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苏珊和李昂然在那里呢……”“难不成让我去看他们打情骂俏?”“不是,他们都考得不好……”“啊?要跳楼吗?不对呀,这楼顶不是早就被封死了……”“行了,你快去劝劝吧!”“你等我关机!”“我替你关,你快去!”
跑上去就看见李昂然和苏珊隔着两级楼梯台阶默然不语。
气氛异常沉闷,不用说我也知道是看了成绩后觉得两人就要面对分离。看见我走上台阶,李昂然说:“你来了,我走了!”这是要把苏珊交给我呀,我心里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苏珊一把拉住李昂然的外套,扯得他露出了肩膀。我别过头去不看。李昂然一挣,挣脱开来,就踉踉跄跄地走下楼梯。
我轻轻叹息一声。听见李昂然下楼的脚步声传得远了,我才靠近苏珊。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苏珊倒是说话了:“姐,我考得稀烂。”“多少分?”“321”“哦,没事的,我知道你尽力了,这个分好在有学可以上,没问题的,顶多是你爸出点血……”看着苏珊一个劲地摇头,用手使劲抓头发,挠得短发像鸡窝了。
“嗨!黄昏恋害苦了我的苏珊!”我在心里叹息,她这段时间肯定没有安心复习功课。
“我不担心这个,我和他不能在一起上学了,我不知道我们要面对怎样的未来。”“未来,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好了,好了,吃饭去了,别把你饿成老鼠干,李昂然不得吃了我!”我故意逗她乐,见她脸色不似先前那么难看,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等我和苏珊返回机房,来查成绩的同学走了大半,熟识的人里头大哥和于海滨还在打游戏。等我和苏珊收拾好背包,他们也准备走了。
春末的雨竟是这般缠绵。打得花丛里的花儿也像失了颜色。
看见于海滨和奕磊大哥等在游门厅里,我问:“你们怎么不走了?没带雨伞吗?给你们一把,我和苏珊打一把回去就可以。”
“不用,我在等卢雪呢,她去了厕所。”大哥说。
我的伞不好直接收回,只好朝着于海滨的方向递过去。彼此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等我看向他时却见他的脸通红。我正纳闷愣神时,却见他从我手中抽走雨伞,挥一挥手后迅速跑开了,雨中飘来他的话:“谢谢你!”
苏珊在一旁嗤嗤地笑。我不明就里万分奇怪地看向她。她撑开自己的伞,走了几步,酸溜溜地模仿于海滨的话“谢谢你!”。
我的视线却看向远方------望着远处五月茫茫的烟雾、蒙蒙细雨中渐跑渐远的身影,我的心中有些酸涩:这个身影,活泼灵动,曾经牵扯了我三年的视线、三年的心伤;而今,伤痛已过,忧伤无存,当年秋天的烟雨中那个为我撑伞的他已经远去……
当时的他单纯羞涩,伞把倾斜,淋湿了自己也要给我一片无雨的世界。可是,世事沧桑,浮云苍狗,变幻无度,我们中间隔着时光,隔着猜忌和不信任,还是走散了,不论谁先放手,结局都无法改变。
也许,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寻觅不到那个可以为她撑开一把伞、给她一个晴朗天空的人。
也许,于海滨,注定了是我生命中的过客。
真想把考试的好消息告诉林子谦,可是打了几次电话都说关机,我也只好耐心等待。
谁知我等来的却是让我心碎不已的消息。
听无数个人说起林子谦和单若水有情人终成眷属,我总不相信。可是亲眼见到的那一刻,我还是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感到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迎面而来的白色俏丽倩影和玉竹青松般的清隽身影同时映入眼帘,狭路相逢。我的腿突然像钉住了一样,不能动弹,我多想像一阵风一样投入他的怀抱,向他倾诉我多日的相思和煎熬……
可是,我看见林子谦倾下身子与单若水附耳低语,单若水清晰的娇笑传入我耳中,如此亲密无间,不是恋人怎会有此动作?
看见一片花红柳绿的春日盛景中二人如此和谐的身影,我没来由地感到自卑,脚底下像是生了力气,迅速跳向路边的小路,落荒而逃,对了,落荒而逃。我的疑虑,我的难过,我的心碎,我的不甘心……这些都抵不过我的自尊。
走在小路上的我只是抬头望天,竭力把泪水憋回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何清音,你还会心碎,还会哭呀,被别人伤了一次还不吸取教训,还会再次被别人伤害,你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何清音!何清音!”听见有人喊我,我使劲睁大泪眼婆娑的双眸,看到是韩玉蝉。“玉蝉姐。”我只好打声招呼。
“嗨,中午了,一块去吃个饭?”她上前热络地拉住我的手,我几不可见地悄悄收回。
“不用了,不想让你破费。”
“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她坚持说。见她如此,我也只好随着她来到东门口的一家餐馆。她见我对点菜兴趣不大,只好自己点了三菜一汤。
“您有什么话尽管赐教。”我也不想吃饭,只是傻呆呆地坐着。
“何妹妹可真是客气,你要是还想学素描,我可以倾囊相授。”
“我不想学了,快毕业了,你也挺忙的。”
“若水的素描功底自然很好,但是她近来挺忙的,你知道啦,她和林子谦如胶似漆地热恋着呢,就托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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