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前辈,这是?”
“哦,这是我祛了凶性之后的噬心蛊,他们只是暂时堵塞了穴位,没有大碍,剩下的人还有一些,看你的了,身上mí_yào未除,又一次性催养出这么多蛊虫,不免力乏。”说完方玉蜂有了一丝摇摇欲坠之感。
黎心児赶忙过去搀助她,看着剩下不多的五毒弟子,腰间一根绸带飞舞,卷起一个较为瘦小的弟子,砸向众人,随后绸带不断敲打着,没有人能抗住她的攻势,不消片刻,此地全数的弟子都已晕阙。
而此时,秦白露看着正在细心将药倒入灌口的婵儿,左手探出,将药罐一把扔进药炉内。
婵儿吓了一跳,疑惑不解,回头正要向秦白露寻求解释,只见秦白露向炉内打进一道真气后,不再管它,反而死死地扣住婵儿的肩骨。婵儿本就柔弱,体格上不及常人,秦白露这手使得力不小,让她有些吃痛。
“前辈,您怎么了?”
“起!”秦白露大喝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婵儿的话,紧接着,只见婵儿整个人倒立在半空中,秦白露抬起头,深深凝视,“婵儿,希望这样能弥补你一点。”
“前辈,你放我下来——放——”婵儿正要继续呼叫,却感到有一股庞大的力从自己的肩部爆炸,一股暖意瞬间席卷全身,还没来得及享受,这股暖意便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范围,“热!前辈!好热!快放我下来。”
婵儿紧闭着眼,此时的她满脸通红,没有内气的她不会控制自己的血液,头部充血极其难受,依旧挣扎着想要挣脱,只是却没有发现,秦白露原本粉面皓齿的模样,青丝开始灰暗,褶皱从眼角开始蔓延,似乎在每一个瞬间都苍老十岁不止。
门外最后一声惨叫已经过去很久了,秦白露知道黎心児和方玉蜂很快便会进来,“嘭——”体内一声暗劲,那内气的量再一次加大,这股力量对婵儿来说太过于暴虐,在气血的双重作用下,脑袋一闷,便失去了意识。
“哐当——”门开了,黎心児搀扶着方玉蜂,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看到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将婵儿举起来,一道道最精纯的内力在鼓荡之间填赴着婵儿的经脉,若不是那熟悉的轮椅,若不是那熟悉的发髻,若不是那熟悉的衣裳,黎心児真的不敢相信貌比芳华的秦白露会变成这个样子。
“前辈?”黎心児并没有阻止秦白露,事已至此,阻止也来不及,秦白露的灌顶大法已至中途,此时强行打断,会让她们二人双双毙命,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待在一旁为她们护法。
约莫半个时辰,秦白露的内力全无,再也举不起婵儿这个女子,黎心児抢上去抱住婵儿,让她背靠着柱子,又闪身回到秦白露身边,抓起她的手,极阴真气躁动,缓缓输入秦白露的经脉中去。
“秦师叔,这是?”
“心児,不必多言,我早就是个死人了,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却不想今日之过,有违人道。”
“秦师叔,这不怪你,您并没有逼迫任何人,事实如此,不可这般自责?倘若谷主知道,也会原谅你的。”
“心児,不用说了,婵儿这孩子幼时受了太多的苦,今日一遭我欠了她很多,我一个残废没什么能够补偿她的了,倒是这身内力会跟着我一起蒙屈,索性送给这孩子,聊表歉意吧。”
“秦师叔,别说话了,您五脏衰竭,六腑渐枯,我先帮你稳住。”
方玉蜂并未多话,绕过秦白露,把晕过去的婵儿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扣住她的脉搏:白露倒是细心,婵儿未曾习武,这等精纯的内力强行灌入不是好事,可她用了很大力气来拓宽婵儿的经脉,婵儿是在拓经脉的时候受不住疼痛晕倒的,没想到命蛊一法真的是白露所创,婵儿的命穴十分干净稳固,前途无量,或许,我对白露的话也有些过了。
“噗噗噗——”药炉突然间变得极其不稳。
“心児,丹要成了,现在是关键时刻,别管我了,你快去凝丹。”
“可是?”黎心児现在刚刚稳固好秦白露的经脉,若是治疗及时,秦白露依旧可以恢复容貌,偏偏这时——
“心児,去凝丹吧,我都一把年纪了,算了。”秦白露轻轻推开黎心児。
方玉蜂也知道黎心児的难处,恰巧此时安抚了婵儿体内的情势:“天医姑娘,白露就由我照顾吧,丹药就麻烦你了。”
“好吧。”见方玉蜂与秦白露之间的隔阂消除了,黎心児也不再多说。
方玉蜂盘坐在秦白露对面,两人相互瞪着。原本较为沉重的两张脸猝不及防地被笑容侵占了。
“白露,你这是何苦呢?”
“蜂姐,我现在废人一个,你可不能赶我走啊。”
“那可不行,五毒要是收留一个天香弟子,被江湖同道知道了是会说闲话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
“你要是把驻颜术告诉我我倒可以收留你?”
“你?”秦白露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方玉蜂,“不行,你太丑了,你看你那腰,都快看不见了,你这样的人驻颜了我怕云滇有大难。”
“秦白露,你这嘴还是这样的臭!说我没腰?”方玉蜂起身叉腰,显摆似的在秦白露面前扭了两下,“这么苗条的蜂腰没看见吗?”
“哦~~~蜂腰啊!”秦白露故意扯着嗓子,暗笑:蜂的腰不还是肚子吗?
方玉蜂受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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