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传来清脆的花瓶碎裂的响动,终和裕撩开帘子出来,对雨燕说道,“不小心碰到了花瓶,母后最喜欢雏菊了,本宫真是不小心。”
杜御医赶在雨燕面前冲进里间,手里拿着花瓣,闻了闻,激动的跑出来,“就是它,单单只是汤里的药材并不会中毒,加上它的气味就不一样了,别看它味道淡。”
她环视一圈,跑到储娇面前,“储相闻,这种雏菊能让满室飘香!”
刺鼻的香气绕在鼻头,储娇抬手扇了扇,“六皇女,和本官走一趟吧。”
终漪遍体生寒,单单只有杜御医事情好办,可是偏偏昨晚储娇留宿在皇宫,她还未想出对策,储娇已经赶来,手执大理寺令牌加上丞相令,一切都在告诉终漪,眼前的人得罪不得,她是她登上女皇宝座不可缺少的踏板。
终漪潇洒起身,“本宫相信储相会还给本宫一个清白的。”
“如果六皇女是清白的,本官自当秉公执法,绝不会冤枉每一个好人的。”两人打着官腔,贺临早已等在门外,等到储娇唤人,他最先跑进去,气的贺佩玉紧追在身后把他往后拉。怒瞪着他,“那是皇女,我去,你待着。”
二皇女,四皇女来时正碰上终漪被带走,二皇女抱臂,“六妹这是怎么了?”
终漪瞟她一眼,跟着贺佩玉离开。储娇让贺临把汤,雏菊都带上,又带走了杜御医。
迎面撞上脸色阴沉如墨的南熏,储娇急着回大理寺,并没有和他解释,从他身边匆忙走过。
终和裕故意走的很慢,落在后面,把发丝向后撩,走进南熏身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国师不知,昨晚储相热情的很,本宫累了,回去补个觉。”
略过他脖子上的红,南熏手背上青筋暴起,面上淡淡道,“不急,孩子出来是谁的一验便知。”
终和裕身体一僵,果然是他,压下眼底的仇恨,两人错身而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早朝几日未上,众人乱哄哄的在大殿上,犹如一锅乱粥,储娇眉头紧皱,烦的很,“都闭嘴。”
一时间,大殿上鸦雀无声,离储娇最近的裴宏言拍拍耳朵,她这嗓音去军营都不用号角了,一嗓子全将士都能听到。
储娇率先离开,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储相都走了,她们紧接着离开。储娇拐去宫里,女皇的情况没有好转反倒更加严重。
终和裕每天贴心照顾女皇,两人看到总是沉默,实际上是储娇单方面的无视,终和裕每次都想和她说话,储娇就立马离开。女皇在昏迷中,别说是解除婚约了,恐怕大婚都要延后。
“你在怪我吗?”终和裕坐在椅子边看着她。
“……”储娇抱臂看杜御医诊断。
杜御医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储相真是的,她一把年纪了还喂给她狗粮,溜了溜了。
“杜御医,女皇怎么样了?”储娇喊住马上要夺门而出的人。
杜御医挥挥手,“还是老样子!”
储娇正要离开,终和裕捏住她的手腕,对面桌子上的南熏嘭的放下茶杯淡淡道,“没拿稳。”
储娇脑袋一条黑线,茶都喝没了还能没拿住茶杯,他就是故意的。
“我有事很你说。”
储娇扯下那只手,“大理寺还有事,我回去了,你们聊吧!”
几乎可以断定女皇体内的毒就是终漪下的,终拓一反常态安静的很,地牢中,终漪坐在草垫子上,季英华来探望。
正碰上回去的储娇,俞秋露附在她耳边,储娇沉默几秒,转身走到里间。
季英华从椅子上起来,指使俞秋露,“你再去搬一个椅子。”
俞秋露没动,季英华面子上挂不住了,“本侯让你去搬一个椅子。”又笑嘻嘻看着储娇,“给储相坐。”
“右侯好大的火气啊,来大理寺撒气,怕是找错地方了吧!”储娇走过去扯过她身后的凳子,坐下,二郎腿翘起。
季英华正要发怒,终漪说话了,“右侯。”她开门见山,“储相刚从宫里来吧,女皇的情况不是很好,我们谈一笔交易如何?”
她是最有可能的皇女,如果得到储娇的帮助,她将胜券在握,奈何储娇表情淡淡,等着她的下文。
“本宫许你半壁江山可好,储相?”终漪出口,季英华都倒吸一口凉气,她有些心动了呢!
储娇这才正眼看向终漪,“半壁江山?六皇女是早早的知道自己会登上皇位吗?”
终漪心惊,她现在还在怀疑期,转念想到季英华说过的话,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女皇身体不好全城皆知,储相怀疑本宫,本宫无话可说,但是有人冤枉本宫,希望储相找出真相。”
隐晦的说法,储娇听出其中含义自己,手把着扶手起身,“半壁江山算了吧!六皇女还是祈祷女皇能够早些醒来吧!”
终漪抬手欲拦住她,“储相,世代荣华,半壁江山,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交易。”她有些急,现在她应该在后宫运筹帷幄,而不是在大理寺的地牢里一切都靠季英华的消息得知外面。
“可是本相不感兴趣呢!”储娇扭头眨了眨右眼,配上绝美的小脸,终漪突然想给她一拳。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难道让她把整个天蒲都给她。绝不可能。
终和裕把药丸放进女皇嘴里,静静坐在塌边等了片刻,女皇悠悠转醒,终和裕扶她坐起来。
终和裕垂眸等她吩咐。
“孤睡了多久?”女皇哑着嗓子问,手没有力气,抬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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