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绵糖在前厅中来回踱步,手里拽着绣怕,神情极是焦灼,时不时便向外望去,见无人走进来,便失望叹息一声。
“绿雁与赖栋怎还不回来?”
秋里的日里本来就短些,如今天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下人们已经把府里的灯笼都点亮。
“夫人,你且等等,莫急。”
初绵糖转身瞧了眼自己的夫君,正坐在一侧品茶,一派悠闲自在的坐势,便嗔怪了他一句,“你当然不急,你又不明白我的心。”
唐恒城:“......”
唐恒城见初绵糖又要朝他发怒,便站起了身,陪她站着。
这是不是跟吴娘子认识久了,便受了她影响?这些时日,夫人的脾气比从前更暴躁了些。
如今夫人也不是在信期,更不可能是有孕,情绪如此反复多变,许是受了吴娘子影响的缘故。
“夫君,你说外祖母会不会过于伤心母亲的离世?”
唐恒城也说不清,这得知女儿从洪灾中幸存了下来,可终究是天人两隔了。
他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也不好说什么,见自己的夫人期盼着他的回答,“夫人,外祖母她还有你,相信她能够想开。”
“但愿如此。”
此刻前厅外候着的仆人便瞧着大将军与夫人在里边来回走着。
流云与希儿、小桃三人也在外边候着,几人都知夫人心里焦急。
一会儿后便有家丁跑进来道:“大将军,夫人,绿雁姑娘回来了,还带了客人。”
府上的家仆们还未知主母今日里认了亲,只以为是一般的客人。
唐恒城问了问,“有几人?”
“回将军,六人。”
“夫君,我们快去外边迎来。”
初绵糖忙扯着人往外走去。
唐恒城与初绵糖都知苏家是六口人,绿雁把人都接了来。
方大娘下了马车后便瞧着大将军府的大门,心里禁不住感叹道:“可真是大户人家啊,可真是气派。”
府门前精气神儿十足的两尊大狮子,府上四周皆有士兵把守着,守卫甚是森严。
天儿虽已黑,可大将军府前那两盏大灯笼却把府门四周照得亮堂。
绿雁与桑巧颜扶着苏母,因苏母眼睛不便,走得慢些,众人便迁就着她。
“爹爹,这是哪儿啊?好漂亮。”
苏玉麟睁着好奇的小眼睛,问他的父亲。
苏洵澈笑了笑,“这是你表姑母的家。”
苏玉麟已明白家是什么意思,便是他们住的地方,“跟我们家不一样,我们家只有一棵树。”
“是,这里好些树,我们回家再栽一棵,可好?”
苏玉麟咯咯笑了笑,“好。”
此刻他们正穿过前院到前院主厅走去,前院四周皆有桦树,青石板所铺的主路与小道,秋风吹过,伴着清淡的花香,假山流水叮叮咚咚之声,甚是有雅调。
流云等人已在前厅设了茶水与糕点。
前院里亭台楼阁少些,只些许亭子,与看景的楼阁,原是摆设用来方便搭戏棚。只是主母并不喜听戏,便成了看景的楼台。
唐恒城与初绵糖走到前院中间时遇见了苏母等人。
唐恒城深知夫人爱哭的性子,见到人后,与初绵糖唤了一声苏母后,便道:“先进去罢,此处不便。”
苏母也瞧不见人,但听到了初绵糖唤了一声“外祖母。”后眼泪便流了下来。
大家伙听了唐恒城的话,先到了前厅。
前厅里燃烛通明,像是白昼一般,如今可清清楚楚瞧见了人。
初绵糖见着年事已高的外祖母,那气质儿与母亲有些相像,自己与外祖母也有一些相像。
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虽说苏母已年老,可也容易瞧出,苏母年轻时定是位美人坯子。
方大娘与桑巧颜皆被初绵糖所惊艳。
这模样儿是传承了苏母的容貌,不像他的夫君随了公爹,儿子虽算俊朗,也没有夫君这外甥女的一半儿。
而苏母进了亮堂的前厅后,依稀能瞧见初绵糖的模样,只这一眼便觉像是见着了女儿的身影,故而止不住泪水。
苏母与初绵糖哭哭唧唧寒暄一会后,便向初绵糖介绍了苏家人。
初绵糖跟着外祖母的介绍唤人,“舅母,表哥,表嫂安好。”
这唤完人后,初绵糖便向苏母道:“外祖母,这是我的夫君,唐恒城。”
“外祖母安好。”
“好好好,都好。”
苏母瞧着唐恒城的身影,这儿郎长得倒是健硕,声音雄厚有力。
苏母并不知道唐恒城便是北疆人人皆知的定远大将军。
方大娘瞧着夫君这外甥女与大将军二人皆锦衣玉带,便是连仆人也穿得比苏家一家子好看,便觉没面子。
初绵糖在徐府有过类似的经历,自然瞧出了舅母的不自在,便道,“这一路赶来许是有些疲惫,不如让大家稍稍洗漱,有精气神些,待厨房备好宴席,我们再吃个团圆饭。”
“也好,也好。”
初绵糖问了问苏家众人有没有忌口的饭菜后,便唤流云去筹备家宴。
“夫君,你帮我盯着些,我扶外祖母进去。”
“好。”
绿雁带着赖栋骑马出了躺府,敲开了北疆最大的成衣铺,寻了适合苏家人穿的衣物,拿回府中,唤丫鬟送去客院里。
方大娘在房中坐了一刻钟便有丫鬟送来热水,另一丫鬟送来衣物。
“舅夫人,让奴婢为您宽衣罢。”
方大娘可从来没让人侍候过洗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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