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点,死者被发现的地点是在麒麟山里鲜少有人问津的白色岩洞内,而且死相很特殊,大可以用独树一帜来形容。匍匐的身体外面裹附着惨白的石膏,一副似人又似鬼的阴森模样。这样的造型摆设,只依靠一个人的力量是根本行不通的,就算是两个人来搬运,我看十有八九也是很难完到的。所以,我想这具尸体的运输以及藏匿肯定涉及的人员不少,应该会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呢?!”拉赫曼的小眼慢悠悠地逐一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脸,他的神情似乎有种穿透一切的法力。
整个会议室里充满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拉赫曼、索尔和我以外,其他在座的人员都耷拉着脑袋。看他们那副模样,似乎都在搜寻着能够淹埋自己的地洞。
拉赫曼没有着急接着说话,而是拿起面前的矿泉水瓶,又慢悠悠地小口啜饮了起来,但是他的眼睛却在人群中肆意地游走着。
我觉得此刻时间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停滞不前。也许再过一会儿,拉赫曼又会再次发起进攻,可是令人不解的是他接下来的行为却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
别再盲目瞎着急了,看来是时机未到呀!也许是该让这些家伙好好想想的时候了。
就这样彼此又僵持了好一会儿,拉赫曼才再一次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这种种疑问,咱们都先搁置一边。我再给大家看几张照片。”
拉赫曼翻开摆在面前的一本已经很有些年头的书籍,从中选取了几张图片,一一呈现在大家的面前。同时,索尔和我也将这几张图片的复印件分发传递给坐在稍远处的一众人等。
“这本书的年头可是不短,约莫也有个二三十年的光景了,其中详尽赘述了很多宗残暴离奇的大案要案,而在这其中有一宗大案因其怪诞诡异的作案手法、匪夷所思的背景布局以及牵扯人员众多等因素,在当时引起了舆论界的一片哗然,也勾起了我们的兴趣和注意。”拉赫曼指着照片中一个很眼熟的中年女子说道:“大家都看一看,这个女人是谁?似乎似曾相识吧,其实她就是……已经八十三岁高龄的琼斯太太。这是她三十年前的一张照片,当时她就站在最高人民法院的门口,面对着在场的记者义愤填膺地控诉着什么。照片底下的文字说明中赘述的这个三十年前的特大抢劫杀人案,就是我在前面提及的那个要案。警察抓到了四名嫌犯,因为证据确凿有力,因此被处以极刑。而琼斯太太之所以抗议,是因为警察根本就没有抓到元凶,只是抓住了四名帮凶,可是这四名帮凶却要代罪受罚,被处于不公正的极刑。而琼斯太太就是其中之一的罪犯劳伦斯的教母。据我了解,劳伦斯的生母在劳伦斯十岁时因病去世,她是劳伦斯的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之后劳伦斯的父亲也没有再次续弦,于是劳伦斯母亲的生前知音好友琼斯太太就义不容辞地担当起了教母这个重任。”
“再看看下一张照片。在这张照片上所反映的现场相当混乱不堪,浓烟滚滚,人群之中还有一个愤怒的年轻男子正在向警察扔石头。只要大家仔细辨认,就能瞥见这个青年人的右侧脸颊上的那条弯曲的人字疤痕。尽管现在这条疤痕已经没有三十年前那么显眼了,而且被巧妙地掩盖在头发里,但是细心人还是能够窥其一二。这张照片显然是我们的旅客亚比先生的一张旧照。照片下面的文字说明是这样的,‘嫌疑犯劳伦斯的胞弟因擅自评判法院裁决不公而大打出手。’”
“下一张照片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在嚎啕痛哭。仔细看看,我想大家大约已经认出来了吧。这个是利奥拉。”拉赫曼指着其中一个似乎就要哭断肠的女孩说道,“在她身边怀抱着她的女孩就是珍妮芙。这张照片是记者在两个小女孩得知哥哥劳伦斯的法院裁决后抓拍的。”
拉赫曼又翻过一页,“这是在案件被揭发出来的一年前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拍摄的一张照片。当时四个人笑得多么开心呀!中间是劳伦斯,左侧是亚比,右边是珍妮芙和利奥拉。尽管亚比与劳伦斯和利奥拉是同父异母的胞兄妹,而珍妮芙也是以后认养的,但是从照片中还是可以看出他们四个人的感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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