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来:
‘没事干在办公室放这个,果真有鬼。’
接着,他刚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但考虑到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机关,身形一滞,显得有些犹豫,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他冲着自己身旁的季明洛眨眨眼,努努嘴;示意他充作前锋。
季明洛自然是没那么多内心戏,白了他一眼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凛千音见他完好无恙,便也收起了惊弓之鸟般的模样,快走几步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进门,映入凛千音眼帘的是一间装潢古朴、异常开阔的房间。
从布局上看,这间办公室的采光理应是很不错的;但由于各个窗户都被帘子给死死地遮盖住,倒是让这个宽阔典雅的地方透出了一丝阴森的氛围。细看去,凛千音在正对着门口的那扇窗户上发现了几根绷断了的麻绳以及固定东西的架子,其中一根已经落在地上的绳子一直延续到了门口这边。
凛千音朝门后望了一眼,那根绳子正是绑在了里侧的把手上。
看起来,这个校长正是用这些绳子设置了这个竹箭机关。
要是前几天自己没被季明洛打断动作直接开了门,不知道会不会就这样射成筛子。
想着,凛千音只感到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捋了捋刘海,不再去想这晦气的事情,将目光放到了这间办公室的布局上。
空调、书桌、壁画、盆栽;凛千音从左往右一眼扫过,便看尽了这间房间里所有能称得上是家具的东西;甚至连段长办公室都会有的茶桌都在这里竟找不到踪影。
过于简朴,过于干净;已经到了会让人觉得节俭过头的程度了。
“明明就没什么东西,还非要弄那么大一间嘛……”
季明洛在办公室内来回踱着步,审视着这间没什么看头的房间。
凛千音也学着他的样子转来转去,时不时在墙壁上敲敲打打。
良久,他也没搞懂季明洛现在是在干嘛,只好透露了自己的来意,向季明洛发问:
“喂,你说这儿这么大,有没有可能是在哪弄了个密室之类的……?”
季明洛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摆出一副明白人的样子笑道:
“哦,原来你来这是为了找这么个东西啊。”
“那我要是告诉你,有呢。”
正在“有”字出口瞬间,季明洛突然感觉到凛千音身上迸出一股骇人的气息;这气息驱使季明洛也不禁转过身子去正眼打量起他来。
他可以很明确的辨别出,这是十分浓郁的杀意。
此时的凛千音眯着眼睛,微微扬起嘴角一言不发的笑着,也没有动作,就只是静静地盯着那张空无一人的办公桌,你甚至可以用人畜无害来形容做出这个表情的凛千音。
只要,你没有注意到他紧紧攥起的双拳的话。
季明洛虽没动用鉴察眼,但他却有一种直觉,倘若自己不阻止,凛千音下一刻就会发飙,将这间办公室给砸个精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现在的凛千音正处于完完全全的暴走状态,只要等到下一个呼吸过后他就会直接用武器砸烂眼前的那台办公桌。
他的眼前慢慢的变得一片漆黑,好像有无数的人声在他的身后低声呢喃着,诱惑着他举起禅杖将这个人渣用来故作清高的场所夷为平地。
凛千音额头青筋暴起,伸手一张,唤出了镔铁禅杖。
看着他这般模样,季明洛眼前突然闪过了数月前死在自己手里的莫菲的脸庞。
为了避免旁生枝节,季明洛叹了口气,轻轻的走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指按在了他的脖颈。
这个动作使得凛千音顿时如临深渊,脑中闪过一丝寒流,原本因暴怒而不断上涨的心跳频率也渐渐地慢了下来。
他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手中的禅杖也顿时化为无形,消失在空气中。
回过神的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季明洛,似乎是对自己刚刚异常的怒火也有些意外。
“还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吧?”
季明洛嫌弃地掸了掸刚刚摸了凛千音脖子的手指,漫不经心的问道。
冷静下来的凛千音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
“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会贸然搞破坏的。”
“但是亲眼见到那个老东西之后,我会向他讨个说法。”
“我开始有些好奇,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凛千音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沉吟了一番后,只憋出了一句话来:
“这事得等我找到当事人之后才好解释,反正既然你说有密室,那就证明我没有冤枉他。”
“你不需要进去看看吗?”
“现在进去,恐怕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必要进去。”
季明洛耸了耸肩膀,心里不禁吐槽道:
‘这货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给洗脑了,算了,我姑且不管他,让他先吃个亏,以后就会懂得不要轻信他人的道理。’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校长裱在书桌后面墙上的那副字前,摩挲着下巴端详了起来。
那是一幅风格有些张扬,龙飞凤舞的草书;凭借着文学素养,季明洛还是很轻易的认出了这副字的内容——上面赫然是亮堂堂四个大字:
“北望天狼”
季明洛有些好笑的念出这四字,摇了摇头。
“看不出这校长还有点上进心,还想着出将入相,建功立业呢。”
凛千音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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