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母妃当年逃了婚,却没想到真相竟如此骇人。”青柠闭上了眼,心中震荡不安,她从未想过,弘夏左枫竟是如此狠心之人,虽然对弘夏父子并没有多少亲情,却还是忍不住的失望难过,“你母亲带着你如何生活?”
“自长公主出逃,母亲就变成了嫌犯,她的画像被贴遍了朔楚大大小小的城镇,不只是皇帝抓她,义父也在找她。他们都以为,母亲知道长公主去向。母亲在一个偏僻的村庄生下我,每日替人做工养活我们二人。我十二岁那年,母亲被皇帝的密探抓走,自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母亲,直到一年后,初安城的断头台……”仇楚霖顿了顿,眸中恍惚,“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我母亲……”
“之后你便拜了严弃阳为义父?”青柠问道。
“只要我拜他作义父,他就会替我母亲收尸。”仇楚霖道,“我拜他为义父虽是无奈之举,但他于我有养育之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他。”
“可他已经不信任你了,随时都有可能除掉你,你确定还要站在他那一边?”青柠道。
“义父并非恶人,他掌权这么多年从未残害过百姓分毫,但若是当今皇帝掌权,你觉得一个连亲妹妹都能痛下杀手的人,会如何对待他的子民?”仇楚霖道,“我不站在谁那边,我只站在百姓这一边。”
青柠沉默半晌,终是轻叹一声道,“倒是我错看了你,以为只要离间你和严弃阳,就能让你为我所用。我本以为自己了解你,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对你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
“弘夏羿恪无帝王之才,且性情残暴,yù_wàng极重,若继承皇位,定会是朔楚一大祸患,绝不亚于肃燕张建之祸。你身上流着朔楚皇室的血,你应该为朔楚的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听到青柠的话,仇楚霖轻扬起了唇角,这算是对他肯定么?
“本来是我要拉你下水,现在怎么变成你拉我下水了?”青柠笑道,“我身上虽然流着一半朔楚的血,但我毕竟是外姓之人,不适合参与朔楚内部的权势争斗,不论为公为私,为人还是为己。”
“既然你我都想让对方做不情愿的事,不如做一笔交易,折个中如何?”仇楚霖道。
“说来听听。”青柠道。
“我虽不能助你对付义父,但救出你父王,我倒可以暗中出些力。”仇楚霖道,“作为交换,我要你帮我保护一个人,九皇子弘夏羿铭,我会安排你代替我进宫,做他几日师傅。”
“九皇子是你的学生,你要我去照看他,这是明摆着把我绑在你的船上啊!”青柠动了动眼珠,会意的笑道。
“现在你跟别人说,你跟我不在一条船上,有人会信吗?”仇楚霖反问道。
“我答应你。”青柠道,“既然你我现在已结为盟友,我自不能陷你于不义,你且帮我查一查,当年我父王母妃来到朔楚后发生了何事,如何?”
“你这么精明,我哪里占的到你的便宜,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带你进宫。”仇楚霖举起杯将杯盏中的茶一饮而尽。
“好。”青柠点了点头,起身送客,“时候不早了,公子喝了不少酒,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仇楚霖跟着起身,却并未离开,他向着青柠靠近了几步,眸光含情在青柠面上流转,“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饮酒?”
“不知。”青柠微微皱眉,她垂下头,避过他火热的眸光。
“那时我在想如何能将你的心留在我这里,我想着想着,突然头痛欲裂,甚是难耐。”仇楚霖说着,又向前逼近几步,将青柠逼到了墙角,“好在手边恰巧有酒,能让我喝上几口以缓解头痛。可我将存的酒都喝空了,头痛也未见半分好转,更没想出好的主意。无奈我只得抱着酒坛子来寻你,看着你,那痛就能减轻些,多看你一眼,就多减轻一分。”
“公子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青柠道。
“现在我想,既然你能治好我的头痛,那是不是同样能给我一个好的答案?”仇楚霖抚上她的面颊,强迫她看着自己,“柠儿,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将你留下?”
“公子,身份所缚,你我从一开始就是敌人,这一点无法改变。”青柠推开仇楚霖的手掌,直视着他的双眼,眸光坚定冰冷,“昔日我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你知我别有所图依旧放任不管,也有你的理由。今日你我合作,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他日利益冲突,你我各为其主,难免刀锋相见。公子,我不是你的良人,还望公子不要陷得太深,伤人伤己!”
她字字句句,无不入木三分,更无不如利刃般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尖。
她将这一切都看得通透明白,因为她时刻保持着理智,不曾投入过分毫。
自始至终,困在这段感情中的都唯有他一人而已。
他看着她理智又决绝双眸,如鲠在喉,胸中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吐出一句,“早些休息,明早府门前等我。”
青柠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中暗叹,留在朔楚越久,就会让他陷得越深,自己的动作需要加快了,免得误人误己,让他徒留伤感。
第二日清晨,青柠来到府门前时,进宫的马车已经备好,仇楚霖也已经等候多时。
“麦城出了些事,我需赶回去处理,明日便出发。皇帝贪狠,若知你身份,必会对你不利,你入宫后切记小心行事。”仇楚霖跟在青柠之后进了马车,他如往常一般举止泰然,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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