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臣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当今圣上是策宸凨!
桑元卓的脸色阴沉得都快要滴出墨来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某种不知名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气场。
今日这些臣子可都瞧的清清楚楚的。
这桑元卓不宠爱苏小主,但是非常疼爱王贵妃。
而在这之前,还没有谁能得到桑元卓的宠爱,就连先皇后都不曾有过被皇帝当众喂了糕点这样的特殊待遇。
这爱妃死了,桑元卓脸色难看实属是正常,旁人都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
那小太监跪在地上,害怕的声音都在发抖。
“皇上,王贵妃的死状,竟然和皇后一模一样!”
“都是七窍流血而死,眼睛瞪得很大,死不瞑目一样......”
此话一出,那些官宦女眷更是倒吸了一口气,害怕了起来。
一摸一样的死法?
这未免特太邪乎了吧!
“死状一样?”
桑元卓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看向了策宸凨。
“依王爷所见,是什么原因?”
策宸凨同他对视着,并未说话。
沉默的那几息,很是漫长。
直到策宸凨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只能说明,王贵妃和皇后所中的是同一种毒。”
这就是桑元卓想听的。
这温老爷一听,即刻起身道,“皇上,老夫记得,那仵作说过,此毒罕见,并非人人都有,更像是独家毒药,而阿童姑娘此时正关在狱中,王贵妃定然不会是死在她的手中,那是不是也可以说,她与小女的命案,也无关系?她是被冤枉的?”
温老爷良善,不愿意诬陷一个无辜的人,也不愿意放过一个真的杀人犯。
众人一听温老爷这么说,反应快的臣子已经即刻上前道,“如此说来,那阿童姑娘一定是被冤枉的了。”
他们都知道,不管这皇帝的后宫女人有多少,其实都比不过一个阿童姑娘。
桑元卓好像待那位阿童姑娘非常不同。
表面上看,好似是君臣的关系,可宫里头的人总说,桑元卓近来梦魇的时候,嘴里口口声声看着的都是阿童姑娘,再无其他的人。
“摄政王。”
桑元卓甩袖回身看着策宸凨。
“寡人命你即刻查清楚王贵妃之死。”
“在摄政王没有把命案查清楚之前,诸位都不准离开此殿,谁要是想离开,谁就有嫌疑。”
他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句话,上前一步,气势颇为的压人。
虞晚舟正不紧不慢的吃着糕点,她就知道!
这桑元卓一遇到事情,就拉着策宸凨做他的工具人。
满朝的臣子,这重用的,不重用的,可都在这里了。
就没有一个能为他所用的么?
她撇撇嘴,无奈的摇了摇头。
昨夜睡得不好,她现在吃饱喝足后,是真的犯困了。
便是打了几个哈欠,趴在了桌子上。
策宸凨见状,拿着披风,罩在了她的身上。
“让仵作去查王贵妃的尸首吧,等结果出来了,本王再彻查人。”
他坐在席上,并未有要离席去王贵妃寝宫的意思。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屋檐上,发出闷声。
殿内窗户和大门都紧闭着,这满屋子都是人,着实有些透不过气了。
苏小主娇生惯养惯了,忍不了,便是让宫人去把窗户打开。
可宫人领了命,只敢怯怯地抬头看一眼桑元卓,然后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这个时候去开窗户?万一他被当成要逃走的嫌疑犯呢?
这事情,他可不干!
“小主娘娘,您再忍忍,可别害了奴才啊。”
苏小主哪里能受得住这气,当场拍案而起,直径走到窗旁,砰的一声,用力地把窗户打开。
“本宫透透气怎么了?”
她让宫人搬来一张椅子,就放在窗户下方。
苏小主哪里也不去,就坐在了那里。
几个女眷隔得远远地看着她,低声细语了起来。
“好端端的,她怎么坐在了窗户那里?”
“我看,那王贵妃的死,和这位苏小主绝对脱不开干系!”
“谁说不是呢!”
虞晚舟被吵得睡不着,不得不又坐直了身子。
旁人都怀疑到了那位苏小主的身上。
可见,她就是桑元卓为阿童姑娘找的顶罪羔羊。
又或者说,那苏小主其实是桑元卓给自己挑选的顶罪羔羊。
也不知道那桑元卓是怎么想的,一开始为什么会想到让阿童替他顶罪。
虞晚舟单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敲着桌子。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策宸凨的衣袖。
冷峻的男人俯身凑耳过去,听到她说,“阿童无辜,这位苏小主也是无辜的。”
她不是什么会大发善心的好人。
只是不想看到桑元卓如愿罢了。
世事都让他机关算尽了,哪还有什么意思?
策宸凨勾了勾唇,低低的浅笑,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他虽是没有说话,但已经应下了虞晚舟。
众人在这殿内一直等到了黄昏,那仵作才匆匆过来。
见他满额都是水,一时间竟是分不出那究竟是汗水还是雨水。
“如何?”
桑元卓急急地上前问着,摆手罢免了他的行礼。
他倒是装得还挺像是那么一回事情。
“小的在检查过王贵妃的尸首后,去冰窖里查了先皇后的尸首。”
那仵作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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