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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不让人落寞,心却自个儿暗地里落寞。只是这不一样的酒宴还在烛光中潇洒着不一样的情趣,让这班道上的兄弟们聊发着不知愁的少年狂。
这当儿,一急匆匆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五郎阿欣抬眼望去,却是阿威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不安、眉头紧蹙的阿威走到五郎阿欣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物,涩声道:
“五哥,呶,请你过目……”
五郎阿欣放下酒碗,接过阿威神经兮兮地递过来的一件物件,一看,说:“鸡毛信?这,哪来的?”
“五哥,我在我的车窗上发现的,内容有些紧急,所以,我就匆匆赶过来拿给五哥你看看。”阿威严肃地说道。
五郎阿欣打开了鸡毛信,就着烛光看下去。只见鸡毛信这般写着:
“今夜四更,火烧第一看守所,救出那个人……”
五郎阿欣眉头紧拧,从鸡毛信上抬起头,问:“这是谁写的?”
阿威就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疯痴郭春丽写的,很可能她要干傻事!”
五郎阿欣当然听说过疯痴郭春丽和郭春丽与狄晓风的故事。如此一来,岂不是打乱了所有的部署?!如果火烧第一看守所,惊动了看守所的领导干部,那以后就别想着提讯狄晓风了。谁能阻止她郭春丽干这愚蠢加疯狂的事?现在看来都已经来不及了。
分析过以往郭春丽的事例,发现,被称为疯痴的郭春丽很有些偏执狂,说要做的事那是非做不可的!也因此,她的心里的执念就可以理解了。如此看来,郭春丽对狄晓风的情感就不是一般的了。她是在冒生命的风险去诠释她心底的偏执与爱。
这个疯痴郭春丽对狄晓风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呢?
谁能告诉这其中的答案?只是,这也已经来不及了。
五郎阿欣意识事态异常紧急。郭春丽呀,为何会这样……
神色凝重的五郎阿欣立即召八郎过来,面授机宜,如此如此这般。
想了想,五郎阿欣又立刻招呼九郎过来,附在耳边,说,非如此如此不可……
与八郎、九郎拱手一揖,五郎阿欣便招十三郎进入了自己在温泉山庄的客房。从匣中取出一物,对十三郎道:“十三弟,我亲弟,事态紧急,我不能不如此了,莫怪哥哥我如此无情。这是一粒毒性剧烈的药丸,在提讯狄公子之际,送他回死牢前,那一刻间,你可要把它服了,半个多时辰后,这药会造成心肌梗塞……然这药丸不会使人产生丝毫痛苦,那时,那时,唉,十三弟,你就、你就……十三弟,在你替狄公子回到死牢之时,那时我将让人送一碗荦菜给你,你把它吃一半,只吃一半;另一半,得留给看守所作化验用。是吃有着红辣椒作记号的那一多半,另一小半千万莫动,千万、千万……”
“嗯,哥哥,你怎么说怎么好,只要是哥哥你说的,就是我满心欢喜的。哥哥,我们终是亲弟兄了?”十三郎微笑着问道。
“是,永远都是……”五郎阿欣舍不得去看那双有所期待的眼睛。
此刻,冷面温柔小煞星十三郎的眼睛闪着一丝柔情的光。这一丝柔情的光刺痛了五郎阿欣的心。五郎阿欣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在仇敌面前,他太过于凌厉罢了,所以,给人这般印象。今天,他的眼前是那个重情重义的十三郎十三弟,他五郎阿欣再不济也应有动心的笑颜。没有泪,只有一丝叹息过后的欣慰,五郎阿欣拥着十三郎,紧紧地拥着,生怕一不小心十三郎就飞了,从此再也看不到了他的十三弟似的。
“哥,只是,我无法替小元宝报仇血恨了……”十三郎感觉到片刻的温馨,好象这一刻拥着他的就是早已离开了人世的父亲。
“有哥哥我呢,十三弟,我的亲爱的亲弟弟,你就放心去吧……”
五郎阿欣轻轻地拍了拍十三郎的后背,哽咽道。
7
十三郎的慷慨固然动人,可疯痴郭春丽却让人彻底的揪心。为的哪一门,她要到底干嘛,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
郭春丽的焦燥又开始了。只是,还算可以理解的是,家里头似乎没有她可心的东西可摔了。这几天,她也是进进出出,忙忙碌碌,都以为她在忙世界上最重要的事,都以为她要改天换地似的。只是,她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在她的生命中不可不提及到的事,那就是撞击铁门的事儿给遗忘了,虽说开门的声音也依然有些重,但相比较而言,半夜三更撞击铁门的声音还是免了的好。郭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因为,平静过后或许就是大地震,这是郭春丽在家的某种规律,至今未突破。再郭春丽准备的喷雾器,还是几个家里用不着的塑料桶,郭母就不明白自己的疯痴姑娘到底要干什么。郭母的心一直在流着泪,加之郭春丽反常的举止,让她的华发一天天往雪颜方向伸展。
小茵茵依旧在画她的画,很安静很乖。虽说小茵茵也感觉到自己的母亲郭春丽有了某种不寻常的变化,可她想不得是什么变化。只是,郭春丽没有管她画不画画了,这可是很奇怪的事。还有,说好的每半月去一趟公园去玩儿,也没有着落了。不管如何,小茵茵还是画她的,她担心她的母亲郭春丽忽然记起后要看她画的画儿。她怕郭春丽愤怒时再度撕碎她画的狄伯伯的画像,那可是她费了不少的心血的哩!“妈妈,我要画狄伯伯……”待郭春丽出外关上防盗门后,小茵茵悄悄地溜出来,对着防盗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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