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蓝烟环顾四周,发现内部的结构更加诡异,进门便是一张长方形木床,床周围散着些深蓝色的帘幕,床前摆着一个红漆雕花方桌,桌上就一盏暗暗的烛灯和几本书,还有一套青瓷茶具。屋子的右边是一个圆窗,做得相当精致,往左看便是一个戏台状的空地,墙上悬着铁八卦,地上盘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女人,头发虽然全白了,但相貌还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蓝烟心想,刚刚同我说话的,一定是她,于是上前礼貌地行了一礼,道:“前辈好。”
女人微眯着眼睛看了蓝烟一眼,嘴角微微一杨,她轻轻拍了拍自己黑色纱衣上的皱,站起身来,飘来一句:“坐。”
蓝烟点点头,走到红漆桌的右边,缓缓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女人一边沏茶,一边问蓝烟。
“我姓傅,名蓝烟。前辈怎么称呼?”
白发女人抬眼看了看蓝烟:“你叫我鸢尾就可以了,你这小丫头,这名字倒有点意思,蓝田日暖玉生烟,可有玉否?”
蓝烟微微一愣,心中暗惊:从前竟不知自己的名字倒有这含义。顿了一会儿,蓝烟答道:“有。”
鸢尾见蓝烟的神色,颇有几分忌惮,便心下明白了蓝烟的玉并非凡物,于是冷笑道:“早就看出你不是一般人,你倒也不用太介意我,我对你的玉没那么感兴趣。”
蓝烟微微松了口气,接过茶,又问:“方才你与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鸢尾缓缓品了一口茶,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还要问我什么?”
蓝烟道:“你怎会不知我要问什么?鸢尾前辈,你嘴上说着是恨天地主,可我总觉着,你是在指桑骂槐呢?”
鸢尾大笑道:“哈哈哈,你可倒有意思,我是指着谁,又是在骂谁呢?你胆子也不小,那天地主儿,也容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指着骂,到时传到他耳中,只怕是不妥啊。”
“他如何会知道?本就你我二人的谈话,还怕第三人听去不成?”蓝烟反问道。
鸢尾看着眼前的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只觉得她格外的不一般,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和她心里的那个人竟如此相像,于是忍不住问:“你方才的功夫招式,我瞧着眼熟得很,可否告诉我,尊师是谁?”
蓝烟定了定,心想,玄空老头也是仙族一列人,万一说出来,若像上回那个紫衣女子一般,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先探探她的口风:“家师之名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想先知道你为何如此憎恨那神仙一列?”
鸢尾叹了口气,道:“既是如此,我便告诉你,几百年前,我也是那仙人一族,仙位为驾云,只因我生性孤僻,且不愿受束缚,后来偷偷看了仙族的千年史,才发现凡人所向往的所谓的神仙,实际上迂腐不堪,怪我太冲动,直接上那凌霄宝殿闹了一顿,最终斗不过,被囚禁于训仙塔内五百年……”说到这里,鸢尾顿了顿,看了蓝烟一眼,只觉着她的气性实在是像那个人,于是忍不住继续说:“我曾经深爱过那么一个人,他在我囚于塔内的五百年里,时常来探望我,为我讲述他游历人间时的故事,五百年很快就过去了,当我出来的时候,他却再也不见了踪影,我想,他许是在人间游玩,等些许时日便好了,可是,后来等到的是他的死讯,天帝那老儿说,仙人不可动俗念,便派了天兵天将一路追杀他,直到他坠下通凡道,我心下悲愤,也随之来到这凡世间……”讲到这里,鸢尾掩面痛哭起来,蓝烟心里猜想是玄空没错了,怪不得当时与他相遇时他伤痕累累,怪不得他表面装得疯疯癫癫像一个乞丐老头,原来是为了躲这天兵天将,只是后来还是被发现了行踪,那他回天庭岂不……
“糟了!”蓝烟拍案而起,眼睛直瞪着窗外,“老头有危险啊!”
鸢尾见蓝烟如此状况,便拉着她的手问:“你说什么?”
蓝烟眼睛红了一圈,反问道:“鸢尾前辈,您说的那个人,可是云端仙玄空长老?”
鸢尾惊讶地站了起来,急忙道:“是的是的!你如何知道?你如何知道?”
“他正是家师。”
鸢尾的身体渐渐后倒,她瞪大着双眼,泪水不断淌下:“是他……是他……”
看眼前这番情景,蓝烟不由得叹了口气。心想:玄空老头的桃花还真不少啊……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鸢尾开始疯狂地在屋内来回走着。
蓝烟上前拉住她,道:“前辈,你如今上天庭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鸢尾听后,狂笑道:“什么自投罗网?你以为我会怕吗?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总好过在这里毫无希望地赖活着!天帝既想取我性命,那只管让他取吧!”
“前辈!”蓝烟急忙上前拦住鸢尾,谁知这玄内招惹过的桃花都是脾性相当刚硬的,蓝烟自然拦不住,只得看着鸢尾朝着西天的方向腾飞而去。
“哎哟喂,我的妈呀,这都什么事儿啊?”蓝烟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一个个都是牛脾气,神仙都这样吗?”随后,蓝烟便静坐在院内,等候消息。过了一会儿,她才猛然想到:这天上一天,地上可是一年啊,鸢尾这一走不要紧,这院子我还是出不去啊,若这老前辈当真命丧天庭,那我岂不得在这院中等死?
想到这里,蓝烟便再也坐不住了,开始在院中寻找出路。转到银殿前,蓝烟有点疑惑:“这凌霄宝殿是她最痛之物,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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