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玉微微一愣。
“……忘了。”
……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她哪里记得住啊!
“无所谓吧这种事情。”沈芙玉并不觉得有什么,“名字就是个称呼啊,而且跟宝贝在一起,就是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空间升满,把这次当最后一辈子过啊,就相当于我永远都是沈芙玉吧?”
“反正这名字挺好听的,叫沈芙玉也没什么不好啊。”这是主要原因。
只是唯一要区分的是,就算她现在觉得自己叫沈芙玉了,她和原身也永远是两个人。
秦致逸被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折服了:“那就随便吧。”
“反正,你是朕的卿卿。”
沈芙玉抿嘴笑了笑,顿时也觉得有些困意席卷,毕竟昨夜她就没睡着觉,趁着这会儿睡一会儿吧。
龙椅很大,足够沈芙玉稍微蜷缩身子睡在上面,秦致逸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往边上挪了挪让她睡得更舒坦些,就这样在桌案的一角上看起了奏折。
“睡吧,卿卿。”秦致逸伸手轻轻拂过她的面孔,这次看样子是真的睡着了。
膈人的发钗拆下来后被随意的放在一旁,望着沈芙玉沉睡,秦致逸手中的奏折也在一本本减少,好像有了什么无穷的动力一般,总觉得压力似乎也没有那么大了。
“皇上。”
也不知是多久过去,常福换了新茶进来,压低了声音道:“葱容仪在外求见。”
“她说什么事儿了?”秦致逸用了些热茶,前朝崔家内部已然生出嫌隙,而当给崔三爷断子绝孙只不过是其中一根有分量的稻草,崔盈素主动来见,也便代表崔家打算有动作了。
“只说是许久未见皇上了,奴才瞧着还带了些吃食。”常福将原话告诉了秦致逸,但从前崔盈素从不对争宠上心,此番动作毕竟有妖。
秦致逸微微颔首:“让她进来吧。”
开了春又转眼马上要入夏,树都长了新枝,崔盈素年长一岁后,与处入宫时显得大有不同,穿上了合身的衣裳,手中拎着食盒,她缓缓向秦致逸拜下:“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秦致逸将手中的朱笔放在了笔架上,“何事?”
“听说皇上时常勤政不思饮食,臣妾特意命人炖了些养胃的汤来。”崔盈素拿着食盒便准备上前。
“常福。”秦致逸可不打算让她接近,没等她站起来就让常福先去了。
得令常福立刻从秦致逸身侧走下去,笑着接过了崔盈素手中的食盒回去,虽然将汤端了出来,但也只是放在了桌案上。
并未曾看过那汤水一眼,秦致逸就道:“没有别的事情就下去吧。”
崔家再产生分歧,太后和崔老爷子也都是各有野心的人,想靠崔盈素争宠来获利,不如换个法子再来。
现在的秦致逸有了底气,只做明面生意,不跟人打太极。
全然没给崔盈素接近的机会,这让崔盈素难免咬了咬牙,这个狗男人装什么深情?从前让姐姐受过委屈,这一个有孕的那一个有孕的,现在她投怀送抱就不行了?
死!去死!她要这狗男人!这狗皇帝去死!就是这狗男人夺走了姐姐的心,她要揭穿这狗男人的真面目,要让姐姐醒悟过来!
只要让姐姐见到了这狗男人糟糕的一面,姐姐一定会对她回心转意的!
“臣妾是来向皇上告罪的。”可惜狗男人不吃美人计,崔盈素轻轻抖了下衣裙再次跪下,“臣妾对太后娘娘所为知情不报,请皇上降罪。”
有些事情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崔盈素的话就成了最好的证据,有关于太后的异心,打算扶持景王上位等等,野心勃勃的太后不满足于一日日在后宫中势力衰弱,最近一直在借着景王的旗号拉拢朝臣,同时瓜分走了不少崔家一党的人。
但太后的厉害也远不只是这一点,真正能支持她如此猖狂行动的人不是前朝那些乌合之众,而是远在洵州掌控着大巽黑暗一面至少一半以上的崔三爷。
厂子收容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给了他们体面和尊贵,这对于世家被动的只不过是一份利益,对于崔三爷来说,动的就是命根子了!
贩卖人口一直都是崔三爷收入的大头。
崔家的意思也很明显,崔三爷实力太强,也明显不肯再听崔老爷子的话,单干起来不仅是崔家损失了这份巨额收入不说,更是相当于埋了个隐患在身边,有朝一日难保不会被自己养出来的狼崽子狠咬一口!
所以一定要在太后下一步作为之前,先行与他人联手除掉崔三爷!
崔盈素说的声情并茂,同时始终都以宫妃的视角来描述这件事情,满眼都是担惊受怕寻求庇护的模样,这样就能以她为借口顺理成章的让崔家暂时与皇族绑在一起。
投诚自然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投诚崔盈素第一个不会同意这件事,她要让秦致逸这狗男人死,她也要地位荣华,才能在将来把沈芙玉留在自己身边!
“臣妾日思夜想全是这些事情,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如今总算说出口来,还请皇上降罪。”崔盈素说的楚楚可怜,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可以在任何时候把自己变得想另外一个人一样,美眸垂泪梨花带雨,真真切切的就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柔弱的只能任由风吹飘零的女子一般,心内渴望安宁在四处寻找庇佑。
其实崔家也不是没有想过荆澜曦这条路,在来金銮殿之前,崔盈素就已经借着崔家的势力悄悄接近过凤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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