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住处相近,她与步崖,清儿从小一块儿玩到大,青梅竹马不说,两小无猜也不为过。玩归玩,情归情,她待步崖也只停留在哥哥身上,从未参加半分其他情感。从前她也觉步崖待她与自己所想一样,可如今这些事情来看,这人对她,好像不只是妹妹这么简单。
“知道我晚上回来,白天为何还要去客栈找我?”吃饱了撑的。长安默默在后加了句。
“若是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步崖敛了几分冷硬,柔道:“因为想你才想去看看你。”明知晚上你便会回来,连一刻也等不了。
这是这么多年来步崖头一次说情话,这张生来寒冷性格阴沉的脸和人,从他嘴里吐出绵绵情话,长安羞红了脸,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头脑一热,喊了句:“我听不到,听不到。天苍苍,地茫茫,风大,我累了,听不清,听不清。”
“……”
这话出来长安直想扇自己几巴掌,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了啊。
步崖瞥过看到长安微红的脸颊,压抑了几天的心情好了许多,只帮长安掖好被褥,道:“在外面玩了几天你也好生休息,别乱跑了。成亲这事先不急,长安若是不愿意,等会我便跟言长老谈一阵儿,往后延迟两天。今儿去竺浠那块儿,卖了些许酸菜,等会我差人送过来。”
长安点点头,心里有些感动,印象中步崖待自己一向这般体贴。
深夜洗来,她也是真的累了,转眼便入了梦。
步崖在屋里待了会儿,待听得长安浅浅呼吸传来,他这才踏实了心离开,关好房门。
外面长妩一手撑额已快睡着了,步崖出来动静虽小,二人内力深厚,轻轻便醒了。
“长安睡了?”
步崖点点头。
长妩轻叹气,道:“这丫头明就是个粗神经,说多少次了不可随意帮人渡灵,非是不听。”
言长老宽慰道:“好了阿妩,长安都已受伤了,你就别说她了。”
“我可是她娘,看着自家女儿整天受伤,我这做娘的能不心疼吗。你又不是长安爹爹,当然不懂我心疼。”长妩轻言抽噎说着,拿了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眼角莫须有的泪珠:“我可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活下去啊。”
“阿妩,你别哭,你别哭成不,老夫最见不得女子哭了。”言长老慌了神就要去安抚,又想到男女有别又不好靠太近,只隔着两寸距离劝道:“等长安嫁给步崖,步崖为灵祀大人一定可以保护好长安的,阿妩你就放心好了。”
“真的吗?”美人垂泪最是波动心弦,特是长妩生的美艳,虽年纪上来,样貌也和二十多岁女子相差无,许是境界风事颇多,比起年轻女子又有些许岁月沉淀下的风情。一双丹凤眼泛了些许微红,泪珠涟涟,看着直让人心都酥了。
言长老笑容顿时一僵,有些不自然的退了一步。长妩满脑子都是长安之事未发现言长老所行不一,只含着泪道:“芳华过去,我也老了,现在没什么可求的,只盼我家长安能寻一良人安度一生,不必像我这般流离失所。”
“哎,阿妩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长妩转去看向步崖,咬着唇道:“灵祀大人,你和长安的婚事可要尽快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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