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没好,背上的伤也没好的浓妆,被井旭强制命令不许乱动,于是不管她意愿的,让她坐在轮椅上,被储诚推着走进主屋大门。
她以前没进过储宅,此时感受到庭院里的园丁,打扫的佣人朝她投注过来的目光,她脸上冷冰冰的很平静,实则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根本不敢看其他地方。
“哥哥!”被孔颜带下楼的储君喊了一声,见还有别人在,没有像往常那样冲过去,而是像个小绅士一样站在原地,看看哥哥,再看看轮椅上的浓妆,此时的浓妆没有化妆,所以样子变化很大,他看了一会,最后咧嘴一笑,“是嫂嫂!”
浓妆:“……”
储诚:“……”
“小鬼头,”储诚乱摸了把储君的头发,“这又是谁告诉你的?”
“她是那天受伤的姐姐,我知道。”君君小脸上洋溢着“快夸我”的得意,“哥哥说,你快被她气死了吗。那她就是嫂嫂呀!”
这牙口伶俐得让所有人都误会了。
储诚对上孔颜那“原来你是抖m”的眼神,狠狠地揉了一把君君的脸蛋!
孔颜的目光也转向浓妆,随即招呼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想当初,孔颜是可乐的助理,她是可乐的化妆师,处过一段时间,两人算是比较相熟的。
孔颜轻笑:“没想到几年不见,你混得越来越不好,早知道你当初还不如留下来呢,你看你现在也进了储家!”
浓妆扯了下嘴角:“我就喜欢生活多点波折!”
孔颜扫了下她身下的轮椅:“是挺波折的。”
浓妆:“……”
储家的人永远都那么讨厌!
不管愿不愿意,拗不过骨子里霸道的储诚,浓妆还是在储家待下去了,顺便见识了一群奇葩的生物。
君君快四岁了。看着懵懵懂懂不明事理,且天真可爱地让人想把他拐卖了,可浓妆从来不会小看他,特别是,见识到他的教育课程后。
他并没有上托儿所或早教,储维笑跟他夫人都不在家,如果储诚没空带他的话,就后孔颜那些人陪他玩,也是他们教的他各种……保命手段!
甚至,浓妆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在她浓妆艳抹时,看出她粉末下的脸是有疤的,又怎么在她卸妆后,马上认出她是谁?
火眼金睛吗?
浓妆自己推着轮椅到庭院去,早上天气凉爽,管家给她端来茶点,还在她的轮椅上安上一个铃,让她有什么事只要按铃,马上就会有人来帮她。
管家对她倒还客客气气,生活琐事都给你处理得很好,虽然不到把她当自己人的程度,但已经算不错了。
浓妆对这方面没有什么要求,她静静地坐着,这般什么都不用想地享受着夏季早晨的凉爽,脑袋放空,是从来没有过的,让她觉得很舒心。
没多久,君君也起床了。
小孩看到她就跑过来,小身板站得直,朝着她喊:“嫂嫂早!”
浓妆:“……”
应吧,就等于承认了跟储诚的关系,不应吧,看小孩睁着圆润的眼睛看着她,她就觉得自己不礼貌,于是还是点了下头:“早!”
佣人将一张椅子放到她旁边,小少爷爬上去坐下,手里捧着佣人递给他的奶瓶,翘着一只小脚丫在扶手上,咕噜咕噜地喝得津津有味。见她看着他,朝她笑得眼睛弯弯。
浓妆没照顾过小孩,更没跟小孩相处过,在以前的记忆里,小孩就代表着麻烦,在加上自己童年的阴影,一碰到小孩就头皮发麻。
可现在,君君乖乖地坐她旁边喝奶,那笑弯的眼睛,让她原本绷紧的弦稍稍放下。
见他喝得溢出嘴巴,下巴被奶糊得白白的,她在一旁安置的桌上抽出纸巾给他擦擦,她的动作很生疏。擦了半天,自己的手都沾到了,不明白怎么会越擦越多。
直到小少爷咯咯的笑了,她才知道,他见她给他擦嘴巴,就故意越吐越多,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
唉,谁说他天真无邪的?
“脏,好好喝!”浓妆面无表情地教育着。
君君倒也乖乖听话,没再闹了,两只小脚垂放在椅子边晃荡着,一大一小地在那庭院里坐了好一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许久不知哭的滋味的浓妆,觉得眼睛有点酸。
九点多的时候,零号不知从哪窜出来,抱起储君往上抛了两下:“昨天让你解的锁你还没解开,走,继续。”
然后把君君夹在腋下就要带走了,至于浓妆,就跟没看到似得。
储维笑的这些直系下属都很排外,突然一个自由人来到储宅,他们不可能立马就接受,也只有跟她相处过的孔颜会跟她多说几句。
浓妆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只是身旁少了个小萝卜头,她忽然觉得没意思,想着要不要也回屋里去。
正准备自己推动轮椅,就看到刚被带走的君君又跑了回来,将一个质量特别好的小袋子放到她的腿上,声音稚嫩软襦又特别认真地说道:“屠夫哥哥给我的,有坏人就用这个砸他,孔颜姐姐说,嫂嫂是被坏人害了不能走路,我把这个给嫂嫂,嫂嫂就不用怕坏人啦!”
不知跟谁学的,君君逗趣地耸动着他的眉毛,再转头跑掉。
浓妆疑惑地打开那个还加了拉链的袋子,发现里头是几个黑乎乎的豆子,她拿到鼻下闻了闻,然后脸色微变地迅速移开。
这是……炸药?
娘的,储家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的,一包炸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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