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张天野的闹钟还没响起来,杜威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帐篷,把昨晚熄灭的火堆又点了起来,火架子上烤着一只兔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杜威边烤着兔子边吆喝着两个人起床,祁新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拉开帐篷的拉链,当看到火架子上烤着的已经快完工的金黄色的兔子肉后,口水都快流了出来,从帐篷里面飞快的钻了出来。
张天野也不例外,睁开眼睛后,闻到兔子的味道,也是食欲大增,三个人就着昨天晚上剩下的半壶烈酒,啃起了兔子肉,祁新一边吃一边夸赞杜威的手艺和高超的捕猎技术。
一只兔子,很快就被三个人瓜分殆尽,最后一只后腿肉,也被祁新从杜威的手中抢了过来,满嘴是油的三个人,吃完野味,满足的坐在地上打起了饱嗝。
休息片刻后,一早收拾好自己姓李的杜威负责处理火堆,尤其是在这种荒郊野外,半点火星要是从这片草丛的空地上燃起来,将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张天野和杜威分别回到帐篷后,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当张天野伸出右手,准备拔掉帐篷一端定在地上的桩子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多了一道暗红色的伤疤,伤疤处有一个不是很规则的图形,看起来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这让张天野很是吃惊,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伤口是从哪里来的,杜威见到张天野一个人弯着腰在原地发呆,还以为是桩子定的太深,他拔不出来,便上前准备搭一把手。
张天野见到弯下腰的杜威,顺手就把手腕上的伤口盖了起来,对杜威笑着说道:“杜兄弟,那就麻烦你了”。
杜威连头也没抬的说道:“没关系的,这都是小事”。
在杜威拔桩子的过程中,张天野仔细的观察了杜威的两个手腕,发现他身上没有和自己身上一样的伤口,心中暗想道:“这事情真是奇怪了,哪里来的伤口”。
由于杜威的加入,张天野的简易帐篷,很快就是收拾完毕了,一旁的祁新,也只刚刚完成了一半的工作,杜威刚要起身准备去搭把手,就被张天野拦住了。
他对杜威说道:“杜兄弟,我去帮忙吧,你还是在仔细的检查一下火堆,千万别出什么问题”。
杜威点了点头,就向火堆的方向走了过去,张天野来到祁新的身旁,帮着他收拾了起来,祁新笑嘻嘻的对过来帮忙的张天野说道:“张少,今天回到化隆县有啥安排没,要不然,咱们请杜威和杜萱吃一顿饭,毕竟人家帮了我们的忙”。
祁新这话一出,张天野就知道他心里面在想什么,这花花公子又要到了施展泡妞的伎俩的时候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张天野一把抓住了祁新的手,坏笑起来:“猴子,你这是又要动歪心思了”。
对于张天野的这说法,祁新可表示不认可,倔强的说道:“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啊,懒得搭理你”一把手就扳开了,张天野抓住他的那只手,转过身,就要去收拾散落在地上的帐篷。
正好在这个时候,张天野看到了祁新双手手腕,也发现他的手腕上很干净,只有自己身上,有那个伤口,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在哪里弄出来的这样一个伤口。
等祁新收拾完帐篷后,三个人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集合,准备按照来时的路回去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那风很阴冷,把祁新戴着的帽子刮到了地上,凉意直逼心间。
风中夹着一股恶臭的味道,让他们一阵干呕,差点把刚刚吃过的兔子肉吐出来,正好是因为这股风让张天野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此时太阳的光芒已经完全照射在了这片草丛的空地上,让人精神大震。
时间尚早,张天野拍了拍两个人的肩膀说道:“兄弟们,这股臭味熟悉不,不然的话,我们往前走两步,到了黑森林前,不管发生什么,我们再折返回来”?
祁新,不是很赞同,有点不乐意往前走,但杜威很是感兴趣的说道:“我也感觉,不去看看,真的很可惜,到底是啥东西,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杀死一只黑瞎子”。
不顾祁新呼声的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了他,往昨天晚上的方向走去,祁新被两个人架起来后,嘴里还闲不住的说道:“你们这两个疯子,真不怕遇到啥邪门的东西,把你们打了牙祭,要送死,别拉上小爷啊,我可还没活够呢”。
挣开张天野二人架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后,祁新不情愿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向前走去,白天的视线要比晚上强上了很多倍,三个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昨天晚上止步前行的那个地方。
此时,地上的那滩鲜血,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是变的诡异起来,仿佛就像水壶中滚烫的沸水一样,圆鼓鼓的,丝毫不像昨天看到的状态一样。
胆子一向很大的杜威,还没等张天野看明白情况,就从旁边的地上拿起一根树枝,向那滩圆鼓鼓的黑色鲜血上戳了下去。
见状,张天野赶忙要伸出手拦住杜威,没想到为时已晚,那滩黑色的鲜血已经被挑破,被挑破的那滩看似凝固的鲜血,被豁出了一个大拇指肚般大小的洞。
一股股黑色的鲜血从里面流了出来,那股恶臭味更加强烈起来,三个人赶忙向后退去,用手捂住了嘴。
刚刚站稳脚步的三个人,再一次把目光放在那团鲜血上的时候,张天野的脸色就变了,因为他们身后响起了急促的沙沙声,听那声音像极了软体动物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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