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佩玉回头,刚才她快把头挠秃的时候也不见他帮忙,现在坐在那像个人似的看案档,怒气直接爆表,“贺临你个小崽子。”
后者无辜的抬头,“储娇,事情不对劲!”
储娇拍拍贺佩玉的肩膀,“年纪大了,回去睡觉吧,小心中年谢顶!”
贺佩玉一甩衣袖,她正有此意,捶捶腰背,忙了一天她也累了,天蒲的未来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空间留给两人,储娇走到贺临身后,从他肩上伸出手去拿仵作写的案档,贺临呼吸都放轻了。
“时间对不上是吗?”储娇问。
贺临手指落在书卷的一角上,扣着书卷的一角,肩膀被推了一下,他回过神来,“嗯?…啊,对。”
“我说了什么你重复一遍。”储娇矮下身子,压迫感极强,贺临咽了咽口水。
“事情不对劲,是吧,储娇!”他挠挠头,紧接着一个暴栗敲在头上。
“别装傻,没用!”
贺临放下手臂,抿了抿唇,“好吧!我没听到你说的话。”
“……我说,时间对不上!”储娇把案档放在桌上,把那处指给他看。
“对,她应该在报案很久以前就咽气了,但是据邻居们说,看到她回到家门口才去报案。”
储娇虎口摩挲下巴,看着贺临不语,他有些慌,回想自己说过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你可以接任大理寺丞的职位了!”储娇一脸看好你的表情。
贺临笑笑,“如果大理寺卿还是你,我不介意子承母业!”贺临眼眸透亮,储娇收回视线。
“大嫂,我们去看看那对父子。”
俞秋露打开铁链,男子抱着小少年窝在角落里,地上的碗干干净净仿佛未曾装过饭一般。
俞秋露把太师椅拿进来,储娇没坐,蹲下和两人视线平齐,男人蠕动嘴唇,最后亲在少年的额头上。
不舍的看了他一会儿,“把他带走,我告诉你!”
储娇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当即挥手让俞秋露带他出去,随即坐在椅子上,二郎腿翘起,想了想又放下。
“为什么不再掩饰一番?”她想装作再调查许久,最后不了了之的。
“你很聪明,瞒不过你!”男人自嘲的笑笑,扯动嘴角的伤口,他抬手抚在上面,“无穷无尽的打骂,从最开始的挣扎反抗到最后的无力接受,累了,太累了,有时我就在想,当初那么好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储娇手撑在额头上听的认真。
男人嗤笑,“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突然,他咚的跪地,手背相叠叩首,“请您饶了林儿一命,下辈子我当牛做马还您。”
储娇没动,视线下移,眼睫颤动,“你相信下辈子吗?”
男人沉默了,他该怎么说,穷人求人的条件低贱到把下辈子叠加到一起。
“先起来,别跪着。”储娇不想看他的后脑勺交流。
“…她又要打我,我没反抗,她揪着林儿的衣服,夸他模样好,能换几十个铜板,说完就往出拽,恰好削藤条的刀在一旁,我冲上去就是一刀,林儿什么也没干,他只看着了,他还小,我求你,我求你放了他。”
似乎怕储娇不信,男人又说,“冷静下来我把她拖到门外的,伪装成她刚回来的样子。”
他所描述的和仵作验证的相同,在院子里咽了气被拖出去,这也是为什么院子里的血比门外的鲜红且多。
“你自己把人拖到门外的?邻居没有看到?”他瘦的皮包骨,穿的又少,一阵风都能把人吹走会拖动比他高大还沉的女人吗。
储娇食指点点脸颊。天边出现橘红色的霞光,丝丝暖阳顺着牢房的小窗照在男人的身上。
“……林儿…帮我抬了,邻居看到了!”男人闭上眼睛,说出实情。
“天亮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储娇声音极轻,男人震惊的看着她,她一身红衣仰着头,修长的脖颈上留有淡红,美的不可方物。
半晌男人才反应过来,磕头谢恩。
“别忙着谢,有条件的。”
……
终和裕把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小厮端进来一碗燕窝,他没急着起身,喝了口茶冲淡了嘴里药的味道。
“女皇可起了?”白皙的手指掀开瓷盏,衣袖滑落下去,露出手背上剐蹭出来的伤口。
小厮头更低了,“起了。”
“走吧!”
御书房前,终和裕轻轻敲了敲门,“母后。”
良久里面传来女皇的声音,“进来吧!”
“今日怎起的如此早,还给孤送吃的?”女皇看着瓷盏,飘散着淡淡的气息。
“昨日回的晚,在储府吃了饭,大家都在,不由得想到母后,鼻头一酸,索性今早给您煮点东西吃。”终和裕手缩在袖子里,小厮把瓷盏放下。
女皇一顿,咳了咳,“难为你有心了。”
“有心的皇子不少,母后最惦念我,把储娇给了我。”终和裕难得夸了夸储娇,女皇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咳的更甚了。
稍稍歇下来,挥着手,“回去歇着吧,以后晚上留在相府就好了。”
“储娇半夜去了大理寺,我念着母后,就回来了。”
女皇在终和裕的眼前喝下燕窝,终和裕眼神示意小厮收起来,“母后总咳,以后儿臣每天给您送,也送不了几天了,出嫁了就让储娇带去早朝。”
今天终和裕说的每句话都戳在了女皇心底,连着说了三声好。
离开时正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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