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方录回到自己先前住着的屋子里休
息了一会儿,思绪太乱了,索性就起来在
院子里面闲逛。刚走出两步,就听乳母来报,白天洛昔燕大吼大叫,以至于孩子收到惊厥,每每睡会儿就哭着惊醒。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洛昔燕回头
,惊讶的目光和薛方录对上。
“呵,是你回来了。”洛昔燕披头散发,素白着一张脸,未施粉黛,显得病态又憔悴。
薛方录两三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目光
克制的打量着她,“你今日怎么样?听乳母说你发了通脾气,人有没有受伤啊?”
“我没有受伤,你想问的恐怕也不是这些吧”洛昔燕一脸讽刺的看着他,玩味道。
又说,“薛方录,你装什么啊?你每天过得这么虚伪不累吗?”
自从北冥渊离开东陵,她对于眼前这个男人,就连伪装都懒得再装了。
薛方录一怔,随后声音闷闷道:“你都
知道了啊,北冥渊被抓回北境了,你别妄想着他还会回来了。”
他低着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
我知道你当日来我房间是北冥渊安排的,有这孩子也并非你本意,先前遇到你时我带着对阿音的愧疚,所以让自己假装对这些视而不见。不过你也别把我当傻子,你心心念念的想着北冥渊能回东陵或者带你去北境,你醒醒吧,你如今能依附的只有我!”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这个样
子做什么。”洛昔燕抬眸一脸挑衅的看着薛方录,缓缓道。
“我想问问你,”薛方录抬起眼和她对
视,“你与陵安王当真是毫无关系?那为何北冥渊会将你留在身边?不过,如今看来,这一步是错棋,陵安王压根就不在乎你,要不然,怎么会连声过问都没有。”
洛昔燕也是被戳了痛处,听到薛方录拿陵慕轩和北冥渊取笑她,狠狠的盯着陵慕轩,像要用眼神刺穿他一般。
北冥渊当日被北境国君带回北境,临走连句交代都没有,薛方录知道一切事情都有已经尘埃落定了,他就飞快的跑回了金鳞阁,部署一切,销毁证据,想要战局看看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洛昔燕神情黯淡了下去,她伤感的说
,“薛方录你这种人……怎么会有人真心爱你。那个薛贵妃,被赐死的时候,你真的感到难过了吗,还是说,你只有对自己权利落空的失望感。”
“大概吧,原来我还是.......注定孤家寡人一个。”薛方录灰色的眸子本就黯淡无光,这一刻又更加的灰暗了,他站在那儿,一瞬间变得很萎靡。
“都是我的错。阿音错信了我,我给不了她未来,却还是给了她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满眼的懊恼,若非他放松警惕了,
死的人就应该是他的。
“你道什么歉。”洛昔燕皱着眉,低
声说:“你若真的觉得愧疚意难平,就该冲进宫里,把陵慕阳杀了给她报仇才对,而不是在这里惺惺作态。”
“不是的,我是真的愧疚。”
薛方录大声为自己辩解道,洛昔燕不知道,他现在压根儿没能力去改变什么,就连他此刻,作为东陵的叛臣都是写在通缉令上的。
“你不用自责的。”洛昔燕慢慢的想通
了,“自古痴情女子薄情郎,你当真以为她选择你的时候没有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吗。她可能,比你自己更加的了解你。”
“是啊,阿音她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懦弱不堪,所以到死也没有对我抱任何希望。”这是薛方录内心深处不愿承认的事情,当时没有细想,是因为他以为阿音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他觉得有个精神寄托也好。
“是吗。”洛昔燕若有所思道:“我要
离开东陵,孩子留给你吧,夫妻一场,别弄的太难堪。”
洛昔燕向薛方录行了礼,薛方录明白她是
留不住的人,最终也只得叹息一声。
“好啊,昔燕。”薛方录最后一次这么叫她,
深深的看着她,“保重。”
“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
宫里庆功宴结束的第二天,东陵皇城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洛昔燕混在人群里,轻而易举就出了东陵,一出去就立马跟上了去北境的车队,踏上去找那个心心念念人的路。
陵慕轩庆功宴上自请辞官,举国震惊,就连陵慕阳自己也是没有料想到的。
于是皱着眉反问道,“陵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没什么意思,臣经此一役,身心俱疲,无法胜任朝中要职,还望陛下成全。”
陵慕阳厉声道:“既如此,辞去大理寺官职即可,为何要辞官归隐。”
对于陵安王不在乎官职的态度陵慕阳十分的生气,“这岂是儿戏!怎么这么随便!”
“陛下放心,臣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
陵慕轩的确是从去咏州之前就在想这件事
情了。
他又道:“我很早就想辞官归隐了,陛下贤明仁德,东陵有您百姓安泰,辞官不是儿戏。是臣与王妃商榷以后的决定,请陛下成全。”
陵慕轩说完,恭谨的行了个大礼。
“哎!”
晚宴结束,陵慕阳低低喊住陵慕轩,声音也压的低低的道,“其实陵安王你这个大理寺少卿当的很好,以前是朕愚昧,你是个为民造福的好官。”
陵慕轩勾唇笑了笑,没回头,手举过
头顶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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