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久,语声逐渐消失,秦墨现在身上有了些斩妖司的兵刃法器,足以护身,便不再等到白天耽误时间,当即便趁着夜色,往燕城而去。
他往燕城,而夜色中,同样有一道身影在赶路,只不过是一路往北,方向,大概是七王并居的帝都之处。
向帝都的这一路中,只见一道神虹经天,色彩斑斓,便飞遁而去,留下道道残影,行的极快,恍若天地间的一道极光,一瞬千里。
这千八百里路程在其脚下,便如同咫尺,几乎可赶得上上古时期缩地成寸的仙人本领,几个瞬息间,便行了数千里,跨越了数十座若天险般的崇山峻t岭,河流江海。
眼前,一座宏伟巨城绵延数十里,屹立在遥远的北方,此城间庄严肃穆,红墙黄瓦,颇有帝王气象,隐隐有真龙之相在天空翱翔飞舞,恍若仙境。
在这恢弘磅礴的帝都之前,四周皆是守卫,防卫森严,却见有一身着黑色斗篷的人旁若无人的站在诸多守卫之中,而四周的守卫亦或者阵法都对他视若无睹,仿佛都看不见他一般。
“听闻今日七王皆在秦帝帝都会见秦皇帝,而这腐尸毒只掌握在秦皇手中,只有少数宗亲大臣得有得见,而真正掌握的,只有不过三人。
秦皇死于三年前,那时师兄尚且未死,那便是现任秦皇做的手脚,只是那腐尸毒那般弥足珍贵,我师兄虽然算计天下,但从未与任何势力有所勾结,他为何要费此代价……”
黑衣人自言自语,脸上的面罩依旧紧紧的带着,他看向宏伟的皇城,不知他的眼神神情,便见他,缓缓叩门。
“咚……”
“咚……”
“咚……”
三声叩门,轻轻传出,周围的侍卫毅然不动,随后化为黄土,轻轻跌落,尘归尘,土归土,再无动静,皇城外,陷入一片寂静。
叮!一道金光闪烁,那城门前贴的两尊门神忽然显身出来,两道金光镇在门前,正是神荼、郁垒的肖像。那大门显化,原是一颗桃树,只见二神坐在桃树下,袒胸露腹,虬髯虎须,头上长角,手执桃木剑,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两尊神像惟妙惟肖,恐是文脉大家所作,其中神灵纹巧,可有的上这两尊神人的三分修行,尽管不多,却是神威,岂是凡人可以轻易撼动的,即便是那黑衣人看不清容貌,也能感到其心中几分的凝重。
“敕五方阴鬼,四时八节,因旺而生。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名字。急须逮去,不得久停。急急如律令!”
黑衣人轻喝,若是秦墨在此,应当听得出这是他几日前在小白林中施展的驱鬼咒语,当时足以使妖邪退避,而此时这黑衣人念将出来,却是有一股惊神动鬼之威。
“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黑衣人倾吐,便见口吐金光化作九尺圣剑,诛神灭鬼,这两尊神像顿时碎裂殆尽,化作道道青烟消散。
而当这两尊神像破碎时,忽然两道金光炸开,一阵疾风席卷,如钢刃一般飞刺,瞬息间,黑衣人不及后退,只见斗篷竟是被撕成碎片,露出真容,只见此人竟是吕土,他此时作一中年道人打扮,与平时穿的斩妖司服饰不大相同,此时他身上穿着的,则是琅琊山的道袍,素白色的道袍,已经几十载不曾再出现过了。
“师兄,吕土今日,定会为您讨个说法。”吕土缓步向前,陡然间,城门炸开,一道黑色的人影走入,阻拦者,皆死。
一道惊雷炸响,神虹经天,便向着那帝都而去,周围禁卫不下千人,但都在一瞬间横死殿前,血流成河,整个殿宇台阶,染成一片鲜红。
大殿内,依稀可以听见歌舞升平之声,但下一瞬,那大门便如同城门般炸裂,木屑四处纷飞,里面一片叫喊,秦皇坐中央,七王坐四方,中央宫女太监已然死在激射的木屑中,吕土一人,立殿前。
“前代琅琊山山主吴埙四弟子吕土,今日携剑,追忆师兄,来访陛下,求一个交代。”吕土负手立殿前,手心藏三尺白剑,那天际金龙怒啸,满天繁星空斗,他只是那般静静站着,站着。
“护驾!”秦皇身侧,一个老太监眯着眼睛尖声叫道,他身穿青色蟒袍,想来在宫中位分不低,看着情形,应当便是那被称为人魔的大内太监总管,只知道他姓陈,以前是个读书人,常以写些文章换取银两,因其事物繁忙,便有时将登出去的文稿拖上几日,惹恼酷爱他作品的皇帝陛下,便被阉割送入宫中,为前朝陛下写书。
而其一次间发现一部宫中修行之法,而他所写的书大多都是些玄之又玄的仙人书写,比如其曾有一卷书便名为《剑来》,自然偷偷前去修行,没想到其天赋异禀,短短几年内竟是有所成就,加之先皇逝去,这新皇帝不喜书籍,他便勤修道术,已然是了飞升期第三层,眼看便可位列人仙,便成了大内总管,也是这大秦境内修行可位列三甲之人,因为宫刑导致的心理扭曲,他残忍弑杀,这才有了人魔之名。
此时的陈公公伫立在秦皇身侧,双手紧握,袍袖合拢,嘴角还带着一抹渗人的微笑,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吕土,而是一个山野莽夫一般。
“大胆!来人,把他给我碎尸万段!”秦皇眼见宫殿破碎,一向龙威无人敢触的他顿时怒火中烧,高声喝道。
“诺。”陈公公微微欠了欠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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