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急道:“可是……”
“行了。”刘丹妮她妈不耐烦道:“你这暴躁的脾气得改一改,别冒冒失失的口不择言。如果那个人真的有心要害丹妮,那刚才为什么还要救她,而且他也不要钱,光凭这一点就很让人信服了,这个月里丹妮病得这么厉害,最坏的过程都经历了,让她跟一个陌生人聊天又有什么为难?咱们少疑神疑鬼的。”
王坤被斥得哑口无言,只好不再说话。
房间里。
年轻人坐在床边。尽量做出一副和蔼的表情,好让这个叫刘丹妮的女生放松戒备。
“刘小姐,你好。”年轻人自我介绍道:“我姓乔,你可以叫我乔治。”
乔治和声道:“不用担心,你的病已经被我治好了,以后都不会再复发,而且你的身体还会越来越健康,至少八十岁之前,都不会生病。”
刘丹妮缩在床脚,用被子掖紧胸口,虽然这个乔治目光和善,令她没有那么害怕,但出于本能。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开戒备,低声道:“谢谢你救了我。只是不知道你想找我问什么事?”
“我只想知道一个月之前,你外出旅游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刘丹妮沉思了一下,回忆道:“我之前旅游的地方,是宁夏北部一个叫河市镇的地方,不过过程很顺利,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哦对了,我当时被毒蛇咬了一口,起先伤得很重,整个人都快昏迷了,只是当时路过一个女孩儿,她用芭蕉叶捧了点河水给我喝。我身上的蛇毒就被清了,后来……”
“停!”乔治没有兴趣听她后面的话,直接将她打断,加重了语气问道:“那个女孩儿现在在哪?”
“不知道。”刘丹妮如实摇头道:“当时我蛇毒发作,同伴们着急送我回来,所以没有在河市镇待太久,也不知道那女孩儿还在不在那里。”
“好的,我明白了。”
乔治将放在旁边的斗笠拿起来,向刘丹妮说了声谢谢,没有再多说一个字,就这么急匆匆离开。
————
在宁夏最北的那边,有个叫河市镇的小地方,很贫穷。也很落后。
说是镇,其实里面只有三四十户住民,放在其他地方只是个中等的村子而已。
河市镇远离宁夏城区,而且临近塞北的戈壁滩,气候干枯,庄家难以生长,令得这里的粮食格外珍贵,哪怕住民们努力耕种,依旧饿一顿饱一顿,这里的孩子们大多都是面黄肌瘦,尤其去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导致一些吃完了余粮的家庭。只能让自己的孩子外出乞讨,甚至还听说有几个饿死的例子,足可见这个地方的困难。
河市镇两年前来了个五六岁的孩子,是个极瘦小的女孩,也不知道是不是经过了长时间暴晒,全身黑黝黝的,没爹没娘,在镇子最外边的几间烂屋自己住,平时靠捡垃圾为生。
那孩子来这里已经两年多了,只是这里的人都不喜欢她,大人嫌弃她,孩子欺负她,只是孩子很活泼,哪怕被所有人排挤,整天还是嘻嘻哈哈的,每天撒开脚在街上乱跑。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去撵街头巷尾的土狗;没有人和她玩,她就去追逐村里人养的大白鹅,一个人也玩得十分乐乎。
只是自从去年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村里所有人都对她讨厌到了骨子里,尤其是村里的孩子们,恨不得将她赶出去,每次见到她,都会恶狠狠瞪着她看,像看仇人一样,有时候趁她不在家。还会拿石头砸烂她那个原本就破旧的家的玻璃,或者爬上屋顶,把瓦片掀掉,甚至是偷偷把泥土倒进小黑炭好不容易去几公里外那口水井挑水回来的水缸。
那天傍晚,村里那个叫张荣的孩子王,他外出打工的爸爸回来了,给他买了个风筝,外型是个鸟,花花绿绿的,特别好看,所有孩子都羡慕得不行,吵吵闹闹地围着他在村外的草地上放风筝,可张荣没有叫她。她只好留在家里,趴在院子的墙上,远远看着那个风筝在天上飞,眼中隐约可见一丁点羡慕。
只是忽然间,那只风筝的线断了,风筝掉落下来,挂在了村口那颗老树的树梢上,张荣带着一群孩子用竹篙又捅又戳,可就是够不着,而且槐树很老了,很多树枝都已经干枯,他们又不敢爬上去,急得张荣哇哇大哭。
后来张荣把他爸给叫了来。他爸也不敢上去拿,只好安慰张荣,说这个风筝不要了,回头再给他买个新的,张荣这才不哭了,还把周围的孩子给羡慕得不行。
小黑炭远远看着,心想既然他们不要风筝了,那不如自己去取下来?
她年纪虽然小,但受她娘亲影响,从来都是说干就干的性格,于是她来到槐树下面,花了老大的劲儿爬上去,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枯萎的树枝。把风筝拿到了手里。
可是下来的时候,小黑炭不小心踩空,整个人翻着跟斗摔了下来,好在已经离地面不高了,只是在膝盖和手臂上擦出了几个血口子,还有流了些鼻血而已,小黑炭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拿着风筝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跑。
可谁知道小黑炭刚到家不久,张荣就带着一群孩子过来了,把小黑炭团团围住,恶狠狠骂道:“怪胎,快点把我的风筝还来!”
看到他们这么多人,小黑炭圆圆的脸蛋上闪过一丝怯意,可一想到风筝是他们说不要了的,她爬上树拿下来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吃了这么多苦,当然不肯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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