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除夕,大将军府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一片。
家仆们前几日里便把府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挂上了红彤彤的喜灯笼。
如今大雪纷飞的季节里,梅花开得正盛。初绵糖唤来家丁在筠蘅院里栽种了些许红梅,添添喜气。
竹院里,陈妄正躺在榻上。
昨夜里陈妄身负箭伤被暗兵送了回来。
“军里人多嘴杂,如今又不清楚是否有奸细,你便在竹院里养着伤罢。”
唐恒城让赖栋拿来上好的金创药,再给陈妄上些药。
“将军,此事如何处理?”
安亲王联结鄞州军与哈赧勾结,此乃通敌一罪,且安亲王乃圣上兄弟,此事重大,需得从长计议。
“如今我们手上已有证据,但不能轻举妄动,若逼急了他们,我们将会是腹背受敌。”
陈妄身上的伤不只是外伤,所受的箭上有毒,虽第一时间把毒几乎逼了出来,也及时用了药,可身体里还有残余的毒素未清,伤及了内里,须得好好调理。
“你先把伤养好。这几日恐怕就会有人上门拜访,我们且应付过后再谋划其他。”
先前哈赧人刺杀未成,如今竟有人夜闯军营,哈赧第一时间定会怀疑到唐恒城的身上。
陈妄盗文书时拿上重要的文书后便点火把其余文书给烧了。也幸得他的聪明,如今那些人并不知是否有文书丢失。陈妄是在逃出哈赧军中时被发现,右手中了一箭。
箭上有毒,陈妄及时逼了出来,说来还是多亏了绿雁曾经送给他的辟邪药草包。绿雁原是想着给他辟邪所用,那个小香囊里,放了几味去毒的药草,也就是这几味药草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绿雁端着碗白粥进来,唐恒城见状便退了出去。若是此刻换成躺在此处的是他,而进来的是自己夫人,唐恒城自己也不想这时候有外人在此处碍着眼。
此时便只有陈妄与绿雅两人在房里。
绿雁把粥放在床榻边上,而后自己寻了张椅子,坐在旁边抱着手,“喝吧。”
陈妄:“……”
有这样对待病人的吗?
“我的手受伤了。”
“然后呢?”
陈妄见绿雁对他一丁点同情心也无,便拧着眉头。
绿雁见他这个可怜样,也有些心软,只是嘴上还嘲讽着,“你不是挺厉害的吗?单枪匹马就闯进了哈赧军中,如今连碗粥都喝不了了?”
陈妄也不说话,瞧着绿雁一会,便躺好。
“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后怕。半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因着心里放不下某个人,咬着牙回来了,只是这某人连碗粥也不给我喝。”
绿雁听罢,便恼道:“谁不给你喝了?你自己端不起碗来还怨我不成。”
一时之间陷入一阵寂静中,由陈妄的低笑声打破了这沉静。
绿雁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逞这个嘴快做什么?
陈妄知道绿雁向来没有安全感,对他的感情躲躲闪闪,两人认识许久,自己平日里也时常对她表明心意,奈何绿雁装傻充愣,丝毫不接招。
如今不能说得太直白,否则逼急了,又要跟你装傻起来。
“喂几口粥给我,许久未进食了,饿得慌。”
怕陈妄真的饿坏了,绿雁便端起那碗粥来,舀了一勺子,轻轻吹了几下才喂给他喝。
红润的双唇对着粥轻轻吹气,入眼便是绿雁专注给他喂粥的样子。
绿雁的五官端正,平日里是俊朗儿郎的装扮。
陈妄曾见过女子装束的她,她的身上有女子少有的英气,更是衬着她风姿卓然,第一眼时险些便认不出了她,那个记忆如今还深深刻在他脑子里。
“绿雁,我觉着脸上有些痒,你帮我瞧瞧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哪里痒了?”
绿雁没有瞧见陈妄脸上有脏东西,便又凑近了些。
“哪有了?”
陈妄找准机会便把人往自己的身上带,略显冰凉的双唇贴上了她的唇。
绿雁顾着他身上有伤,不敢用力推他,不料竟被他得了逞。
两人吻得正忘情,被一声“妄儿”与推门声打断。
赖栋推开门就见绿雁压着陈妄在吻这一情形。
绿雁这么英勇的吗?这还是他认识的绿雁吗?
陈妄还不愿停下,绿雁可由不得他,使了些力气把人推开,而后脚步慌乱地走出房里。
赖栋瞧着陈妄幽怨地盯着他看,便心里发虚,抬脚往外走去。
“去哪?”
赖栋的步子还没漫下,便被陈妄阻止了。
“听说你打了绿雁板子?可有这回事?”
赖栋立即扑到了陈妄的床榻边,很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架势假哭道:“妄儿,冤枉啊,都是将军逼着我去打的。更何况我根本没使力气,绿雁没伤到哪里。”
“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聒噪得很!
“得嘞。”
赖栋撒丫子便跑出去,跑出一段距离后想起门没关,这冷的天,陈妄还受了伤,可不能再受寒了。赖栋又折了回去,把门给关上。
方才初绵糖给大将军府里的家仆都发了赏钱,如今这些人正喜滋滋拿着自己的赏钱。
“吴妈妈,你这红袋子瞧着可够鼓的啊。”
初绵糖给每个人发的赏银都用红色的小锦袋装着。这每个人的赏银多少都不一样,都是按照这些家仆平日里的表现来分发。
府上这些丫鬟婆子,家丁,多少有些是爱耍滑头之人,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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