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旌罗一身黑衣,抱着双臂倚靠在门上,面无表情的看了格列一眼。
舒兰催格列:“赶紧滚蛋,现在是我的时间了。”
格列抬了抬金丝眼镜,对下方的学生说:“既然这样,今天的小故事就到这里吧,感兴趣的同学随时都可以来办公室找我,不过,我不常在办公室的,哈哈。”
底下的学生:“……”
格列慢腾腾地收拾着讲台,把他那几本巨厚的书往腋下一夹,姿势优雅而潇洒地离开了。
舒兰往讲台中央大剌剌一站,叉着腰:“同学们,坐了这么久,想不想锻炼一下啊?”
学生整齐划一的:“不想——”
舒兰:“别这样,这样我很没面子的。我一感到没面子呢,话就容易多,话一多呢,就容易……”
朝泱生不如死的举手:“老师,我们还是锻炼吧。”
舒兰笑得两眼弯弯:“这才是我的好学生嘛。朝泱,我听说你刚刚被毒蛇咬了?严不严重啊,还能做体力活吗?”
朝泱嘴角抽动:“老师,完全没有影响。”
舒兰伸了个懒腰,扭头对旌罗说:“真羡慕现在的年轻人啊,皮糙肉厚,精力旺盛,连被毒蛇咬都毫无影响呢!”
旌罗:“……”关他什么事,看他干嘛?
朝泱os:是死是活,老师你给个痛快!别折磨我们了!
舒兰拍了拍手:“同学们,起来活动了!都别装尸体了!今天我们活动的内容很简单,过个小树林,不用很长时间,刚好一节课。”
汉尼尔举手:“舒兰老师,提前通过的话能不能直接去吃晚饭,不用集合了?”
舒兰笑了:“——当然。”
朝泱却打了个冷颤,她怎么觉得舒兰老师的笑容那么变态呢……
*
晚上九点,银十字城堡的一楼大厅,躺满了一地“尸体”。
刚经历完魔鬼训练的刺客部一年级学生,横七竖八地躺在大厅的空地上。
汉尼尔精疲力竭,身上的衣服被林子的魔法射线穿破了好几个洞,衣服变成了破布条,晃晃荡荡的挂在身上。他两眼无神地瞪着天花板,呻吟道:
“啊……好饿啊……”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也……是……“
“朝……泱……那我们……去吃饭……吧……”
“现……在……还……有……饭……吗……”
“…………”
“而且……我没……力气站起来了……”
“我……也……是……”
朝泱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刚才在躲避魔法射线时不小心摔到了路边的石头上,腰差点断了。她现在浑身跟被马车碾过一样,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过个林子!
还说只要一节课的时间?
舒兰老师,你根本不是人!
朝泱瞪着天花板,忽然眼前一黑,多了个人。来人黑衣黑发,像暗夜修罗似的,细长深邃的眼睛在幽幽烛火中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朝泱:“!”
“旌旌旌罗师兄!”
显然,汉尼尔比她还要怕这个传闻中砍魔族像砍小鸡的修罗师兄,瞧这结巴的。甚至都忘了身上的恐惧,一个蹦跶就跳了起来,又因为拉到伤筋,“哎呦”一声又给跪下了。
朝泱:“……”
旌罗:“……”
朝泱慢慢爬起来,把献上“跪拜大礼”的汉尼尔扶了起来,在大厅的软椅上坐着。在身后一片精神抖擞,此起彼伏的“师兄晚上好!”中,她也跟了一句:
“师兄晚上好。”
旌罗那张冰冷的脸天生自带冷场效果。
他不开口,接下来就没人敢开口。几号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一阵响亮的“咕咕”声打破了安静的空气。
朝泱红着脸,捂着肚子,害羞的垂下了脑袋:“各位见效了,我这肚子不听我指挥,瞎唱歌。”
“哈哈哈哈……”
有人笑了起来,看到旌罗面无表情的脸,笑到一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变成了“呃呃呃”。听起来像嘲讽呢。
朝泱眨眨眼睛,主动站出来,问旌罗:“师兄,您来是有什么事吗?”
“舒兰叫你去他办公室。”毫无起伏的一句话。
朝泱:“现在?”
“嗯。”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旌罗率先往里面走去,朝泱连忙跟上,中途频频回头和汉尼尔他们打手势:
“——我真的要饿死了,去找点吃的!”
“——留点给我!”
“——我等会来找你拿!”
汉尼尔也跟她打手势:
——放心。
——有吃的。
——不会忘了你。
好兄弟。
朝泱差点流下感动的泪水。
一扭头,发现前面的人不知何时停下了。朝泱一脑袋撞了上去,脸贴在了一处硬邦邦的胸口上,黑色制服冰冷的金属纽扣贴着她的笔尖,冻的她一激灵。
“旌旌旌罗……”
“你和他们相处的还挺好。”
没人的时候,旌罗说话又变成那副低低沉沉的语调。说话的时候,胸腔几乎不震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腹语?
朝泱不知所畏的点点头:“是啊,挺好的。”
旌罗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朝泱:师兄,您这性格,人前人后怎么差那么多,好像有点分裂啊?
当然,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是不敢说这些话的。她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旌罗师兄,舒兰老师找我什么事呀?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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