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谦,我……”我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话,只是沉浸在刚才的吻中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我似乎想起什么了,故意装作生气地推开他,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嗔怪他:“真是的,初吻就这么没有了!你可要负责!”
“好!我说过以身相许的!”林子谦眉眼俱笑的样子带着点邪魅。
“讨厌!”看到何清音羞赧地跑开,林子谦的心里甜蜜中泛着淡淡的酸涩,笑容满面中透着隐隐的哀愁:“我该怎么办?我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
“秦芳华,秦芳华,你快点找出你最干净的一身衣服来让我换上!”刚踏进秦芳华家的门口,林子谦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嚷嚷。果真有洁癖的人容不得身上不干净,哪怕一小会儿。
“怎么,平时温文有礼的林子谦呢?知道我爸爸今天不在家你就显出你的庐山真面目了吧,哈哈,你这是怎么搞的,去泥里打了个滚吗?”秦芳华从屋子中走出来,看见满身脏兮兮的林子谦忍不住笑道。
林子谦黑着脸不说话,拿眼睛白了秦芳华一下,秦芳华只好说:“你跟我进来吧!”
“清音,你过来!来呀,来呀!”听见有个声音叫我,我转过屋子中的一架古色古香的屏风,看见古拙的枣木桌椅旁一对漂亮的女孩在冲着我笑。亓晚云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忽觉一室幽微细香,原来是香炉里焚着极其淡雅的兰花香。
另一个陌生的女孩圆圆的脸,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使劲盯了我一下,随后甜甜地笑了。
“她是秦芳华的妹妹,给你出个题你猜猜她叫什么名字!”亓晚云说。“好呀!”我挺感兴趣的。
“她们兄妹的名字出自一句诗,芳华是新年的生日,她是二月的生日,你猜猜看!”亓晚云眼睛一眨等待我的答案。
“一句诗啊,新年,二月,芳华……我想想……对了,韩愈的《春雪》,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你不会是叫草芽吧!好别致可爱的名字啊!”我心里一笑,终于知道秦芳华为什么取了个这么娘的名字了。
“对了,我说她这个中文系的才女能猜出来吧!”亓晚云和秦草芽相视一笑。
“什么才女,别胡说。”我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亓晚云微微一笑,对草芽说:“水开了,可以泡茶了!”这时,秦芳华和林子谦也来了。“子谦哥!”草芽亲热地同林子谦打招呼,十分熟络。林子谦这样俊秀的人果真男女老幼通吃的。
我往林子谦那里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差点乐得我打翻旁边的热水壶。只见林子谦松松垮垮地穿着秦芳华的肥衬衣,又有些短。裤子也肥耷拉的,像是九分裤。整个人看起来太不搭调太滑稽了。果真是人靠衣衫马靠鞍啊!
看到我们三个女孩在笑,林子谦脸上欲哭无泪。
他施施然地坐在桌子旁边,把桌子上的开水壶拎起,说:“我来吧!草芽!”
只见他把五只玻璃杯里各倒了一些热水然后又逐一倒掉。我听见秦草芽说:“冰心去凡尘!”林子谦把开水倒入旁边的白瓷壶中,蒸汽升腾,草芽说:“玉壶养太和!”随后,林子谦把竹筒中的绿茶用茶匙拨放一些在玻璃杯中,草芽说:“清宫迎佳人!”他的手拿着白瓷壶往杯子中倒了一点水润茶,草芽说:“甘露润莲心!”
我正看得一愣一愣的,只见林子谦的手白皙修长,在窗边透过的阳光中似上好的白玉,他的周身也清雅沉静,似乎这是件神圣的事,大家都没有出声,只有秦草芽稚嫩柔婉的语音隔一段时间响起。
我吃惊地看着林子谦的手优雅地执着白瓷壶由高到低三次往杯中高冲水,竟然没有溅出一滴水,啧,这技术,十分了得!我见他的手似乎带着白云的清韵,宛若游龙地上下翻飞,我们都看呆了……秦草芽也是半天才解说道:“凤凰三点头!”
等到茶叶渐渐沉底,草芽说:“碧玉沉清江!”林子谦双手捧着一杯茶递给我,草芽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和歆羡,说:“观音捧玉瓶!”
“子谦,你重色轻友!”秦芳华笑着说,“穿了我的衣服还不给我第一杯茶!”
“就是要气气你呢!你说这是不是你的衣服,不是秦伯伯的吧!”林子谦笑着说。他眉眼弯弯,此时格外迷人。秦芳华笑着朝他伸着指头,摇头说:“你呀!”
我接过玻璃杯就要喝,亓晚云拉着我的手说:“先不急!要先闻一闻的!”
“啊,喝杯茶也这么繁琐呀!”我抱怨道。
“对呀,这叫做:慧心悟茶香!”草芽的眼中掠过一丝不可思议,偷看了林子谦一眼。
“子谦,你的茶艺啥时候这么厉害了?”秦芳华问。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光看着草芽她们练习就看了上千遍了!”林子谦往草芽那里一看似乎想证实这件事,正对上秦草芽发红的脸颊。
“我去茶舍看看了,你们慢慢品茶!”秦草芽急匆匆地离开了。秦芳华皱着眉看了林子谦一眼,又盯着妹妹远去的身影发了一会呆。
突然一室寂然。我往墙上一看,见是装裱得十分精致的一幅对联:只闻花香,不谈悲喜;唯品香茗,不争朝夕。
却是十分熟悉的字体,遒劲有力,飘逸潇洒。
“你写的?”我问林子谦。“字当然是我写的,”林子谦似乎很高兴因为何清音认得自己的字,他看一眼秦芳华,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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