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上他车,问他有啥事?
猴腮脸瞅我一眼,说:“有点事,上车说。”
他语气低调了些,但依旧冷着一张脸,我想了下,最后还是上了车,毕竟这段日子还得跟吕家接触,而吕家发生的事,我整好可以套套他的话。
我跟陈忆华坐上车,猴腮脸一直没吭气,油门一踩,车子停在一家茶楼。
“马先师,前两天我多有不敬,今天给您道个歉。”
猴腮脸迎着我俩来到茶楼包间,点了一壶龙井,包厢十来个平方,装修的很古风,一张四方桌,一道画着四美人的屏风,墙壁贴着山水壁纸,梁柱都是雕龙画凤,整个包厢很有韵味。
他跟我道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么傲的一个家伙,突然跟我道歉,而且还是两三天前发生的事。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瞄他心事重重的脸,喝了口茶问。
“马先师,我知道你是个能人,许先生更是活神仙,我希望马先生私下里能帮我个忙。”
猴腮脸从怀里掏出个鼓鼓的信封,我寻思装的应该是钱,他给信封推到我面前,说:“聊表心意。”
我没碰信封,我说:“钱并不能表示你多有心意。”
猴腮脸也懂,他咧嘴笑笑,放低了姿态,语气自然随和了些,他说:“马先师,你们是朱迎请来的,恐怕不怎么了解朱迎吧?”
我点头,对朱迎我确实不怎么了解,猴腮脸盯着我瞅了好一会,才说:“你知道我姐是怎么死的吗?”
他一说这话,我就知道其中有隐情,我没吭气,猴腮脸接着说:“我姐是被朱迎害死的,只是我没证据,但我知道,我姐姐的死,跟姓朱的脱不了关系,哼,他一个穷小子,入赘我家,不就是图我吕家财产么!”
我耐心听他讲,猴腮脸接下来说的一件事,让我感觉挺震惊的,我心底清楚,虽然都是他一面之词,可信度不高,但猴腮脸说话的时候,眼神非常的倔强,他可以假话骗我,但眼神骗不了人。
当年,朱迎入赘吕家,在外界开来是朱迎人品不错,值得吕老爷子将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他,但这件事在吕家却有另一个版本,也就只有吕老爷子和两个儿子知道,那就是朱迎本身有些能耐,而且认识很多像许道明这样的高人。
我听完这话,细想一下朱迎本人,我并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啥可疑的信息,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人,而猴腮脸接下来说的事,就是他姐姐吕青死亡的过程。
这事,吕家二公子说的很详细,我概括一下他的意思,就是他姐姐死的蹊跷,是得抑郁症自杀的,而原因可能是跟孩子有关系,朱迎入赘之后,隔年吕青就坏了孩子,怀胎十月,眼看挺着大肚子的吕青就要生娃了,但孩子生下来却是个死胎。
吕青怀孕的时候,隔三岔两的就去医院检查,一切都很正常,谁也没想到孩子出生,却连一口气都没有,这让所以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就连医生都一头雾水,而那时候梁先生是以私人医生的身份呆在吕家,自然也瞧过吕青的肚子。
“梁先生为啥要以私人医生的身份呆在你家呢?”
猴腮脸说话的过程中,我只问了这一个问题,猴腮脸解释说:“因为他中医术确实厉害,治好了我父亲多年的隐疾,要知道我父亲年轻的时候身体受过重创,在小二十年的时间里,寻遍祖国所有大医院,甚至外国有名的医院都去过,根本就没法子根治,但朱迎却早早的发现我父亲身体的异样,他帮我父亲治疗了段时间,但他也不能根治,才推荐了许先生和梁先生。”
“哦?”
我心底一想,看来我对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有些误解,朱迎是同时认识许道明和梁先生。
这点虽然是个细节,但很说明问题,朱迎一直在部队,退伍后成了吕家的司机,然后攀上高枝,他怎么会既认识许道明又认识梁先生呢?
梁先生这个人我不了解,但许道明平日里都扎根社会底层,加上他其貌不扬,朱迎倒是有眼光,而不管是梁先生或者许道明,也没理由搭理朱迎这种人,生活的轨迹根本就八竿子打不着,我正想的时候,突然想到许道明来昆山的原因,他最初的目的并不是帮吕老爷子续命,而是让朱迎帮他准备东西。
这都三天过去了,我都没明白朱迎到底在帮许道明准备啥,而且我们在南京的事,有啥东西需要朱迎帮着准备,如果那些东西很贵重,需要花钱或者人脉,那么在南京的陈老板能够帮我,如果不是花大钱的东西,更没必要让朱迎去办?
我仔细一想,寻思朱迎帮许道明准备的东西,肯定不简单,这也间接说明,朱迎的身份不普通。
我喝口一大口,心底隐隐有种感觉,吕青怀的死胎,恐怕也不是巧合,果然,猴腮脸揉揉眼,接着说:“我接第一胎是死胎,家人虽然伤心,但也没啥别的想法,毕竟养育孩子这事,是否健康,谁能说的准呢,而后来,来年吧,我姐又怀上了。”
“又是死胎?”陈忆华瞪着眼睛问。
猴腮脸盯着陈忆华,郑重的点着脑壳,说:“第三胎、第四胎,怀足了十个月,全都是死胎。”
“这……不能吧?”
我震惊的不行,我从没听过这种骇人的事,连着四个孩子都莫名其妙的胎死腹中,可就不是意外事故,而是事在人为了,我定定神,问他:“你姐平日里有啥异样没?”
朱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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