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在中欧的联邦制国家瑞士苏黎世,正是大雪纷飞的季节。
大雪把这个城市建筑物的红色尖顶掩盖,整个变成了一个洁白的冰雪世界,就像安徒生的童话故事。
在一所别墅里,壁炉正在熊熊燃烧,灰色地毯上趴着一只肥硕的阿拉斯加犬,一个五六岁小男孩背靠在大狗的身上,正在看一本德文的儿童书籍。
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黑裙白围裙的东方女性走了出来,银色托盘上放着一杯温牛奶。
她用中文说:“小少爷,喝牛奶了。”
小男孩一抬头,一张小脸儿已经出具棱角,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以至于女佣——碧波在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一阵恍惚。
五年了,他们离开国内已经五年了,也不知道二爷和他那个顾副官过的好不好?
她有经常看报纸,知道国内情况在乱了几年后这两年安定下来。大总统身患恶疾5,下一届总统候选人呼声最高的就是顾扬骁。
碧波记得小姐看到这个新闻后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他也是求仁得仁了,站在最顶峰,他们英家可以扬眉吐气了。”
虽然小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碧波真不想顾扬骁当什么大总统,这样他跟小姐永远就不可能在一起了。
而前几天又传出了新闻,说什么他要跟现任总统的女儿结婚,这样就加重了竞争的筹码。
二爷还是那样看重权势,碧波又是一声叹息。
小少爷顾煦托着腮问她,“波姨,你今天为什么总是叹气?”
“没什么,大概是看到这这雪我就想家了。”
顾煦对国内的印象已经很淡了,但是他还记得他有个英武高大的父亲。
“我们国家也会下这么大的雪吗?”
碧波点头,“会呀,我们的国家很大,有的地方万里雪飘有的地方却四季如春。”
顾煦很向往,“童话书里也说我们的国家是个很神秘的过度,有人能让石头变成金子,我真想回去看看。”
“看什么呢?顾煦,你的功课写完了吗?”
顾煦一抬头,就看到母亲顾绿璋从书房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柔软毛衣,下身是一条墨绿色长裙,刚到肩膀的头发烫成漂亮的发卷儿,一边覆在脸颊上,一边掖在耳后,还扣了一枚碎钻发卡。
优雅、成熟、美丽,二十四岁的顾绿璋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儿,美的让人沉醉不已。
煦儿并不太黏她,小小年纪这孩子已经显露了跟他父亲相像的独立和刚强,这让绿璋不得不感叹顾扬骁基因的强大。
“妈妈,我功课早就写完了,我想要带着拉比出去玩。”
拉比是狗狗的名字,它是条非常友善有爱心的狗,顾煦走到哪里都想要带着它。
“不行,天太冷了,你最好呆在屋里。碧波,我还有些账目要核对,要是春草回来了,让她去我书房。还有,给我来一杯咖啡。”
等她离开,碧波捏捏顾煦的小耳朵,“乖乖把牛奶喝掉,我去给你妈妈倒咖啡。”
顾煦倒在了狗狗身上,感觉生无可恋,只好再拿起了书。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碧波说:“宝贝,一定是你春姨回来了,你去开一下门。”
顾煦爬起来,跑到门口麻利的打开了门。
他一开门,吓了一大跳。
门口有俩个跟雪人一样的男人,头发眉毛都白了。
“你们找谁呀?”奶奶的童声很清脆,说的却是德文。
按门铃的矮一点的男人回头对那个高的说:“二爷,是这里,这是小少爷。”
后头的男人上前一步,弯下腰看着他。
“煦儿,你是煦儿。”
顾煦却退后一步,拼命喊着妈妈妈妈。
碧波先跑过来,顾全一眼就看到了她,“碧波,你变漂亮了。”
“顾全,二爷,你们怎么来了?”刚说完,她就往屋里跑,“小姐小姐,来人了,国内来人了。”
顾全拎着行李跟顾扬骁一起走进来,他们身上的积雪在温暖的室内立刻融化,俩个人有些尴尬,站在玄关处不敢往里走。
这个时候绿璋已经出来,顾煦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妈妈,来了两个叔叔。”
绿璋已经看过去,和顾扬骁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世界一下安静下来。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纵然梦里见过千百回,都不如这样在人群里看一眼。
如果目光化作实质,那都是剪不断的绵绵思念,如云一般的覆盖在他们身上。
“绿,绿璋。”顾扬骁先开了口。
绿璋忽然就笑了,她拉着儿子的手笑面如花,“煦儿,这是妈妈的二叔,快叫二爷爷。”
这一句话,全场吐血。
特别是顾扬骁,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融化的雪从头顶上一条条流下来,就像是他委屈的眼泪。
碧波忙打圆场儿,“那个,我先带二爷和顾全上去洗澡换身衣服。”
顾全虚虚的看着绿璋,他就说先找酒店住下别这么狼狈的上门儿,而二爷一分钟也等不了,这要是给人赶出去多丢人呀。
不过还好,绿璋倒是没什么异议,让碧波把人带到了楼上去。
他们在洗澡,碧波走到客厅里,她见绿璋坐在沙发上发呆,煦儿靠在她身边,难得的安静。
她小心翼翼的说:“小姐,我看二爷他们都带着行李,要让他们住下吗?”
“不,打电话到亚历山大酒店给他们订两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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