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恒城也不逼他,既然陈妄说还能有其他方法,那便让他说出来,说不出方法来,只能按照这样来。
陈妄:“……”
这短时间内,他哪里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既然你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能如此。”
唐恒城又对赖栋道:“你去告知秦监军一声,就说我已回府。”
“将军,这个时辰了,秦监军还会来吗?”
这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差不多要用晚膳的时辰。
“放心,别说现在天还没黑,就算是深夜,他也会爬起床过来。”
……
唐恒城想要无视陈妄幽怨的眼神都不行,只怪陈妄像是个怨妇一般死死盯着他看。
“我让我夫人亲自给你描妆,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陈妄:“……”
这是嫌弃的问题吗?难道还让他开开心心让夫人给他上妆吗?
“将军,你若不嫌弃,何不让夫人也给你描个妆。”
“好笑,我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儿郎,描那女子妆容来做什么?”唐恒城干脆背过身去,安静品茶,不去理会陈妄那像极怨妇的神情。
陈妄:“……”
初绵糖原已睡下了,被绿雁给唤醒,此刻只用苏音留给她的白玉簪子绾着三千青丝。
站在初绵糖身旁的绿雁,手里提着初绵糖的胭脂盒子,里边各类描妆用品齐全。
陈妄躺了下来,用寝被蒙住了脸。
绿雁想扯下来,不料陈妄根本不放。虽此时陈妄除毒后虚弱,但这男女力气悬殊,绿雁也奈何不了。
“你这硬性子,描个妆怎了?”
陈妄还是不肯放手,被绿雁一顿拍打。
“夫君……”
“别理他,喝口热茶罢。”
初绵糖原是想着让唐恒城阻止绿雁打人,不料他根本不想搭理这事。
唐恒城让初绵糖坐在自己身旁,给她倒了杯热茶,而初绵糖还在瞧着绿雁打人,便就着他的手随意喝了口。
方才过来竹院的路上,踏雪而行。在外头很冷,她手上还拿着汤婆子。而这房里烧着暖碳,不觉着冷,她进来一会便缓过来了。
“陈妄,你要再不松手出来,日后别想我再理你半分。”
绿雁也懒得再打他,放了话后便抱着手站在床榻前。
这句话对陈妄也奏效,不一会儿,陈妄便慢慢探出头来。
初绵糖见此情形,若有所思抬起头来瞧了唐恒城一眼。
“夫人……”
“夫君,日后你惹了我生气,我也这样。”
唐恒城:“……”
绿雁把陈妄给扯了起来,见他苦着张脸,差些笑了出来。
“妄儿,别怕,只是描个妆而已。”
拍了拍陈妄的肩膀后,绿雁走去唐恒城那边,坐下倒了杯茶喝。
这屋子也没有铜镜,也没有妆台子。
看了一圈后,初绵糖让唐恒城与绿雁走开,让陈妄坐了过去。
这屋子只这一张桌子。
唐恒城与绿雁两人便靠着门,两人都抱着手,像是看戏一般。
“陈妄,给我闭上你的双眼,谁给你胆子这样近看我夫人?”
陈妄:“……”
初绵糖:“……”
给人描妆当然会凑得近些,被唐恒城这样一说,初绵糖觉着有些不自然了,便嗔怪了他一眼。
“夫人,我只是提醒他一下,没别的意思。”
绿雁瞧着自家将军这个怂样,摇了摇头。
夫纲不振啊。
陈妄也乖乖闭上了眼,任由初绵糖在他脸上描描画画一阵子。
描好妆后,初绵糖收起了胭脂盒子。
绿雁凑了过来,做看看,右瞧瞧。
“这还真是像个正常人该有的样子。”
绿雁平时根本不描妆,她也不会,但不得不佩服女子描妆的功夫。
“绿雁,你先送夫人回筠蘅院。”
唐恒城给初绵糖披上斗篷,便让她先回筠蘅院。
“夫人,小心些。”
竹院平日里小厮并没有细细打理,这路上的雪不像筠蘅院那样,有人经常清扫,路径上便堆着些许积雪。
“绿雁,你们要带陈妄见什么人吗?”
“是要见几位来客,夫人,陈妄受伤与你给他描妆之事,切不可告知他人。”
初绵糖虽不知是为何,但瞧自己夫君与绿雁等人这般谨慎行事,便知此事重要。
“我晓得的。”
漫天的飘雪飞扬,从那遥远的苍穹倾泻而下,飘落在人间大地,让竹院披上了白岑岑的一片。
初绵糖披着白狐斗篷,踏着积雪,撑着罗伞走过披着雪被的竹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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