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化妆品,再怎么防水,经历了这么一遭,那层层的粉末也得刮几层下来。
储诚看着浓妆那清晰大半的脸,看着上面一道一道的疤痕!
自由人这个职业是真正的高危,无论找来那个自由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伤,但从她脸上这些疤痕来看,怎么都不像是做任务伤的,反而……像是有人刻意拿刀子一刀一刀划的!
从那疤痕来看,只怕有好些年头了,总不能是浓妆自己自残吧?那如果是旁人,又是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能这般去对付一个女孩?
储诚眼眸深了许多,驻足些许,还是离开了那里。
……
浓妆在井旭的小诊所里住了几天,吃喝拉撒有储诚派去的人照顾,井旭每天都会去看两三次,但到第五天的时候,一觉睡醒,人已经不见了。
井旭气急败坏,打电话给储诚,一边骂着说以后别把人送到他这里来,死活他都不管了,一边又叮嘱着那伤口要注意点什么,多久要换一次yao。什么时候来拆线。
储诚静静地听着,末了应了声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要找到浓妆并不难,在一处花房里,浓妆做起了园丁。
在专门培育各种鲜花的花房里有一处供人休息的小屋,身为园丁的浓妆就住在这里,说是园丁其实也不算是,她就是个看守的人,白天真正的园丁来处理后就走了,只有她留在这里,活计倒也轻松,她装一装,那些园丁也发现不了她身上带伤,也能避免之前的仇人那么快找上来。
储诚除外,毕竟人是他救的,他怎么可能没有留一手呢。
差不多八九点钟,花房的园丁、工人都下班了,正木讷地捧着一盒泡面吃着的浓妆,被一阵门铃声打扰了游神。
她不得不放下泡面盒子,起身走出小屋,来到花房外的大铁门处,看到站在外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储诚。
她盯着他好几秒,站着不动。
“先把门开了。”手里提着袋子的储诚当先出声。
浓妆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把门开了,不过开的是大铁门附带的小门,反正人能进来就好,用不着开大门迎接。
“你怎么来了。”直到储诚站在她面前,她才问了这个问题,对他找到自己倒没什么意外。
储诚扬了下手里的袋子:“给你加餐。”
浓妆:“……”
她扯了下嘴角:“需要给你加餐费吗?”
“可以,你看着给吧。”
浓妆:“……”
她没见过这样斤斤计较的大少爷!
进了小屋,储诚扫了眼桌上的泡面,没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里头是一些卤味,袋子上面还印了店名,是这附近毕竟有名的一家,可如果知道储诚身份的人,都想不到储诚也会吃这些“街边”的食物。
浓妆却没有这种想法。在储诚将袋子打开,把里面一个个塑料盒子也打开后,就不客气地吃起来。
果然,泡面真的是……吃多了就腻!
屋里头有一台电视,储诚径自地打开,在一张竹椅子上坐下,闲闲地按着遥控器选台:“伤怎么样了?”
“还好!”
“怎么不在那多住两天?”不仅仅是为了她的伤势,在井旭的那个小诊所里,也能保证她是安全的。
别小看那个小诊所,里外不知道被白延安排了多少人手看着,又有他自己后来叫去照顾她的,绝对能让她安全无忧。
浓妆动作不停,只淡淡地回道:“不习惯。”
不习惯有一大帮子的人看着她,哪怕是为了保护她。
她从来就没有安全感,只有完完全全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得到些许的放松,几年前在b城暗中保护可乐,可就连可乐都不知道,她在b城里,住哪里,独自一个人时待在哪里。
“你来做什么?”她问。
储诚从之前的袋子里拿出yao和绷带:“给你换yao!”
“不用了。”
“你确定?”
浓妆沉默了,伤在背部,其实她自己很不好打理的,但她委实不好麻烦储诚,只不过储诚坚持,她吃饱后,很坦然地脱掉了上衣,趴在了屋子里的小床上。
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像穿了件束身衣,虽然不至于漏光,可一个女孩子就这么地脱了衣服,有点传统的储诚无语道:“你就不能矜持点?”
浓妆侧头瞥他:“矜持什么?能当饭吃?”江湖儿女,哪那么多避讳。
她奇怪地上下打量他,讽笑道:“你害羞了?”
储诚恼羞成怒地坐下,手脚麻利地去拆她的绷带,直到看见她背上的伤口,他的气恼才被她背上的伤给冲击掉。
当他发现她有伤时,就急忙地送到井旭那里去了,知道伤得很重,却没有亲眼见到,如今看了才知道井旭为什么那么气急败坏。
伤口这么大,正常人疼都疼死了,特别是现在还没愈合的时候,伤口的疼痛外加瘙痒,最难以忍受,她居然还能这么自如地跟他聊天,甚至在这里用工作最掩护。
她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不,她到底是不是人?
“你就不会疼吗?”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问出口了。
“会的,”她也坦诚,“但再怎么疼,也疼不过你父亲当时在我身上放的那些东西。”那才是真的疼,哪怕是她也难以忍受。
她是很正常的语气叙述这件事,没有什么怨恨,毕竟,是她先对可乐出手,储维笑反过来报仇,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估计也是她的忍痛
喜欢大叔喊我回家吃饭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