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怎么从不考虑自己……呜呜……我的五哥……”
“我考虑过,八弟,我自私了一点……”
“自私?……”
“是自私……”
“五哥……”
“是,自私……我、我、我……”
“五哥,你说吧……”
“八弟,请告诉秀秀大小姐,……,我~爱~她!……”
五郎阿欣的脸上微微的笑着,仿佛看到林秀云正向着他走来。绝世佳人,含情脉脉,明媚的眼睛给了他明媚的春天。
“五哥!……”
五郎阿欣的微笑逐渐在一点点的僵冷。
9
在同一时间发生的事,难道注定都很凄惨吗?
面目全非。五郎阿欣的几个兄弟找来粗树干将柴草堆挑开,翻找出郭春丽时,郭春丽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第一看守所幸好没有全然被烧毁,只是那间死牢是再也无法羁押死囚犯的了。
蔡副局长气得大骂,妖孽,妖孽……等大火扑灭后,天已泛起一抹黛蓝。事出非常、事出意外,使蔡副局长大为光火。
看到疯痴郭春丽的母亲郭母惶惶然领着孙女小茵茵上得后山来,冷冷地一哼,睥睨地斜视了一眼,便急速率队回到了局里。因为狄晓风的遗体事宜也要立即处理。因为陆副总与安子小姐业已找上门来讨说法……
而匆匆上山的郭母则心惊肉跳。从夜里的心神恍惚与现在的心胆俱裂,那是对祈祷安然的彻底的颠覆。
郭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眼前的面目全非的焦炭一般的人儿就是自己的亲生闺女郭春丽。阿伦和小荷带郭母与小茵茵上来时,郭母慌乱的心神还在作别的什么奢望,但愿阿伦嘴里的“春丽姐想见您一面”的话只是别的什么由头罢,或只是郭春丽与什么人斗口舌什么的,要她出面去劝解罢了。
接近四更时的火光也曾惊吓过郭母的怪梦。梦里一大片滔天的巨浪滚滚而来,那一叶孤舟倾刻被冲向了渊海,她抓着那根稻草,随着巨浪翻滚……等到窗外人声鼎沸时,爬起一看,原来是大火映红了n市的天空。郭春丽每夜都回得很晚,那已是常事,只是今夜极其奇怪的是,那“咚咚咚”三声撞击门庭的声音没有了,郭母一直在等待那三声门庭的撞击声,但是,直到快天亮了都没有响起。
接近天亮时,阿伦和小荷来了,郭母忙开了门,把他们让了进来。可一转眼,郭母则又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孙女小茵茵伏在小房间里的茶几上睡着了。更为奇怪的是,茶几上有一幅蜡笔画,那画上分明是一枝香烛燃烧着,一绺长长的头发生发出红红艳艳的火舌。
阿伦与小荷全都惊呆了。他们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这幅蜡笔画是小茵茵画的还是郭春丽画的?难道冥冥中一切都曾有喻示?
阿伦掩饰着自己莫名的伤感,虽说郭春丽一家与他非亲非故,但惨象环生,不由不使得他也心生凄恻。
好可怜的一家哦……
郭母来不及梳洗,便摇醒才睡下没多久的小茵茵,牵着小茵茵的手跟着阿伦与小荷打的,来到了第一看守所的生长着矮矮草树丛的后山。
虽说是面目全非,可那颈项上的一串细细的银项链和五十元一个的假玉石鸡心坠子,却还是认得的。郭母尤其是对鸡心坠子上面的三个拼音字母记忆深刻,那三个拼音字母是:dxf。阿伦一辨认,感觉这三个字母事出非常,狄晓风之三个首写拼音字母正是:dxf……现在阿伦把拼音字母的含义说给了郭母听,郭母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痛泪盈眶,原来郭春丽的内心一直有着帅美的狄公子狄晓风呵……
无法细说。这当儿,郭母含着已久的泪水即刻全然奔涌而出:
“儿呵,春丽我咯儿呵,你这是为着哪一起呵……傻呀,丽儿呵,你傻呀,我咯丽儿呵,作孽呵,丽儿呀,哪咯懂你的心、哪咯领你咯情呵,又是哪咯为你想了一丝一毫……”
俯在地上,抱住面目全非的郭春丽,郭母大放悲声。那一头斑白的乱发,在晨风中扬起,象是要将满腔的悲痛随风发散。
小茵茵象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从小荷的怀里急忙挣脱了跳下来,一对小腿跪向面目全非的郭春丽的遗体,“哇”的一声嚎哭道:
“妈妈,妈妈,你不理我了吗?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妈妈,妈妈,你带我走吧,我怕,我怕呀,我一个人怕黑呀,妈妈……”
阿伦与小荷默默地揩着眼泪,他们也不明白这泪水到底为谁而流,只是这般凄恻的事不能不让他们的内心充满了伤感。
10
今宵的大火没有一丁点暖意,倒是空气中缓缓拂动的微风有那么几许寒意。
泪水,已然诠释不了什么特别的意义。狄晓风的泪似乎已然流干。身子坐直了,眼眸直直地瞧向前方,前方也是一片迷蒙。
空中响起了直升飞机的声音。五郎阿欣的表哥道上的大哥大,按五郎阿欣先前所言,派来了直升飞机。这是为接狄晓风的。
这是n市有史以来第一次有直升飞机降临。为的是道义使然。设若没有五郎阿欣,大概他的表哥是决对不会为狄晓风派出直升飞机的。
只是狄晓风无动于衷。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他的心业已掏空,在现在,他只是一具躯壳,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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