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人生的旅程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如果是,那就是运气太好了。
行道迟迟,载忧载伤。
我不知何时才会走出这场迷雾,走出这场弥漫天地的大雪。它已经将我的心冰封,残留的是他的冷漠带给的刺心的凉意。
############
我把两块围巾折好,准备放在壁橱里。望着那条蓝白相间的围巾,这是我织的第一条围巾,我多么希望亲手给他戴在脖子上,可惜,别人已经给他戴上了,我再也不能,也没有理由靠近他了。
真的,真的好想听到他关心的声音,低声问我怎么了,好想听他再说“天这么冷,也不知道戴个手套”,的确,我又怀念起他的深情来,情不自禁,又回忆起电话中他那带命令式的关心的话语。
不可否认,他,于海滨,是个集阳刚与温柔于一身的人。对他所爱的人,他会倾注全部的深情,会尽全力去保护。可是,那个人,注定不是我。
虽然心痛心碎,但是,无可奈何。毕竟已经是往事了。如烟一般朦胧,如雾一般散去。我必须接受这个现实。是时候放手了。放手是最好的解脱。
今天下午终于考完了最后一门外国文学。感觉还不错,出考场后我就去话吧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妈妈我后天中午乘车离开。妈妈想当然地以为我会和外语系的老乡马菁一块回家,连问都没有问我。她不知道马菁受同学的邀请去了南城。我将独自一人踏上归程。
晚上望着窗外模糊而昏黄的路灯,额头抵着窗玻璃看窗外的一切,这一切虚幻得令人伤痛。
记得初来滨海这个城市时,曾迷失于这个海滨小城的夜幕的光晕中。道路很宽,行人稀绝,没有喧哗与浮躁,只有一种隐隐的孤独而又茫然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时,我真的好怕,很想寻一份依靠。可以让我在无助时得到鼓励,可以让我在悲伤时倚着哭泣……
“咚咚!”宿舍响起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苏珊和小虹一同进来。“终于蜕了一层皮,重获新生了!”苏珊大声喊着,立刻躺倒在床上。我们的床立刻吱呀一声,不堪重负。
“你啥时候属蛇了,会蜕皮的?我说苏珊,咱们俩的床,你不要这样,打算晚上睡地板啊?”我笑着说。
“终于考完了,走,立刻回家,明天我就走。何清音,你呢?”苏珊侧着脸问我,她的脸半边埋在灯光的阴影中,看不清。
“明天就走?”我心里一阵失落。又是我送她走,走得最晚的人伤心越重。每次想起来送她下楼看她坐上公交车的时候,苏珊总是大大咧咧地一挥她的老鼠爪子,“回去吧,本小姐打道回府了!回家再差丫头联系你们!”,她这样一说,离别的忧伤总是会冲淡不少。
“明天上午九点二十的火车。”苏珊说完刚要插上耳机听歌,突然又摘下来,眼睛晶晶亮地望着我说:“清音,咱们也去网吧上个通宵吧,你说,这都上大学上了一半了,外人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上过通宵,多遗憾啊!”见我摇头,她忙补充说:“我请客!”这三个字一说出口,我都吓得张大了嘴巴。
“叫上老大,唉,老大呢?”苏珊问。
“小虹去洗手间洗衣服去了!”我和苏珊心照不宣地不再说老大了。知道小虹她回家后肯定很忙,没有时间洗衣服,也知道她怕回家爷爷说她浪费水……我和苏珊心里都酸酸的。
“叫上老大,叫上卢雪,咱们一块!”苏珊刚说完,卢雪就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把包往桌子上一扔,屁股一下子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和大哥吵架了吗?”我惊奇地问。
“该死的王奕磊,前两天说好了一块回家的,临了又说有事走不开,说白了,怕给我拿东西累着他吧!”
“卢雪,我相信大哥不会这样的。大哥兴许真的有事……”
“他能有什么破事!干个卫生部长年终还打算评个先进?辅导员早就内定好了,哼,辛苦一年,毛都没有一个!”我听着卢雪这样说,知道她在发牢骚,为自己,也为大哥鸣不平。为防止她说出更加激愤的话来,我忙说:“你别生气了,生气可是长皱纹的呀!刚刚苏珊这个吝啬老鼠发话了,说是请我们三个一块去上网上通宵去,你去不去?”
“去啊,为啥不去!难得她大方这么一次!”卢雪笑着说。却看到苏珊噘着厚嘴唇,一脸的不高兴。见卢雪笑了,我就放心了,再看看苏珊一副吃了老鼠药的难过样子,我就忘记一切烦恼,纵情笑起来。朋友,有你们的日子,即使是严冬腊月,冰冻三尺,内心也是温暖如春,花开十里。
九点多,我们几个穿戴整齐,先后出了宿舍去网吧上通宵。
今天晚上上网的人真是不少,好不容易寻到了三个座位,我就让她们三个坐了。小虹还推辞,我说,我看电脑时间长了眼睛疼,我晚点上就很好。环顾四周,网吧里以打游戏的男生居多。空气不好,吃烟的不少,乌烟瘴气的。我就在网吧外面的栏杆旁边等着。
北风吹过,有点冷。天上的星子也畏寒似的,瑟瑟缩缩的。
终于,网管叫我,我知道有空位置了,忙走进去,网吧门不宽,我正好和刚刚走出来的一个人差点撞上。抬头的一瞬,我以为是幻觉的,正对上那一双如墨染似雄鹰展翅的剑眉。
“于海滨!”我喊了他一声。
于海滨惊愕地看了
喜欢何时微霜有清音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