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去了大约两三个时辰,还不见有人回来,众人都等得焦躁,有的人觉得“中州掌绝”已遭不测。可是希望仍然留存在他们心中,他们仍然继续等待。
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屋顶上的念善感到远方夜幕中有几道气飞纵而来。念善现在实力剧增,耳目之力当然远超众人。
他向下面喊道:
“师姐,有人过来了。”
众人警醒起来,直腰探头向前面看去,哪有半个人影,众人正想嘲笑念善,只见一个人影从夜幕中飞出,直向这边飞来。
及至飞近,只见那人正是中州掌绝。
他全身鲜血淋漓,用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而右手手掌已是不见了。
等在门前的几人慌忙上前接应,问他怎么样,有没有通知里面的人,中州掌绝只是喊着“在后面,在后面。”念善再向后面的夜幕中看去,只见几个人快速飞来。
他们中有一个已然受伤,用手捂着腹部,其他三个人帮衬着他,而帮衬他的人中,有一人赫然就是柳书剑。
“师姐!师姐!是师父,师父来了!——师父!师父!”
念善在屋顶上蹦跳起来。
柳书剑和那几个人飞近,早看到大呼小叫的念善,飞到他跟前,惊讶无比地问:
“你怎么在这?和谁来的?”
“是师姐带我来的!”
“她在哪呢?”柳书剑生气地问。
念善用手一指,柳书剑就看到下面人群中的香琴,他气得飞下来,可是刚飞下来,他就又看到香琴后面的柳顽。
他气得更厉害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抬手一巴掌的冲动。
“你不和他们好好在家里,来这里干嘛?你多大了?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懂事。”
香琴早就被父亲抢白的低头不语,满脸羞愧,这时,一边的柳顽道:
“你别吵她!是我让她来的!——说不定你们这次降服雾魔还要看我们呢。”
柳书剑不好说父亲,又瞪了香琴两眼,就去拜见乾坤八极。
念善在柳书剑吵香琴的时候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此时见柳书剑走到一边去了,他就偷笑着拉了拉香琴的手,被香琴打开手后,他就向柳书剑那边走去。
他看到众人都围在腹部受伤的那个人周围。那人受了很重的伤,脸色苍白,嘴唇尤其白,他捂着肚子的手上满是鲜血,在手捂不到的地方,能看到肠子显露出来。
小念善脑子中出现这样一幅画面,那就是那个人拿开了手,他满肚子肠子便呼呼啦啦流淌在地上。
念善被自己的这个想象吓得喘不过来气,他知道这人肯定是从碧云阁出来的时候被雾魔伤到的,他对香琴让他对付的雾魔有了些恐惧。
人声杂乱中,他听到和师父一起回来的那个人说:
“我们一起出来的有七八个人,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华云帮掌门孙建春,紫思门掌门刘淑媛,矸石派掌门邱云都牺牲了。”
念善见这个人发须都已花白,当他说话的时候,眼泪滑落下来,流到茂密而又讲究的胡须里了。念善被他的情绪感染,也很难过,可是他不禁想象起眼泪流到胡须里的感受,他觉得那样一定很痒。
这时他眼光一转,看到了这个人旁边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是和这个人一起过来的,念善一看之下觉得眼熟,再看之下,便不由地满腔怒火。
他看到这个人正是昔日把自己带出深山,又追杀自己到浮云寺的那个人。当日如果不是浮云寺主持空子方丈,他早就命丧此人之手了。
——原来和柳书剑一起回来的这两人正是阜山派的掌门刘青原和他的女婿司马青松。
念善恶狠狠地瞪着司马青松,引起了司马青松的注意,他向这边看了过来。
他已经认不出念善,因此看到念善这样不怀好意地看他,他既困惑又生气,用力回看了一会念善,见念善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害怕地低下头或掉转视线,他觉得和一个孩子斗气也太过可笑,就把目光调到别处去了。
当念善就像是斗鸡那样看着司马青松的时候,周围人见雾魔这样凶狠,都咬牙骂起雾魔来。崔寒星让人把伤者带到别的房间去了。阜山派掌门刘青原慌忙走到崔寒星面前拱手道:
“崔兄!你终于来了。不是老第我说你,你来的太晚了,你不知道现在每天被雾魔害死的人有多少。上次派人去请你,你也不出来,你要是再不出来,我们这几个人你就再也看不到喽。——现在好了,你一来,这雾魔就必死无疑了。”
崔寒星解释说他之所以现在才来,是因为在给八极绳增添一条经络,因为雾魔肯定今非昔比,然后他又谦逊了一番,之后几个人害怕隔墙有耳,让那群逃兵和念善等人留在门外,他们几个人快速走到楼上一处房间,关上门,商量起对付雾魔的方法来。
念善和香琴偷偷溜到门外,只听屋子里响起柳书剑的声音:
“现在雾魔一心想得到模化镜!把我们困在碧云阁!那模化镜是万万不能让雾魔得到的,如果他一得到,就相当于其他八个魔头被放出来了。这也是我们死也要守在那里的原因。
“我们在那里的这么长时间,真的很紧张,周围都是被雾笼着,一不小心就有人惨死和失踪。就是上个厕所,吃个饭都要有人陪伴:一个人做事,一个人用气撑开周围的雾。
“但就是你再小心,雾魔在暗,你在明,也有可能被偷袭。现在我们都集中在碧云阁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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