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山真妤泫然欲泣为自己辩解的模样,灵宝心里更加觉得先前是错怪了这姑娘,继而在偷看月芸初的眼神里,除却几分敬畏之外,还多少带着点幽怨。
此时月芸初这个始作俑者,站姿有些不羁,下颏微抬,双臂端着,面色如常的看着他二人依旧毫无表示。
关山真妤心底有些诧异,以往她只单单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时,便让众人心疼的要紧,如今身边这两人见她如此模样,竟然还无动于衷,气氛一时有些诡异的安静,她有些不安的憋红了脸,眼泪也硬生生的真给逼出了几分。
月芸初心想,不错,还知道脸红,装就要装的像点,也不枉费自己花时间陪她玩两下。
如此之后,月芸初便想着结束这莫名而起的诡异气氛,但那边一直缩着脑袋的灵宝,不知哪里生出的一股男子气概促使他微微直起了身形,开口道:“真妤姑娘是好意,无需替小的道歉,也请公子莫怪阿妤姑娘,是小的没有按时回来,让主子受饿,公子若是有气,小的愿意接受惩罚。”
原本起因只是普通的一句日常话,虽说见到关山真妤时,自己莫名带了一丝情绪,但竟被胡乱扣了几顶帽子,却是让月芸初有些搓火,她被气笑道:“不过是问了一句话,眼下这都是要做什么,我何时说过要罚?”
缓了缓,又转向关山真妤说道:“关山姑娘的歉意,初云愧不敢受,我与星歌粗算起来有些远方亲戚关系,即便是纠错也是内务,是我等管束无方,劳姑娘费心。这会时辰不早了,星歌用膳过后还需服药,在下就不留姑娘了,灵宝把饭放下,送关山姑娘回去,便尽快回来吧。”
灵宝闻言,也自觉不对,往日里公主殿下向来言行随意,从不苛待下人,刚刚自己也不知为何那般态度,于是他忙的点头应是,放下食盒,侧身拦下关山真妤想要上前的身形,做了请离的手势,引着她向外走去。
关山真妤有些气闷,刚刚那话虽然说的温和,却分明是撇清他们的远近亲疏,而自己险些弄花了妆容向着灵宝却是自降身份狗拿耗子,不仅如此,她搭上了伙房特地给她准备的好菜,竟是连严星歌的面都没见到,于是不甘心还想争取留下,“我只是想……”
“真妤姑娘,先回去吧,刚刚公子说了,我家大人用完膳还要服药,您就晚些时候再来吧。”灵宝此时也意识到他家主子的身体情况,赶忙拦下了她的话。
闻此,关山真妤简直想要上前撕了他的嘴,枉费自己刚刚替这个家奴委曲求全,这家奴就是个墙头草,翻脸比翻书还快,故而她只得踮了踮脚尖,远远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严星歌,便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往外走去。
正待她再次回头时,月芸初带着兴奋的声音突兀的传来:“诶呀!多谢关山姑娘了!这巫医之前有嘱咐,养伤期间忌荤腥,所以我和灵宝都陪着严星歌吃的简单,正巧今日姑娘加的这几样,他一样也吃不了,我和灵宝有口福了,这菜色真是不错,嗯,鱼也十分新鲜呐,灵宝一定好好送关山姑娘一程啊。”
关山真妤盯着月芸初的手,看他将菜一盘一盘得摆在桌山,还时不时点评一下,将此时有些饥肠辘辘的她,刺激的胃痉挛,两只手藏在衣袖之下,指甲深陷在肉里却不好发作。
月芸初虽然眼神放在菜碟上,却对她的一举一动感知地清楚,于是唇角轻扬,夹起一块鱼肉朝她看去,“欢迎关山姑娘用膳的时候常来看看啊,星歌醒来若是知道你如此善待我们,定会非常感谢姑娘的。”
关山真妤先是微笑的说:“那是自然的,阿妤必是会常来看严大人的。”而后又面似作难道:“只是寨内物资有限,膳食方面实难与府上匹敌,虽说一如今日的菜色若是日日供应也确实有些难为了伙房,不过阿妤也会交代下去,尽可能满足公子所需。”
“那到也不必了,我等来者是客,没道理为难主人家,星歌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何时醒来,姑娘无需为我等多费心思,初某誓与星歌兄同甘共苦,承蒙关山寨收留至今,已甚是感激了,菜色还是照旧即可。”月芸初放下筷子,收起刚刚的轻快模样,起身颇有几分风骨的说道。
他话音刚落,目光便直冲冲的看过去,这边关山真妤唇角及不可见的微勾,正中下怀,继而掩唇一笑说道:“公子与友人同甘共苦,肝胆相照的心意,实乃风骨卓然,阿妤甚为敬佩,相信大人日后醒来也定会感念至深。既是如此,阿妤也不敢玷污公子的心意,那膳食方面便照旧吧,日后若是公子另有需求,可派人告知,阿妤定当竭尽所能去安排妥帖。”
“那就有劳关山姑娘了。”月芸初施礼道。
关山真妤点点头,转过身,慢悠悠的随着灵宝向外走去,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刚刚说完话时她好像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一抹精光,于是她边走边思索,却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破绽,下楼时还险些崴了脚,忙的收了收心,暗笑自己太看得起对方。
人走之后,月芸初对着一桌子菜却倒了胃口,也没再碰,只端起一碗煮化成汤水的米糊,来到严星歌身前,一边小心翼翼的喂粥,一边嘟囔道:“真是讨厌,真会给人找麻烦,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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