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柳管家看着曹太后,“丫丫,你的武功呢?为何经脉如此枯竭?”
“我将大悲赋的真气尽数渡给了有缘人。”
“你——?”柳管家看着还在傻笑的曹太后,气愤不已,“糊涂啊!”
“干爷,姑姑她也是——?”
“不错,你姑姑所修的是大悲赋第四式。当初大悲赋被祖师袁天罡得获,祖师他老人家稍一翻阅,便将总纲与前三式丢弃,只留下第四式,谓之天下武学之祖。
当年太师傅将第四式赠予太宗皇帝,以便制衡太祖,谁想太祖偷得半部第四式功法,在子夜之时吸取胞弟太宗的内力,自此太宗武学天赋坠下凡尘,生机损伤,后太宗登基,连杀太祖三子以夺血气,却无济于事。”
“当今世上,姑姑的亲人只有我了。”
“心児!不可——”曹太后话说一半被柳管家点中睡穴昏了过去。
不理会曹太后阻止,黎心児掀开茶杯,将手腕划破,一丝鲜血缓缓滴入杯中:“之前看到玲儿为了师业损耗一分精血,到没想到,今日我却给姑姑疗伤。”
精血流的很慢,每流一分,黎心児的脸就苍白一分。
“丫头,够了,再多就不好了。”柳管家看到一杯半满,急按住黎心児的穴道止血,黎心児的精血与常人不同,浓郁的极阴之气,不消片刻就染上一层冰霜。
柳管家接过精血,内气凝声,传入黎心児耳中:“你的精血与常人不同,体内的极阴之气乃系先天命气,不可不缺,今日这般,恐难有子嗣,曹太后修行大悲赋第四式,深知个中关键,才欲阻止。”
“无事,我自有办法。”黎心児释然一笑。
“真的有办法吗?”柳管家摇摇头,但有了这,曹太后的命算是保住了。
柳管家蒙住自己的双眼,翻龙诀震体而出,屋内的门窗被这威势压迫得严紧闭合。
黎心児将曹太后轻放至木塌,褪去上衣,以背入手,通哑门,游风府,贯百会,入凤池,活人先活背,救命先引骨。
柳管家在黎心児打通风池后,无需提点,真气护住下关,耳门,人迎三处大穴,以防气血过旺冲毁上脑。顺背而下,冲带二脉至关重要,极阴真血内气息过寒,不得不防。
疗伤间,黎心児忍不住心中疑问:“柳前辈,您究竟是?”
“我无意隐瞒,稍后自会详说,先救人!”柳管家沉吟少许,“黎丫头,你可知这些精血失去有何后症?”
“我自知。”
“唉——罢了。”柳管家暗下决定,被黎心児的作为所折服,暗道:既然门中圣物交由于我,那我自当做主,这一脉,早不该苟延在世。
屋外,张梦白早已在此窥视,屋内龙气澎湃,汹涌如流,他终于确信,屋内之人必是葬一道人:“葬一道兄,当日听闻你私闯大内,押入死牢,倒不想竟是你隐退的障眼法,近来可好。”
“张真人,可否缓延片刻?”柳管家的声音由内气震出,凝若实质,妙就妙在身边的黎心児丝毫不曾察觉。
张梦白感受到心脉一阵颤抖,内气险些涣散,知道葬一道人生气了:“既然道兄繁忙,贫道不便打搅。”
想到如今与对方的武功差距,无奈一笑。
“张真人!”张梦白闷头而走,撞上韩师业,“真人,这究竟是何人?为何我感觉到一丝震颤,还有我察觉到心児气息有一丝虚弱,这到底何故?”
“不知,韩少侠,你我皆在外等候。”张梦白怕韩师业打搅葬一道人,惹来祸事,拉出此院。
直至月上三分,黎心児才从屋内走出,半日的施救,心神消耗甚大,两鬓的青发被汗粘连,贴在耳垂。
韩师业未来得及嘘寒一声,柳管家搀着曹太后出了门。欧阳辩抢在韩师业身前,看到眉发由白转黑的曹太后,跪地相迎,对柳管家叩地三声,转身还欲拜谢黎心児时,被柳管家强扶起身,拍拍肩:“你做的很好。”
“前辈,我师傅她——?”
“已无碍,只是一身武艺化作虚无,幸得你一路上舍血相救,否则,丫丫她难逃此劫。”看着院内众人,柳管家知道有些事藏不住了,盯着虚弱的曹太后,她默默地点了点头,“有些事情,坐下说吧。”
黎府密室,里面都是些金银珠宝,很奢华,迷眼的那种奢华。
一路上,葬一道人依旧以管家身份自居:“王爷,你这老丈家还真是有钱啊。”
“前辈,莫要打趣我了。”
闻此,葬一道人只好放弃:“唉,所以我才要隐世啊。”
入座,张梦白、韩师业、黎心児、欧阳辩、灵逍都看着这两人。
“丫丫,你来说吧。”柳管家还是让曹太后自己决定。
“其实赵曙并非仁宗养子。”曹太后直接扔出一个惊天大秘,“赵曙乃是仁宗先帝亲子,不若何以立之为储?”
只一句话,四座皆惊,张梦白也为之语塞。
葬一道人对众人的表情早有预料:“张道友说的不错,我便是葬一道人,当年丫丫与我说了此事,我便有感天下将乱,只因赵曙的生母任氏乃是濮王最爱之人,而仁宗先帝又夺了濮王的皇位,权力、挚爱皆失。”
欧阳辩点点头,前面的关系他梳理过,但濮王的事是最不理解的:“濮王殿下已薨,世间荒唐怎会与他有系?”
“濮王或许没死。”葬一道人抬头,想起五十年前那位使刀的人杰,“追日剑教此番实力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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