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夜车,寒冷的冬天,天一黑家家户户关门团窗,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李贵子为了不必要麻烦,让梁国成穿上他的铁路制服,提上当时车长便用的信号灯,一前一后稍稍的出发了。梁国成像打碎了五味杂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虽然负伤被俘,那也是为了部队打胜仗,为了战友少牺牲负出代价。在沒有组织的帮助下,受尽千辛万苦回了。
本应该受到组织的接侍,国家给于的福利,給他治病治伤。现在反到是像做错了事,就和贼一样不能光明正大的,就连普通人也做不到。
车站里沒有灯光,残月照在道轨上一点反光,远处一个道叉处一个信号灯,在寒风下瑟瑟发抖。走近了才看清,一列火车停在道轨上,车头无声息隔一会喘一下气。他们上了尾车,李贵子打开信号灯,看了下任务单,告诉他还有一个小时开车。
尾车上沒有灯,俩人在尾车上等着。突然前面车头叫起来,两短一长是准备开车的信号。李贵子提着信灯走出尾车,看着前面道叉信号灯转成蓝色,他给前面车头发出开车信号,车身猛的震动了一下开车了。
梁国成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他现在期盼能顺利回到家乡见到亲人,爷爷已经更老了,父母也年纪大了。撒个什么谎,告诉老人家自己的伤不重。
然后尽快找到小雨,提到小雨他心里一阵不安,虽然说他相信他和小雨的爱情,但里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朝鲜,国内没有他任何消息;如果他在战俘营,起码还知道他还活着,可是他留落到了民间,战俘营的战友都会以为他死了,自然传到国内的消息也是死了。他有点担心小雨得到他的死讯,已经重新有了家庭。
第二天下午火车到了沈阳。沈阳车站在东北是输扭站,车站里停着好多辆待发的车,上车下车的人川流不息。他们穿着铁路制服,尤其是梁国成拄着双拐,残疾人总是被同情的。
李贵子办好了交车手续,带他横穿过道轨,找到了满脸络腮胡子老山东。老山东个头不高,长的矮矮胖胖挺结实。因为他出来几年了,仍然说一口山东话,他张富瑞的名字没什么人知道,打听老山东人人皆知。老山东是个热心肠,梁国成简单讲了他的经历,他对战友表示理解同情,拍着胸脯一定会把他送到他的终点站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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