林盟,明月山庄,逍遥门与凛松阁,这样四家若是同时姻亲哪里是旁人容得下的?再者其中利益往来太过复杂,盟主为了平衡必然是要压制的,得不偿失。到底是离了背后人做事来不及报备,倒是把本性暴露的一览无遗。北冥扶摇叹息一声,寒霜劝慰道:“三公子年岁不小,有此心并不奇怪。大小姐不必如此担心,总是早晚的事。”北冥扶摇遮掩道:“只可惜北冥家自有规矩,长幼有序,如今皓廷医治没这个心思。漩波也就只能拖着,想来也是因此冲动了些。我这个做姐姐的代他致歉,二公子莫要介怀。也希望月小姐,莫要因此苦恼。”
寒霜点头道:“那是自然,无瑕不会放在心上。”北冥扶摇又问道:“却是不知他今日为何打扰?我也好回去好生教训。”寒霜闻言一愣,随后道:“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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