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子,说话说一半,以后别跟我说话!”聂空气不打一处来。
“逗你呢,聂叔。你帮我找一口锅,哦,还有勺子……我用草皂给你变出一锭饷银。”
厢房里有洗脸架,李小闲检查过恰好有整块的草皂。
“草皂……饷银?”聂空面瘫脸少有的现出吃惊表情,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嗯!”
李小闲重重点头,接着对聂空九十度弯腰,真诚的道:“聂叔,我必须救出大伯,你帮我!帮我,也等于帮少爷。”
“你这小子,比鱼儿还滑……不过我就喜欢你的滑头,有你在少爷身边,少爷吃不了府上其他少爷小姐的亏……”
陆少尹对聂空有知遇之恩,而他一身六品武夫修为,陆大少对他有很大的帮助。
陆子期不像其他少爷对下人刻薄,他对聂空有求必应,不管是修炼材料还是钱财,只要聂空开口,他都会毫不吝啬。
可是陆子期东都三废的废物头衔,不仅让陆府丢了脸面,他本人时常会因此变得蛮不讲理,破罐子破摔......聂空看在眼里不是滋味,若是能让自己少爷去掉废物头衔的机会,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
……
第二日。
天光破晓,聂空趁早把饷银案的卷宗送回刑察司的熟人手里,回到陆府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李小闲。
昨天晚上,他见证了一锭完全能以假乱真的饷银——
李小闲将草皂切成碎丁,然后倒入加了少量水的锅中。接着加热的过程中,用勺子搅拌。当草皂全部融化成浓稠的液体,再将又捣碎成细粉状的碎银颗粒洒在上面。
接下来,等颜色基本上变成银子颜色的草藻液体半凝固之时,取出。
旋即用手代替制作饷银的磨具,快速将之捏成一锭饷银形状,随后等它完全凝固的时候,几乎与真饷银一模一样。
最后,扔到又加上水的锅里,假饷银慢慢开始融化,渐渐的又变成了液体。
聂空看得目瞪口呆。
他虽不怎么用脑,不过当时也联想到饷银案。
这种假饷银若是在大雨天,被雨水浸泡,肯定会融化,之后被连绵大雨冲刷,渗透到泥土里,哪还有痕迹可寻。
这种小把戏看似很简单,不过却很少人会想到。
……
陆府下人很多。
聂空带着李小闲走在府邸,有人见到只会多i看眼黑溜溜的李小闲,以为是府里又来了一个新人。
陆子期住的是独栋小楼,楼外有石亭,花圃……两三个婢女正在伺候陆大少洗嗽。
“少爷……”聂空与李小闲走过来,后者远远的唤了声。
“小闲你来了,来得正好,本少正想找你。”陆大少边说,边让左右婢女退下。
“小闲啊,我父亲马上要五十大寿,你给我作首祝寿的诗。”
“小事,到时小的多做几首,少爷您自己挑。”
李小闲脱口道,接着压低声音又道:“少爷,到房里说事,小的有一事,保你一举成名。”
“一举成名?”
陆大少一听,当下就兴奋了。
“走,走,快随我进房再说……”
“……”
宽大整洁的书房里,五十岁左右的陆长松坐在书桌后。
魁梧如山的身躯,仿若虎熊之躯。
他是四品武夫,官职正好是四品少尹。曾经是边陲战区的一名武将。
二十年前因受伤,调到东都。
东都府尹为三品,是文官。
陆长松虽然能一根手指头碾死东都府尹,可是武官只能做副职。
不过多年的官场生涯,他的城府越来越深。
此时他一双锐利的星眸,盯着书桌上的一架七弦琴。
“弹琴的人早已不在,我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一身雪衣深……”
陆长松轻声自语,仿佛在睹物思人。
有个头发花白的管家,走进来,稍微沉默了一会,道:
“老爷,子期少爷急着要见您,此时在客堂等着您。”
“子期?平时躲我来不及……”
陆长松微微眯眼,道:“让他到书房来。”
“是,老爷。”
……
片刻后。
“孩儿见过父亲。”陆子期规规矩矩的站在书桌前。
“嗯。”
陆长松虎目看着眼前的肥硕身体,沉着声,嗯了下。
对这个儿子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陆子期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恨的是此子文不成武不就。
最近几年,还有什么东都三废之首的名头传到他耳朵……简直是气死偶嘞!
“父亲,孩儿给您变个戏法。”陆子期审时度势,看自己父亲今日心情还算不错,小声道。
“戏法?你不读书,竟敢学这江湖把戏!”陆长松双目一瞪,如猛虎睁眼。
陆子期当时就吓得肥脖一缩,连忙道:“父亲,不是的,不是江湖戏法,是饷银能融成水。”
饷银……融水?
陆长松皱眉,道:“饷银融水?你想说什么?”
“父亲,您先瞧孩儿怎么把饷银融成水,孩儿再给您说。”
陆子期说着,就把事先准备好的假饷银拿出来。
随即冲着门外,道:“管家,命人打盆水来。”
“……”
不一会,书房摆了一盆水。
陆子期先把李小闲今日在他房里试验剩下的假饷银递给陆长松看。
虽然外观没饷银方正,不过成色与银锭很相似。
随后,陆子期把假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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