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的人武器都被缴了,我和张蓬的刀剑也被放在一起,扔到一个木柜子里锁了起来。
张麻子倒也没急着动粗,让手下看着大家,他则进屋了。我们就比较惨,直接被绑在木桩上,这木桩上还有很多弹孔,莫不是这家伙练枪的地方吧。
“这家伙半天不出来,好像根本不着急啊!”我说道。
“搞不好就是要抢东西,故意找借口。”
孔武看上去不像老实人,这些土匪手中也没枪,外面就停着马匹,直接上去一顿干,抓了张麻子不就行了,但他似乎很怕张麻子一样,坐在凳子上老老实实抽着大烟,也或许他认为张麻子不会拿他怎么样,毕竟是老熟人。
几个小土匪将所有货物都卸载下来,在里面翻找着,好像的确是要什么东西,而不像什么老婆生病了。
天快黑的时候,几个土匪端着一堆吃的到院子木桌子上,张麻子穿着白大褂,提着一壶酒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女人,长得一般般,但是真年轻,穿着红色旗袍,嘴唇上还抹了胭脂呢,在这土农村可真洋气,估计二十来岁的样子,这张麻子得有四十了吧。
“张麻子,你老婆不好好的吗?”孔武吼道。
“老哥,我们边吃边聊嘛!”
孔武无奈地走到桌子前,跟张麻子两人喝起酒来,其他人只能乖乖在边上等着。女人在一边帮忙倒酒,一声不吭,非常乖巧的样子。
“吃羊肉,吃羊肉。”张麻子夹起一块羊肉放到孔武碗里。
“直说吧,都打这么多年交道了。”孔武放下碗。
张麻子点上烟,甩了甩火柴,笑道:“老孔,是这样的,我老婆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到晚上就死死盯着窗户,睡不着觉,一直尖叫,说有个什么……哦,对,有个干瘪瘪的婴儿老是在看着她,起初我以为她要怀孕了,结果去问附近的老巫师,她说这是被鬼婴盯上了。”
“然后呢?”孔武问。
“然后就发生了今天下午的事儿,说要你们马队的一张羊皮。”
“一张羊皮?”孔武皱着眉头问。
“对啊,说要那张羊皮挂在窗户上,才能驱赶那鬼孩子。”
张蓬一听,感觉机会来了,连忙喊道:“张老大,我是学道之人,可以帮你抓那鬼婴。”
张麻子和孔武同时回头看着我们,表情有些惊讶,张麻子抽着烟,眯着眼睛问:“你学什么道的啊?”
“昆仑山混元道,相当的牛逼,抓鬼什么的是小意思。”
“好的,你先等等!”张麻子说完挥挥手,一个土匪走过来,脱下自己恶心的袜子直接塞进张蓬嘴里,这他妈是搞什么名堂,不急着抓鬼治病吗?熏得张蓬呜呜惨叫。
“老孔,羊皮,你听懂了吗?”张麻子端着酒碗,盯着孔武问。
“随便挑吧!”
“她说,必须要有图的那张。”张麻子提醒道。
“有图?”孔武不理解地问。
“没错啊,必须得有……图。”张麻子说就说,还猛敲桌子强调。
“什么图?羊皮上怎么会有图?”
“你好好想想。”张麻子一边喝酒,一边瞅着孔武。
“想不出来,走边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有图的羊皮,你的手下刚才也找过了嘛!”
张麻子似乎有点不高兴,将碗重重放在桌子上,顿时土匪一拥而上,将马队的人全部按倒在地,用绳子捆上,这是动真格了,还将他们身上搜了个遍,但似乎什么都没找到。
“听说你们这次在藏区四处搜罗,好像就是找那张有图的羊皮啊。”张麻子提醒道。
“听谁说的?”孔武反问道。
“一个印度的朋友。”
“印度?”孔武冷笑道,叭叭抽了几口烟,“你不知道印度茶商现在跟我们拼得死去活来吗?他们茶的品质不好,我们的茶卖到了不丹,尼泊尔,锡金,甚至是印度本土,他们想各种办法来打击我们康定茶庄,你莫要上当咯。”
张麻子点点头,一副很明白的样子,“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你们康定茶庄至少有二十队人马走这条线吧?为什么人家偏偏指名道姓的指你呢?”
“张麻子,我搞不懂了,你干嘛非要那什么有图的羊皮呢?上面是有宝藏还是咋的?”
“你喝多了啊?”张麻子瞪着孔武问道,“我不说了夫人有恙吗?”
说完他捏着女人的脸,狠狠拉了几下,还不过瘾,突然一巴掌打上去,女人依然不动。张麻子摊开手,很无奈地说:“你看看,跟傻子一样,目光呆滞。干得很没劲啊!”
这倒是比较奇怪,这女人除了机械性的倒酒,的确一声不吭,张麻子下手还挺狠的,依然不吭声。
“咱们摊开说吧,你要的东西我没有,我们欧老板交往甚广,大小姐还准备嫁给杨大帅的儿子,杨大帅和你们青海马大帅关系又不错,同朝为官,你可不要太过分了啊。他跟你签协议,交过路费,而没有找关系解决,可算是仁至义尽。”孔武说道。
还他妈同朝为官呢,以为自己在清朝啊,杨大帅我不知道是谁,但这马大帅莫不是青海王马步芳吧,这家伙好像也是马匪起家,荒淫无度,记得好像看过一篇文章,一生中睡过五千个女人,连侄女外孙女都不放过,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看来这欧老板路子挺广,不管在什么年头做生意都得有靠山,更何况这种军阀割据的时代,没有关系,怎么可能走这川藏茶马古道。
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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