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祖咬着嘴唇,明明比他低一大截只到他腰部,却不退让,一鞭鞭地抽过去。
我爬起来举起棺材大声将咒语再念一遍。
孟轻舟在一边抱臂上观,像看好戏。
那血人只是围着蜡烛贪婪地嗅着,芸祖每打他一鞭,他身影淡些,但每嗅一下蜡烛影子又实体化一些。
我跑过去一口气吹熄了蜡,突如其来的黑暗中那个血人终于把目光转向了我。
他突然张大嘴,吼叫着龇牙向我扑来。
我站住不动,孟轻舟眉头一皱,手已经伸向衣袋里。
“你傻了吗,躲呀。”他吼了一声,血人已经蹿到我跟前。
芸祖急得声音变了,“躲开,哥哥。”
眼见孟轻舟要出手,我在他已扑到面前时伸手,双掌拍向男鬼。
我比芸祖高一头,伸出手刚好碰到他胸口,一道青烟夹着惨叫,我的手在他胸部生生穿出一个透明窟窿。
在孟轻舟打算晚上捉鬼时,我就将书上那个和黑棺上相似的符画在了手掌上。
我见过李天蔚也是这么做的,不过黑棺图案和红棺有些微差别。
其实我心里并不确定有用,稍稍有些冒险,所以特意用了“阳晶赤砂”来画。
男鬼被我打得这么惨,阳晶赤砂的力量比我想的还大得多。
这时我举起红棺,大声吭吭巴巴将咒语再次念了一遍,那家伙化为青烟钻入棺中。
“好!”孟轻舟喝了声彩,还为我与芸儿鼓起掌来。
“虽然不是什么恶鬼,但你二人配合的很好,你这个傻小子,看着很傻,功课还是提前做了嘛。不错。”
他拉过我的手看了看,又赞道,“画的有模有样,原来你是大智若愚型。”
我从他手中抽回手,他又问,“你确定这道符一定有用?”
我摇摇头,闷闷地回答,“爷爷交待的事,我得完成。”
“那这鬼的尸骨会藏在哪?”我问。
就在这当儿,我发现芸儿不动,脸色发青,眼神愣愣的,嘴巴开始向下淌口水。
“怎么回事啊,芸儿!”我推开站在我和芸儿中间的孟轻舟,去拉芸儿。
她咧嘴一笑,嘴巴里发出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去死吧。”
抬手将手中鞭棍插向我的眼睛,我跟本没防备,那棍子一下就插到眼前。
她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怎么竟然忘了还有一只呢。男女双煞,做鬼也要做一对。啧啧,是你吸了这小兄弟的阳气过给了皮蛋黑吧,要不凭他,千人踩踏,不可能出得来。”
他单手一推,将芸儿推倒在地,此刻芸儿眼睛上翻,面色发青五官错位。
“我死得冤,死了十年,身首异处,我恨!”她附在芸儿身上再次向我扑过来。
孟轻舟拿出石棺一晃,女人退后几步,眼睛里露出恐惧。
“谁把你装进那只黑盒子里的,你的头在哪?”
女人一见黑棺好像受到极大的惊吓,芸儿身体一软倒下了,女鬼在院子里向外闯。
然而院外洒了一圈和红英家门口一样的灰土,她跟本出不去。
孟轻舟不再多和她废话打开黑棺盖子,黑棺盖子下黑洞洞的玄铁盒好像深不可测,带着巨大的吸力。
女鬼挣扎着,想要反抗但终于不敌,被吸进了棺材。
我有些不服气,黑棺好像比红棺厉害得多。
孟轻舟即没念咒,又不费力,一下就将女鬼收了。
他盖上盒盖,盒子里发出尖利而惨烈的尖叫,好像那女人的鬼魂在经受什么极大的折磨。
最终奄奄一息,终于归于寂静。听得我心跳加速,双腿战栗。
这一刻,院子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
孟轻舟好像有些尴尬,抓抓头道,“黑棺就是这样的。她要不是附在那小子身上激怒我,轻易我也不会下这种狠手。”
“你们以后可能会听到一句话,黑棺一出,万劫不复。黑官对鬼比较严厉。”
我没理他,过去扶起芸儿,孟轻舟过来,将一粒药丸放他口中,安慰我说芸儿没有大碍。
芸儿鼻孔里流出一道细细的血流,我看着孟轻舟,他解释说这药性霸道,但很有用,不必过于担心。
我吃力地把芸儿拉到背上,背着她上楼,将他放在二楼那个见鬼的小姐姐屋里,盖好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孟轻舟仍然在等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见我板着脸下来,他问我想不想看他找尸骨。
我不吱声,点了点头,他站在到院门口,点起蜡烛又吹了口气,蜡烛灭时飘散出一丝青白的烟。
那缕烟并没有散开,而是在空中飘荡一会儿,一下垂直钻入孟轻舟的脚下。
他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就在这儿。“
我仍然不说话,他“哟“了一声,“小子挺犟,我喜欢。我知道你想知道爷爷的情况,也答应你等你再大些,有点本事了就告诉你,别这么对我,孟大叔会难过的。”
他点上根烟,打电话给大刀,虽然现在还是深夜,不到五分钟,大刀带人赶过来。
我怀疑他跟本就在外围哪辆车上呆着没走远。
孟轻舟潇洒地在地上画了个圈,“找吧。“
年轻的警员开始在地上挖掘,挖了有一米左右,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完整骸骨露出来。
这具骨头一块不少,仰面朝天躺在泥里。
警察将两具骨骸拉走化验,大刀还是不走,一直缠着孟轻舟,不停说好话。
原来警察们搜遍了整个院子,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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