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疼,好疼啊……
“哎呀,麦子,怎么撞到墙角上去了,没磕疼吧?”
程麦香整个人撞得七荤八素,头昏脑胀得厉害。
奇怪,这家k歌房她和朋友常来玩,什么时候这个位置多了面墙出来,上次来玩明明就没有!
算了,也许自己真喝多了,记错了!
程麦香脚步虚浮,被人搀着送进一间屋子,安顿在床上,一个男人在她耳边低声说:“麦子,你好好歇着,我先过去招呼客人。”
程麦香随意答应了一声,那人快步走出了屋子,随手把门带上了。
程麦香迷迷糊糊地拽过床上的蚕丝被,盖在身上,闭着眼睛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没过多久,她就狠狠地踢开了身上的被子,又重重地拍了一下身下的床。
怎么回事,身上的蚕丝被重的好像是一座山,牢牢地压在她身上,身下的床也硬得像块石头,硌的她生疼。
不对!这绝不是她的床!
程麦香倏然睁开了双眼。
昏黄暗淡的灯光里,入目所见,狭**仄的房间,灰扑扑的墙面,家具做工粗糙,即使在农村也很少有人在用了,一床大红色的棉被堆在炕头上,那花色土得无以复加,几乎可以直接进博物馆当文物了。
奇怪,这是哪里?
程麦香不解地眨眨眼,她记得刚才跟朋友一起出去喝大酒,虽然喝了不少,可最后还是回家睡了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难道是那群朋友把她送错了地方?
闭上眼睛使劲摇头,想让自己从宿醉中清醒过来。
突然,她浑身一个激灵,宛如被晴天响起的炸雷劈中了一样----原来她穿越了。
她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突然门又响了,程麦香赶紧闭上双眼,装作睡熟了。
“嘉余,你喝多了,今天就先在我家睡一晚吧。”
原来是刚刚扶她进来的那个男人。
身侧又躺下了一个人,满嘴的酒气喷到程麦香的脸上,让她极为不适,毕竟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这么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从来就没有跟别人同过床。
“家栋,他们俩肯定会睡上一晚吗?”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琳琳,放心吧,我在酒里下了足够分量的药,只怕到了明天早上,他俩还不醒呢!”
“嘻嘻,程麦香是你的新娘啊,你居然在新婚之夜让她和另一个男人在炕上睡一夜,你真的不生气吗?”
“琳琳,我心中的人到底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今晚不是我跟程麦香的新婚夜,而是咱俩的!”
那女人腻声说:“讨厌,去你的!”
那男人急不可耐地撕扯那女人,“走,琳琳,咱们到新房去,我娘睡了,贺喜的也都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可别浪费了。”
“瞧你猴急的样子,”那女人故意撒娇着说,突然惊呼一声,“哎呀,你扛着我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门嘭一声又关上了,两人腻歪着离开了。
程麦香猛然坐起身来,盯着躺在她身旁的男人。
男人身高腿长,偏偏生了一张白皙俊朗的脸庞,即使此刻正睡着,但紧紧抿着的薄唇也昭显了他和吴家栋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
明明从来没见过他,可程麦香肯定他就是林嘉余,那个几乎影响了原主一生的男人。
这一夜俨然是原主身上最大的黑点,无论如何抹不去,原主一生在吴家栋面前抬不起头,以致于后来吴家栋以此为借口,跟她离婚,她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两人离婚后,原主一人孤苦伶仃地在乡下过完了穷困潦倒的一生,更悲催的是,她到死都不知道,药就是吴家栋下的。
而同样,对于林嘉余,这一夜也是致命的,事后他被吴家栋诬陷,因判流氓罪入狱服刑一年半。
咦,这情节怎么这么熟悉?
程麦香想来了,这是她近几天一直在网上看的一部年代文的情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林嘉余就是书中的男主角,而如今正是书中开始的1976年,男主遭难的时刻。
卧槽!怎么穿成了这么一个炮灰女配。
程麦香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天爷也真是的,怎么偏偏挑了这个时候把她送过来了,如果早一些时候,她死也不肯嫁入吴家,好在这个时候也不晚。
此刻,隔壁的那间卧房里,吴家栋应该正跟赵琳琳恩爱缠绵吧?
吴家栋,别说姐不是原主,就算是,既然你无情无义,那就别怪姐给你好看了。
程麦香目光幽幽地看了林嘉余片刻。
他如今可是她的救命稻草,能帮她顺利地从这场婚姻中脱身,不过这件事也关系到他的前途,他们必须要结成同盟,才能顺利从这个困局中脱身。
林嘉余睡得迷迷糊糊的,粗重的眉毛紧紧皱着,似乎极为难受。
程麦香伸手覆上了他的额头,很烫,估计药力已经起作用了。
程麦香跳下炕,从桌上倒了碗凉水,狠狠泼在他的脸上。
冰凉的水给沉睡着的他带来了一股难言的清凉,仿佛炎炎夏日里饮下了一口清冽凉爽的泉水,让他通体舒泰,舒服地叹了口气。
他突然一下子惊醒过来。
一双乌黑的眸子,一张皎洁如月的脸庞,正满是关怀地俯视着他。
林嘉余大吃一惊,猛地直起身子,头顶狠狠磕在程麦香的下巴,疼得她低低地痛呼一声,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林嘉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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