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找动物一般不能听声音找,因为山上山峦起伏,回音不定方向。他在这周围找到了鹿脚印,顺着脚印慢慢找到了一个坑。从边沿上看有三米大小,山上的坑大部份是早年间的水道,后来山水自然改道留下的。
坑里积满了雪,鹿从上面过陷了下去。越挣扎越陷的深,整个身子连头都陷进雪里,只抬着头留下嘴和鼻子喘粗气。猎人打猎为了减轻动物的痛苦,都是尽快把它至死。梁国成从肩上摘下来枪,对准它脖子开了枪。鹿没有再叫,随着枪声垂下了头,鲜血梁红了周围的白雪。
幸亏这只鹿不算太大,捆住四个蹄子在身上,天黑前赶回了住地。黑豹站在院门口不安地狂叫,平常他拍拍它的头,黑豹立刻就安靜下来。今天这狗像疯了似的,还叼住他的衣服往屋里撕。他松开绳子,把背上的鹿扔地上,跟着黑豹进了屋。老人在火炉旁边躺着,小药罐在他身边打碎了。
他急忙把老人扶起来:“老舅!老舅!”
老人微微睜开眼,用微弱的声音:“药,药。”
药罐己经摔碎了。不过常年在山上的猎户,因为每年有半年大雪封山,与山外失掉任何联系。山下的生活用品上不来,山上的人有需要有钱也买不上,所以像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药瓶药罐这些一般常用的东西都有备份,那些易破易碎的,更是两份三份的准备。老人的药罐也有备份,药是天暖时采摘的,一包一包配好包好了以防不测!
他把老人搬的放里屋床上,开始从新冼药罐煮药。中药怕煎糊了,要不停的搅动。里屋的老人,不停的咳嗽,上气不按下气;喘气像抽风箱似的,一声紧似一声。他拄着双拐,外屋搅几下药;赶紧跑里屋给老人给捶几下背。
药煎好了。他一刻不停的滤掉药渣,揣着药碗进了里屋。老人趴在炕沿边,头下垂出炕沿,一口黄啖吐出了一半,在嘴边流淌子。他帮他清理了啖,扶正躺炕上。老人己经说话困难了,有气无力的奄奄一息。不过神智还清楚,他给他喂药,他轻轻地推开了。断断续续地说:“我在小屋往了几十年,这小屋就是他的归属。”
梁国成经过战争生离死别,虽然有些难过,但似乎看透了生死。平靜地说:“老舅!快开春了,你的病开了春就好了。”
老人苦笑了一下:“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
这时他突然觉的老人不咳嗽,气也似乎喘均实了。他听说过病人有回光反照,可是没见过。他一晚上没睡,一直看护着老人,生怕有什么不测。到天快亮时,看看他睡的挺踏实;觉的老人可能挺过来了。突然老人急促的喘起来,伴有连续的咳嗽,给他喂嘴里药,瞬间咳的吐了出来。
梁国成急的大喊,老人己经说不出话了。到天见亮时,老人抬起手,像是要说话;只是张了几下嘴,手慢慢的垂了下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梁国成亲眼目睹了逝者面对死亡的无奈,活着的人面对亲人死亡的无从援手。他给老人换上老人早己准备好的寿衣,为防止野兽进来啃吃尸体,把门窗用石块磊起来,冒死下山给李贵子送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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