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棋盘上胜负已分,终和裕放下白子,“国师棋艺,佩服。”
南熏表情淡淡!
“再来一盘?”终和裕意犹未尽,屏风后储娇的心咯噔一下,还来,她坐着都快睡着了。
“倦了!”
“那不打扰国师了。”终和裕起身告退,转身的瞬间再次看了一眼屏风,随后大步离开。
储娇揉揉酸疼的小腿,她受够了这心惊胆战的日子!
“宵禁了。”
头顶传来喑哑的声音,储娇哦了一声,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良久后,储娇蹭的跳起来。
……
天蒲皇城的房梁上,储娇单臂撑住身体,翘着二郎腿,仰头望月。
南熏盘腿正坐,随着她视线看去,月亮半遮半掩,不及眼前人容颜半分。
“国师,我记得以前和谁也看过月亮,我不记得他了!”储娇有些落寞。
南熏问,“男人?女人?”
储娇:这不是重点吧,!
“嗯?”南熏突然执着的问起来,手臂抬起,储娇躲出老远,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要推她。
南熏自然的放下手,抻了抻衣袍。
“本相怀疑你是故意的。”
南熏不解的歪了歪头,储娇心下了然,装傻吧你就。
不知为何,储娇感觉南熏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让人想亲近,又欢喜,明明他冷的要命,像风云川似的。
“国师帮我个忙,本相把家产都给你。”
“不要。”
“……”这天没法聊了。
一阵沉默后,储娇不死心,“国师,本相中了情蛊,命不久矣,你还这样无情,毕竟我们同朝为官,国师!”
装可怜不是储娇的特长,南熏却吃了她这一套。
“说说看。”
储娇眼睛闪亮,他松动了证明还有被说服的可能。
“你像风柯一样,在年祭祀的时候作法,说帝位移转到别处了。”储娇凑近他,风吹乱了她的鬓发,她微眯着眼,眸中是他的倒影。
南熏一时陷入她的眼眸中。
“国师!”说话走神不是好习惯啊,储娇心里吐槽。
“这是欺君之罪。”南熏移开视线看向远方,整齐的宫墙竖在土地上,气派宏伟。
“…风柯瞎说的,你信?”储娇整个人快贴到他身上,又倏地后退躺在上面,叹息,“不懂你们。”
南熏攥紧拳头,忍住没去扶她,任她去了。
……
“二哥!”储娇揉揉脖子,她记得昨天窝在小塌上睡得,醒来竟然躺在国师的塌上,吓得她撞到后面的木架上,估计脖子是青了。
“去了哪儿?”储泽霖面色不善,储清在一旁使劲眨眼睛。
“右侯府!”
储清闭上眼睛,完了。
“储娇,我有没有说过,不让你去。”储泽霖说话带着寒气,储娇对上她眼眸。
“我要找如冰姐,我二嫂,她们是最有可能抓走她的人。”
“你被抓了怎么办?季英华处处针对你,你不知道?……我们什么也帮不上你,你拼死拼活干什么?”他以前对储娇态度等于无视的态度,现在他不忍也不愿拖累她。
“储泽霖,你好样的……我姓储,我把你们当家人,我想感受一下家,噗。”储娇抬手捂住嘴,血液顺着指缝流出。
吓坏了两个男人。
储清大喊,“朱玉,找御医,找杜御医。快。”
储泽霖接住储娇倒下的身子,“储娇,二哥错了,储娇!”
储娇把手上的血往她身上蹭,还好,脑袋清醒,心尖疼,血液不受控制的吐。
储凝一夜仿佛老了许多,二子大婚,妻主消失,储娇也病倒了,天要亡她储家吗?
储凝忘记了,她以前对储娇冷漠的态度,她培养储泽霖不想储家断送,现在她觉得储娇能撑起储家,结果她也病倒了。
杜御医开了一些药,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竟不知和谁说,苗安澜向前走出一步,正要开口。
“和我说。”门外走进来一少年,众人惊讶,天蒲还有如此模样的少年郎,气质不输皇家,长相更是出众,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储清问,“小郎君是?”
“储娇的郎君!”
杜御医背起药箱,“出来吧。”苗安澜也跟出去。
“储相的蛊早移到心脏,动情即痛,亲情,爱情,友情皆是,天蚕丝你们快些找,晚了我也没有办法。”杜御医捋捋胡子,储娇这孩子她还是挺喜欢的。
苗安澜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少年,少年眉心聚起,整个人更冷了,散发生人勿近的寒气。
内心点点头,这小郎君不错。
季英华拿起茶杯,看着茶叶飘在淡棕色的水中,下一秒,茶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究竟是谁?夜闯她的府邸还能全身而退?拿走了她的信不说还摆出乌龟形状?
暗室里,季才满意的勾起唇,“既然学会了就去吧!”
女人笑着点点头,一颦一笑皆是如冰的影子。
季才移开视线看向目瞪口呆的如冰,“别这么惊讶,我第一眼看到她就知道,你们不一样。”
如冰不敢想,天下还有如此相像的人,她自己都认不出来,储泽霖会认出来吗?
“季才,你好手段?”如冰盯着女人看,试图找出不一样的地方,突然,她发现眼角处细微的差别。
女人摸了摸眼睛,“不小心磕到的,泽霖。”
如冰僵住身子,长的像也就罢了,声音竟也……
一夜过后,储娇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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