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流感的传染性极强,班里几乎是一个人感染了,第二天周围就要倒下一两个,最近学校要求每一个人都要戴口罩。
早晨,叶年戴着个白口在家门口等齐司上学,没多一会儿,齐司就出来了,
叶年盯着捂着口罩的齐司,忍不住乐了。
“你笑什么,我发现你笑点越来越低了。”齐司说。
“你这么喜欢黑色啊,连口罩都是黑的。”叶年笑了笑。
“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么。”齐司看了看他。
叶年还在笑,被捂得有点喘不过气儿来,就把白口罩拉到了鼻子下面,只盖着嘴巴。
进了校门口,学生们整整齐齐的捂着大半张脸,谁也认不出谁来,活脱脱就是脸盲症的地狱。这个时间段到校人数挺多,叶年低着头往前走,旁边一个学生急匆匆往前赶,在路过叶年旁边的时候重重打了个喷嚏。叶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齐司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把叶年的口罩往上一拉盖住了鼻子。
“哎,吓我一跳。”叶年脚步顿了一下。
“口罩都得让人帮你戴,真是大小姐。”齐司说。
“什么大小姐,长得好看吗?”齐司刚说完,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刘韩笑眯眯地说,“你俩这衣服和口罩是配套的啊,走在路上跟黑白无常似的。”
“嗯,配套的,买衣服送口罩,可划算了。”叶年说。
“哪家店啊,心动了......哎,齐司你刚刚说什么大小姐?”刘韩说。”
“一边去。”齐司懒得搭理他。
叶年在一旁哭笑不得。
齐司给他起的这个外号,已经听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叶年想,自己又穷,还是个男的,又穷又男,怎么能跟“大小姐”这三个字搭上边,到了教室,他忍不住回过头问齐司。
“你这外号怎么起的,大小姐怎么就安我身上了啊。”叶年笑了笑。
齐司:“生活能力低下,得别人协助才能完成,名副其实了。”
“就你协助了,别人都没帮我。莫非你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齐......丫鬟?”叶年说。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齐司说。
“你别说,还真不信,哪有丫鬟打小姐的啊。”叶年笑着说。
齐司:“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有史以来小姐被丫鬟打得最惨的一次。”
他俩还没闹腾完,一个戴着扁扁眼镜的男老师走上讲台:“你们方老师请几天假,最近由我来代课,我姓章......”
讲台下面一阵窃窃私语。这是隔壁班的数学老师,授课水平据说挺高,还被评委优秀教师,一听暂时换数学老师,大家一时都不知道是喜是悲。换了个教学水平高,而且不爱找事儿的老师固然是好,但是就教这么几天,而后方胖来了就又得回归原轨道,俗话说,有了对比,才有了更大的伤害。
“你说方胖不会也被传染了吧。”刘韩压低声音跟叶年说。
“大概是,不然怎么请假。”叶年心想,终于能过几天清静日子了。
中午回了宿舍,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学校给每个宿舍都消了一遍毒。叶年非常熟悉这个味道,小时候身体弱总是爱生病,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对于他来说,这就是医院的味道,闻了之后让人心情也跟着低落了几分。
宿舍里就三个人,王雨天不在。
“雨天儿什么时候才能来啊,都请了两天假了,他没事儿吧。”刘韩愁眉苦脸,“我都没有数学作业可抄了。”
王雨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学霸,每次都准时到校,不到万不得已起不来床是绝对不会不来学校上课的。
“我们要不......周末去看看他?”叶年说。
齐司和刘韩都点了点头。
周六下午一放学,齐司叶年还有刘韩没有回家,一起去了王雨天家。
叶年一开始只知道王雨天家庭条件不是很好,这才发现比想象中的还要差。他家在镇的最边上,有一条很窄的小路,路面上甚至连石板都没有,前段日子刚下过雨,一片泥泞,叶年走地小心翼翼。
“这边的路怎么没有人修。”齐司说。
“都没有几口人住在这儿,再过几年说不定都搬走了。”刘韩说。
王雨天的家庭暂时是无法搬走的。在来之前,他听刘韩说,王雨天家非常困难,他母亲不知道去哪儿了,爸爸长期在b市打工,因为文化低,挣不了多少钱。这么多年,王雨天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辍学回家干活的哥哥交的,一直以来,他都是跟哥哥住在一起。
他读书那么认真,也是想找一条出路摆脱现在的生活吧。
家里也像那条小路一样破败,但是收拾的还算齐整。门没关,他们刚一进去,就看到提着一壶热水的王雨天在院子里,一看到他们进来,明显吃了一惊:“你们......怎么来了?”
“担心你,来看看,你没事儿吧?”刘韩笑笑。
王雨天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看到来的人只有他们三个,也就释怀了,他苦涩的笑了一下:“我没病.......是我哥。”
“怎么样,严不严重?”叶年问。
“......前几天感冒,后来一直头疼呕吐,还起了一些皮疹。”王雨天看起来有些憔悴,“医生说是脑膜炎。”
“去医院了吗?”齐司问。
“去了,我哥坚持不肯住院。”王雨天笑了一下,笑得比哭还难看,平时一副盯着试卷和黑板的精神样子就好像不曾存在过,“怕花钱。”
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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