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血战,赤白袍男子无力的跌倒在人群中,所有囚字营修士避开,都不曾踩踏他的身躯,一具具尸体抛出,抛在一侧,如同潮水一般,囚字营修士七千,半个时辰后还活着的,已然一千不到。
激战了半个多时辰,那裴炽蛮的蜀军终于退后了几分没有继续,在于这些保着必死决心的囚字营修士纠缠古人云,哀兵必胜,说的便是这个道理,两军交战囚字营损失了六千余人,而这蜀军却是死了整整两万余,一命换三命有余。
随着蜀军如潮水般退去,这些囚字营的修士终于得以有时间放松了一刹那,他们围在中央那个躺着的赤白袍男子身边,紧紧围着,如同一层层铁桶,水泄不通,刀斧交映,这些人浑身浴血,紧紧盯着前方,前方是那数不尽的蜀军和那面容凶悍的裴炽蛮,眯眼老头忍着身上的几处刀斧伤痕,叼着烟锅子叫道:“都给老子守着,只要还有一个人,便别给我退出这蜀地!”
千人死战,千人立于猿啼崖之下,在另一边,裴炽蛮手中还整整有三万人的精锐,刀兵鲜明,衣甲鲜亮,便这般静静持刀握枪看着眼前这些从容赴死的囚字营修士。
裴炽蛮面色有些阴沉,他无论如何也没成想对付这样一群乌合之众,竟是耗损了这么多兵卒,他提枪纵马,气运丹田,朗声喝道:“凡现在投靠者,人人可得百夫长以上职务!赏银百两!”
无人言语,却有人动容,但只是顷刻间,便被刚刚还在一旁并肩杀敌的道友斩杀在此,死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裴炽蛮见无人出来,当即再度喝道:“凡现在投靠者,人人可得千夫长以上职务,赏银千两,谁将那逆贼秦墨首级取来,我封他为侯!”
转眼间又是一片沸腾,不过顷刻间又被众人压了下去,那些心里刚刚升起一些邪念的,当即便被这无数的囚字营修士给乱刀砍成了肉泥,不等说出话,便已然死去。
转眼间,裴炽蛮说了两句话,而囚字营这一千修士中却又已然死了三百人,兵不血刃,眯眼老头回过神来,不禁叫道:“裴炽蛮这狗日的孙子,都他娘别信他的鬼话,列同是西蜀四将之一都被他杀了,难道还他娘能放你们当侯吗?”
裴炽蛮轻笑一声,并不说话,伸手一挥,那数万蜀军再一次攻了上来,整个猿啼崖下,塞满了人,铁骑突出刀枪鸣,寒光凛冽,又有千万具尸体被抛尸荒野,这片地方,变成了一片血海。
没有人注意到,在猿啼崖的下方,竟是隐隐出现一座深坑,裴炽蛮眯起眼睛,有些差异,这猿啼崖的下方是殷墟,乃是传说中当年大周天子的墓葬,当年鼠王也曾想要探寻,但是这座墓葬难以打开,也就没有理会,可今日不知怎么的,这墓葬竟是凭空打开了。
囚字营的修士越来越少,到了后来已然不到一百人,这些人人人都有神婴以上的道行,苦苦支撑着蜀军一遍一遍的冲洗,裴炽蛮并没有动手,而是死死地盯着那座殷墟,忽然间,只见那本来坐在地上的赤白袍男子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握住白鼠,一手抓住眯眼老头,便朝着那打开的殷墟当中摔去。
貔貅吓了一跳,但看到这些人都坠入了殷墟,再看看这些气势汹汹杀来的蜀军,当即也是惊叫一声,也朝着殷墟中坠去,深不见底。
裴炽蛮瞳孔急剧放大,不过他并不如何担心,殷墟是周天子的墓穴,其中机关无数,自然还有阴鬼之流,此刻跌入殷墟沟几人几兽都已然不剩多少道行,进去也是死的份,只不过带不会尸体,取不走那赤帝身和白帝骨,终究还是会受到蜀王几分责罚。
殷墟深不见底,裴炽蛮举目望去看不见尽头,而那些囚字营修士却是并未跟随他们一同坠入殷墟,而是嘶吼着朝着裴炽蛮冲来,一路砍杀又杀死了将近数百蜀军终于历劫在人群当中,活活累死。
今日一日血战,囚字营一人不剩,尽数败亡,血战至最后一刻,鲜血干枯,累死者不计其数,猿啼崖下,尸骨近万。
后史料评价,囚字营乃千古哀兵之范,入人间后仅出战一次,却以七千人杀敌三万余,一人不剩,尽数战死在猿啼崖下,亦乃兵家之绝唱也。
裴炽蛮刚刚走到前方,那殷墟竟是鬼使神差般的关闭,只是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愣在原地半响,但随后也反应过来,对着身后士兵说道:“回朝。”
大军撤去如潮水,他歪着头对着一旁的参军校尉说道:“上报蜀王的时候,就说列同是死于囚字营众多修士围攻之手。”
“是。”参军校尉不敢忤逆裴炽蛮,呆呆应了一声,便将战况中原本裴炽蛮斩杀列同的景象改为了列同受围攻而死。
千军万马缓缓撤去,这猿啼崖之下,又再次陷入一番寂静,而的殷墟之中,却是凶险万千,危机四伏。
良久,良久。
在一片碧绿水潭之侧,那一身赤白袍化血衣的年轻男子陡然惊醒,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周围无人,衣襟上的血液愈发浓重,他看向四周,自语道:“这……这是哪?”
无人回应,整个山府之中一片寂静,他再看向周围,无论是白鼠还是眯眼老头,亦或者那只貔貅,都不在他身旁,坐起来时,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腐烂臭气。
他看向一旁的绿色潭水,却并不是那般青绿,其中流淌的都是些粘稠的碧绿浆液,散发着腐烂的臭气,便仿佛是一堆腐烂的肉糜一般,令人作呕。
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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