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成更关心的是恢复他军人的身份,这样就可以住部队医院给他治病,说不定给他作手术后医生还是小雨呢!他把想法告诉了王铁锁李贵子,他俩低下了头一个叹气一个不作声。他以为他们帮忙有困难,这里毕竟是边垂小镇,也就沒在说什么。
过了几分钟,还是李贵子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兄弟,不是我们不帮你,确实是无法帮你。”
王铁锁接过话说:“战俘交换后,志愿军被俘人员,党员全部开除了党籍,干部免除职务,然后全部发回农村老家了。”
李贵子接着说:“现在内地正在大张旗鼓镇压反革命运动。你是被俘人员,又是偷渡回来的。如果当作在朝鲜被俘投敌,被敌人派回大路,恐怕你的小命都难保。”
梁国成一脸不解努力争辨:“我确确实实是执行任务负伤才被俘的。”
王铁锁接过话说:“你的话我们俩信,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信。”
梁国成额头微徽冒出了汗,不自信地使劲搓着手,脸上显出恐惧和不安。他响应党的号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来到朝鲜。他相信有强大的国家,伟大的党作后盾,每次都奋不顾身完成組织交给的任务。就是负伤被俘后,坚信有强大的祖国,成立党的组织积极自救。
自从他被当死人扔出来,英姬把他救到她家,韩国人把他当韩奸抓起来后,无论他怎么解释,没有人相信他是志愿军,这个他差点为之负出生命代价的国家,要害他性命的时侯;他这一生中最无助,只有把生命交给一个朝鲜当小姑娘时;他感慨道,祖国在哪里?宣誓要为之奋斗的党在那里?现在他千辛万苦冒着生命的危险回到祖国,抱着美好的愿望,希望能恢复他军人的身份,治好伤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听到王铁锁李贵子的话,又一次感觉到被祖国抛弃,刺伤的心又在流血。
“我有个老舅没成过家,是个猎人,一个人在山上打猎为生。”东北人对小的都叫老,李贵子也是入乡随俗:“你如果愿意,去山上和他住一段看看情况再说。”
梁国成先是摇了摇头,又无奈的点了点头。王铁锁把派出所唯一的交通工具,一辆旧自行车借给了李贵子,因为梁国成一瘸一拐,又没拐仗行动太不方便了。
离小镇几十里路,要坐班车到山角下,才能徒步上山。才解放几年,虽然天下太平了,但是普通群众非常清贫。出远门的人也很少,班车也是一个星期开一趟,就这也坐不满乘客。把梁国成放到别的地方不放心,李贵子想先把他带自己家里。
打听好班车时间,直接把他送上山。也是他舅舅现在老了,经常止不住的咳嗽,叫他下山来又不肯。粱国成上了山,相互也有个照应。
李贵子上班的火车站,离小镇十几里路,平时过来看老战友,走路也就不到两小时。那时没有柏油路,马路上尽是马车碾压的车沟。李贵子带着他一路上歪歪扭扭,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到了车站铁路路基下,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就是他的家。
这里说是车站,是当年抗美援朝修的专线。现在是为支援朝鲜的火车出国前加煤加水,有时转运物资的转动站。李贵子的家就在路基下不远处,土坯盖的房子,小院是土打的墙。
李贵子把梁国成让进屋,一明两暗的小屋,黑糊糊的定一会神才能看清路。小屋里一股汗烟烟味呛的他咳了几声,李贵子歉意地笑着说:“没办法,东北娘门都离不了大烟袋。”
李贵子老婆是个典型东北妇女,左手抱着个小孩,右手正忙着收拾房子。嘴里叼着个烟袋锅,吧哒吧哒抽的正欢。听到门子响,以为是丈夫回来了。头也没回把孩子倒过手来,递给刚进门的梁国成。粱国成从没抱过孩子,有点不知所措,小孩认生哇一声哭出来。李贵子赶紧接过孩子:“你干什么?不看看来客人了。”
李贵子媳妇扭过脸来,尴尬地冲梁国成笑了笑,算是道了歉。粱国成看到她较好的面容,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像小雨的牙一样晶莹剔透。从她脸上虽然见到生人有些娇羞,也能看到东北女人的干练、泼辣,女汉子的性格。她撒娇似的推了一下李贵子:“你这人咋这烦人呢?客人来了也不说一声,出我的洋象,让客人笑化。”
李贵子把孩子递给媳妇说:“这是我们老战友,负了伤一下回不了内地。我隔天把他送山上老舅那,让老舅用草药绐他治治。”
过去在深山里有一种专业猎户,通常是以打猎为生,夏天也采些草药,大部份是为自己治病。这些人有家的天暖和了,下山回家和家人团聚。像李贵子老舅这种一辈子没娶的,每年也就下几次山,卖了山货买些生活用品。
这几年岁数大了,又有北方称之为避冬寒的老年病,已经很少下山了。一般的生活用品像咸盐,醋酱油等必须品,有人专门上山推销的,只是比山下贵一下。李贵子的老舅这种避冬寒的老年病,是天一冷,尤其是数九天后,咳嗽气紧,喘不上气来。
山上冬天取暖靠木材,再严实的炉子也会往外冒烟;何况东北屋里主要是火墙火坑,烟囱在房顶上,如果风向不顺,烟往屋里倒灌。所以这几个冬天,天一冷大部份时间抱的小药罐,好天了出去转下山放几枪,也是在自己房子不远处,所以也打不到大的动物,赚不到什么钱,生活也拮据多了。过去年轻时卖了山货,都是他帮肋李贵子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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