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是个闲不住的人,跟方姨在佣人别墅里跟着张罗午餐。
房间里就剩下了韩叙一个人,还有丢丢在一旁化妆间沙发上独自玩耍。
南南推门进来,抱着韩叙就是一顿哭。
南南这一哭,丢丢也跟着哭,韩叙化了一半的庄,只得停下来忙着哄两个孩子。
宋浔也不知道去哪了,光丢她一个人在这里累的跟个陀螺似的。
好不容易又有人推门进来,韩叙以为是伴娘团的人回来了,背对着房门急喊:“李天湖,快来帮我,这两个孩子我要搞不定了!”
忽然一股大力撞了过来,韩叙猝不及防地从椅子上摔下了地,脑门磕在了地上,碰到她脑子一片空白,连同怀里的丢丢都被撞跌了出去,丢丢急促大哭。
“妈妈!”南南哭声徒然加剧,却不是在哭韩叙,而是跑去抱住了推门进来的人。
韩叙晃了晃自己的头,好不容易没那么晕眩,趴在地上扭头看回去,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身后,竟然站着罗蓝。
罗蓝穿着一身女侍应生的衣服,目光凶狠地盯着地上的丢丢,趁韩叙没有反应过来,甩开了南南,几步奔过去蹲下就掐住了丢丢的脖子。
丢丢的哭声顿时减弱,是明显气息不足的状况。
“放手!”韩叙惊恐地大喊,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朝罗蓝扑了过去,想要从罗蓝手里抢回丢丢。
“贱女人,害了我老公,还要霸占我的儿子,宋浔那个遭天杀的,还把我送进精神病院,这笔账就让你女儿来还吧!”
罗蓝被仇恨烧红了双眼,手劲加大,丢丢的声音越来越弱,稚嫩的小脸已经憋的通红。
罗蓝在半个多月前就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跟他一起逃出来的还有小苏。
那个小苏本身性子偏激,在精神病院呆了一阵被病友们殴打之后,真的疯了,出来之后就在广场上到处找“同志”问她家的太太在哪里,结果被警察收容。
韩叙不知道小苏和罗蓝的去向,当时看见小苏的新闻,也没当一回事,压根就想不起来要去问宋浔。
而罗蓝在羊城潜伏了半个月,几次偷偷去宋家找自己的儿子南南,才发现宋清云已经死了,南君泽已经入狱,而南南,正被韩叙当作儿子养在听风筑。
罗蓝恨韩叙毁了她的家庭,日日在听风筑附近暗地里徘徊,希望能看见南南并带他走。
宋浔和韩叙没在家的时候,方慈因为疏远南南也没怎么管他。
南南一个人在花园里玩,看见了围栏外面裹着披风的罗蓝,花园锁着大门,南南出不去,就只能在花园里隔着围栏哭喊,罗蓝生怕被周围巡视的保镖看见,南南一哭她就躲开。
南南从此天天哭着喊要妈妈。
韩叙和宋浔都以为南南喊的妈妈是韩叙,而其实,南南喊的却是罗蓝。
罗蓝通过新闻得知宋浔和韩叙会在宋韩岛举行婚礼,趁着盛明杰众多女粉丝赶来围观的阵仗,混在了人群里,还混上了岛,偷了一套女侍应生的衣服,把自己伪装成侍应生,想要跟韩叙同归于尽。
“放开孩子!”韩叙拼尽全力去抠罗蓝的手,只是罗蓝的手劲大到难以想象,竟是死死地掐着丢丢不放。
韩叙歇斯底里地哭喊:“来人啊!救命啊!”
南南被眼前的一幕惊吓到失魂,顿时止住了哭泣,眨眼间,南南跑到罗蓝身边,帮着韩叙搬罗蓝的手。
力气太过薄弱,南南颤抖着幼小的身板,低头就一口咬在了罗蓝的手背,锋利的牙齿即刻咬出了血印。
“啊!”罗蓝痛到果真放开了丢丢,却是怒火升起一巴掌打在了南南的脸上,打到南南在原地转了一圈,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脑门撞到了化妆台的左脚,还被弹开了老远。
“呜……”一声脆弱的沉吟,南南倒在了地上。
“南南!”韩叙顾不上在躺在地上的丢丢,连滚带爬地朝南南奔过去:“南南,你怎么了?”
罗蓝霎时怔住,她也没想到自己手劲那么大,竟一下子把南南给打到撞晕过去,回魂过后,失去理智的罗蓝竟不顾晕倒过去的南南,抓起边上的一只大花瓶就要砸在韩叙头上。
“砰!”地一声巨响。
不是韩叙脑袋开花的声音,而是李天湖和杨黎郑重其事地抬着笨重的婚纱木盒子上来,因为双手没空,只能用脚推门。
两人一看里面的混乱,刚才还想呵护国玺一样护着婚纱盒子的李天湖,把盒子一扔,二话不说冲进去就朝罗蓝的背后踹了大力的一脚。
没有防备的罗蓝直接被踹出了好几步远,一头栽在了地上。
“tmd的光天化日敢在这里行凶?杨黎,快去叫保镖!”
“好!”杨黎火速转身,站在外面的走廊上对楼下大喊:“快来人啊,杀人了!”
保镖迅速反应冲上楼来,毫不费力将罗蓝给治服,拖了出去交给宋浔处理。
刘雨晴和安雅都跑回来,挤进房间里问:“出了什么事?”
“快,叫医生,南南晕倒了!”韩叙哭的气都喘不过来。
南南被紧急送往别墅里的医务室,幸而就在楼下,送进去不需要多少时间。
里面的医疗用品一应俱全,而韩叙却抱着丢丢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如果南南出了什么事,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众人都挤在大客厅里等待,韩叙化了一半的妆也停了下来,这种时候,没有人敢催促她,还去提婚礼开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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