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城从徐清宴处回去后,进了房便见瞧见初绵糖脸色苍白着。
“夫人,这是怎了?”
“夫君,我方才睡醒后便觉透不过气来,脑袋也晕乎乎的。”
是这寝被太厚重的缘故。唐恒城没有听初绵糖的建议,拜托桑巧颜替他照顾初绵糖一二后骑马进城,去给初绵糖买床好的寝被。
“妹妹,让你受苦了。”
回了老家便是诸事不便,这些被褥都是伯娘她们准备的,农户人家都习惯了这样的被褥,妹妹锦衣玉食惯了,定会不适应这些粗糙的东西。
“嫂子不必自责,怪我这身子娇气了些。”
……
夜里时,唐恒城与初绵糖交代道:“夫人,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不回来用午膳。若明日有官夫人来此处作客,你稍稍应付着即可。”
“徐夫人?”
初绵糖可不想再应付她,与她说话极是累。
“或许还有冀州知府的夫人。”
还多了一个。
“夫君,你叫她们不要来了罢,她们的心意我都知晓了。”
唐恒城:“……”
这妇人间的事情他怎好多言语。
“夫人受累了,不如我给你捏按摩,稍稍放松会。”
初绵糖也只是开玩笑。
夫君与徐大人这些人交好,作为他的夫人,自己也要与徐夫人她们应付着。
真是心累。
不管她们了,明日不管她们说些什么,她都不多理会。
“夫君,你没用晚膳吗?按摩要稍稍用些力。”
“夫人,我是怕捏疼你的肩膀。”
“那你这般跟没捏有何区别?”
既然夫人这样吩咐,唐恒城只好用些力气。
“呀……夫君,你这是要捏碎我的肩吗?”
初绵糖喊叫了一声,便转身对唐恒城板着脸。
唐恒城:“……”
他也没用多大力气。
算了,许是夫君也没给人捏过肩,生手。
初绵糖从前常给苏音按摩捶腿,对这个倒是很熟练。
“夫君,我来给你按摩,让你感受下,日后你便那样给我按摩。”
此刻夫妻二人都坐在床榻上,初绵糖站起身来,转到唐恒城身后。
因着唐恒城身子高大,初绵糖便只能站着,弯着身子给唐恒城按摩。
只一小会功夫唐恒城便摁住了初绵糖的手,“夫人,莫要再动。”
初绵糖这点点手劲,像是猫爪子,在他肩上动着,也挠乱了他的心。
“夫君,你这是嫌我我捏着不够好吗?”
唐恒城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让她感受一下他的变化。
“夫君,夜深了,睡罢。”
初绵糖立即挣开了唐恒城的怀抱,躺下盖上寝被便闭着眼。
唐恒城揉揉眉眼,随着她一起躺下。
许仁安得知唐恒城唤他明日走一趟,便猜想这许是他的一个机遇。
定远侯这人,做事向来不在乎表面上的虚礼,唤他去一趟便是有要事要做。
“夫人,给定远夫人的礼都备下了吗?”
“夫君,都备好了。”
徐夫人还未见过这些侯爵夫人,心里便有些虚,不知该怎样对待着。
“夫君,不知这定远夫人是何脾性之人。”
“不管是怎样的性子,待她礼敬着便是。定远侯待我有提携之恩,且不可惹了定远夫人不满。”
“夫君,我明白的。”
许仁安与徐清宴一样,皆是出身寒门,早年得了唐恒城的提携之恩。
徐清宴是年前便到了冀州城,曾带着徐夫人到许府拜访。
许夫人招待过徐夫人,知道徐夫人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这徐夫人在她面前自以为高人一等,瞧不起她寒门出身。虽夫君与徐大人是同一官阶,但徐夫人却在她面前端着架子讲话。
许夫人与许仁安乃青梅竹马,都是寒门出身,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多年。
而她也是纯朴之人,与徐夫人这样看人使脸色之人甚是不同,故而这两人的相处甚是不合,但碍着夫君的面子,两人面上都装着十分和谐的样子。
因着初绵糖出身商户,徐夫人心底里连初绵糖也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更何况是对待许夫人。
“夫人,不必苦恼着,你若不喜与徐夫人相处,不必太理会她便可。”
“夫君,我明白的,不会惹事让你难做。夜深了,明日还要早起,睡罢。”
这日一早,许仁安便携着夫人先到了徐清宴家里,不久后唐恒城与苏洵澈也过了来。
如今这个时辰还早,许夫人与徐夫人都觉着现下上苏家拜访初绵糖不妥,便在徐家院子坐了许久。
许夫人满是不自在,盼着时间过得快些,不想听徐夫人讲些阴阳怪气的话来。
“许夫人,我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定远夫人的母亲出身在响水村里。你与定远夫人的母亲出身相似,待会便不怕没有话题与定远夫人聊了,你说是吧?”
徐夫人还真是谁都看不起。
这徐大人官阶四品,可徐夫人的父亲也就是从五品,她的兄长也不过是六品小官,想着从前是个官家小姐,如今是官夫人,这般端着架子。
人家定远夫人虽出身不高,可毕竟是侯爵夫人,夫君不仅是一品大将军,还是皇亲国戚,怎有脸瞧不起人家。
许夫人先前觉着徐夫人只是仗着出身比她高些,瞧不起她也不怪她,如今看着徐夫人这个做派,真心觉着她没有脑子,是个短见之人。
对于这种人,不适于与之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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