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那么一闹腾,阿瑗睡得比谁都香。
等她睡醒,已是辰时末,阿瑗迅速梳洗过后,吃了几口昨天剩下的糕点,匆匆忙忙赶往惠生堂。
一出酒馆,她便看到对面不远处的告示栏围了一群人,阿瑗小心脏砰砰跳,凑过去踮着脚往里望,发现竟是一个公告,上面写着:前袁州防御使刘柏明玩忽职守、假公济私,毒害护国公夫人蔡氏,致死,罪不可赦,于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阿瑗瞧见这个,松了口气。怪不得没人来追究她和顾展两个小逃犯,原来是又出了个大案子啊,这连环杀人案都还没破,护国公夫人又死了,看来这袁州不太平啊。
阿瑗轻车熟路的往惠生堂走,思索着一会儿要怎么跟阮灵玉纠缠。今天太阳有点儿大,还没到午后,就已有些晒人,一路走到目的地,阿瑗已是满头大汗。
刚抬腿迈进惠生堂,阿瑗就听到里面有人喊她,声音脆脆地,像只小鸟儿:“阿瑗!”。
阿瑗目光企及,看见了坐在小竹凳上的阮灵玉,她正朝她招手,模样娇憨。经过昨天之事后,现在她可一点儿也不觉得这姑娘天真无邪了,就是个人精!
阮灵玉走过来拉着阿瑗的手,一副热情的模样。
“我还道你今天不来了呢。”
两人一同坐下,阮灵玉继续包着桌上的药材,手下翻飞,十分熟练。
阿瑗理了理裙摆道:“怎么会,约好了自然是要来的!你经常在这儿帮忙吗?”阿瑗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阮灵玉笑了笑,手下动作继续,扭头看她道:“也不是经常,偶尔没事儿了就顺道来看看…”
“来看谁呀?”阿瑗朝阮灵玉眨眨眼。
阮灵玉咧嘴一笑,大大方方也不扭捏,放下手里的药材,撑腿站起来。
“你明知故问!”
阿瑗嘿嘿一笑,跟着一同起身,询问道:“我们何时走?”
阮灵玉像主人一样,给阿瑗倒了杯凉茶,回道:“今日二哥哥去城北出诊,与我们顺道,等他收拾好了,我们一同走。”
“二哥哥?”阿瑗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
阮灵玉喝了口茶解释道:“就是徐安年呀,他在家中排行老二,附近一些熟识的小孩子都叫他二哥哥。”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瑗一脸恍然大悟,不过也难怪,这阮灵玉比徐安年大一岁,姑娘家家的,谁不想在情郎面前显得娇俏可爱呢,自然是显得自己越年轻越好了。
在等人的空档,阿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阮灵玉。她今天穿了身淡紫色对襟襦裙,上配藕色薄纱窄袖,水蓝诃子用鹅黄束带分侧绾结。乌黑的长发高高挽起,琉璃耳珰,小巧别致,衬托之下,越发显得颈部修长。
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可人儿。
再反观她自己,为了避免被大牢看守认出,她今天特意穿了件非常朴素的衣裙,湖绿窄袖交领搭同色长裙,外饰杏白薄衫,绛紫色胡纹束带扭系在腰间,无耳饰,垂鬟分肖髻,肩头长发编成小辫儿。倒也简单大方,只不过跟阮灵玉比起来,就平淡多了。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在乎些自己的穿着打扮,阿瑗也无异,可她更清楚自己的目的。与其被认出来给重新捉回大牢,她宁愿穿的不起眼一点儿。
阿瑗怕阮灵玉还记得,便假装去开了一副药,记挂在药房,说晚点来取,等再回来时发现徐安年已经来了,那二人正在说些什么。
比起昨日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今日徐安年看起来明显要精神些,仔细看去倒也是个相貌堂堂的陌上公子,两人站一块儿当真是才子佳人。
阮灵玉给徐安年介绍了阿瑗后,三人便上了路。这一途中,阿瑗大多保持沉默,听他二人说话,只是偶尔插一句。
不一会儿,三人晃晃悠悠就进了城北,阿瑗想起徐安年是要去看诊,便好奇问道:“徐公子是去哪家看病啊?”
徐安年朗声回道:“梁家夫人近日精神不佳,梁老爷找我去看看。”
说的有些含糊简单,阿瑗想,毕竟徐安年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跟案子有关,本打算继续打听,还在琢磨措辞时,就听阮灵玉问道:
“是济宁路梁家吗?”
“对”
“他家夫人精神又不好了吗?也难怪,死里逃生难免留下心理阴影。”
“是呀,所以你们最近要注意安全啊,别一个人往小路里走,案子毕竟还没结,万一那个凶手盯上你们怎么办。”
徐安年柔声吩咐,尤其是对阮灵玉说。确实,这姑娘就是喜欢大晚上到处跑,也不知她父亲是怎么放心的下的。
阮灵玉抓着徐安年的胳膊,摇了摇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敢打赌那凶手啊觉得看不上我的!”
“你们说的可是袁州近日的连环大案?”阿瑗见这两人开始腻歪起来,似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便小声打断二人。
“正是。据说梁夫人也是被害人之一,只不过她相比其他人而言算是比较幸运,中途被人救下了,算是那案子里唯一一个死里逃生的人,但也自那之后,精神便不太好了,需要经常请大夫调理。”
阿瑗本是问的阮灵玉,没成想徐安年却热心答道。
她先是看了眼一旁的阮灵玉,见她神色正常,转念沉声道:“徐公子,实不相瞒,我一个朋友的胞弟在这个案子中遇害了,我今日来找灵玉便正是为此。”
徐安年听后先是叹了口气,看了眼身侧的阮灵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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