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无名古书自打初窥门径之后方牧便一直勤练不缀,只是方牧对于这个世界的武人并没有一个系统的概念,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到了什么样的一个境界,不过想来自那日成功感应出身体中的那股气息到现在,也不过才六七个月的时间,就算自己真的是个天才,应该也只是刚起步罢了,或许连登堂入室都谈不上。
自己倒是时常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积攒着力量,虽然细微,但总是有的。方牧并不怨天尤人,也不自怨自艾,只道自己还小,一口吃不成一个大胖子,似自己这般大便开始练武纳气的,或许自古以来也未见的出过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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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小镇的春风中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更多的是源于本性的yù_wàng与冲动。
春度楼是一家酒楼,但同时也是一家青楼。作为小镇上面唯一一家青楼,春度楼的生意一向很好。前些日子里春度楼突然让人传出话来,说是从教司坊购得一位前身是官宦子女的绝色女子,此消息一出,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毕竟如小镇这般偏远的存在,其间百姓见到的最大的官儿不过就是正九品的知县,芝麻粒儿大小的官儿,即使是从教坊司出来的女子,但是人家总归是从官宦家里出来的,远远不是一个知县能够比拟的,而现在,似乎只要出得起足够多的的钱,便能够有着一亲芳泽的机会,那不比花钱见那个胡子都半白的糟老头子来的划算?
小镇的沸腾的人心以及空气中充斥的满到要溢出的荷尔蒙的气息让方牧很不舒服,此刻他斜靠在春草的怀中,用头拱了拱那两块已经稍见规模的柔软的团子,惬意道:“不就是个女人么,瞧这帮没出息的玩意儿,一个个眼中的绿光,我看能吓死鬼。”
春草没注意方牧的小动作,将手中的梨花糕细细抖去细末,掰下来小巧地一块,轻轻送入方牧的口中,这才说道:“少爷,那可是官宦人家的女子诶,比咱们这小镇上原先的庸脂俗粉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呢。”
方牧故意提了声调,“哦”了一声,伸出小手挑起春草的下巴,活脱脱一位纨绔公子的模样:“难道比咱们家春草还漂亮?”
春草脸色一红:“少爷欺负人。”
方牧讪讪的放下手,不成想,春草这妮子都知道不好意思这回事了,看来以后的揩油大计要好好合计一番才行,随后重新舒舒服服躺回去,用嘴巴接住春草递过来的梨花糕,含糊不清道:“春草,知道春度楼那位什么时候开牌吗?”
春草脸红了红,碎声道:“没成想少爷小小年纪,看着天真无邪,却是这样的人。”
方牧尴尬地挠了挠头,“只是好奇而已,真想看看让小镇男人这般迷恋的女人倒地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春草捏着指头撇嘴道:“我可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们男人最上心了,少爷要是想知道,还是去问管家吧。”
方牧被噎地一时说不出话来,也就少了继续调戏的意思,从春草怀中一跃而起,坏笑道:“少爷我还就真的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美若天仙的官宦子女究竟长着个什么样的脸蛋儿。”
春草随后将方牧想要去青楼的想法告诉了老夫人,没成想老夫人却没动怒的意思,反而一笑置之:“这小混蛋,也不知道收敛收敛,谁家的少爷是五岁就开始逛青楼的?”
一边读出老夫人言外之意的红袖瞪大了眼睛:“老夫人,这传出去了不好吧。”
老夫人摆摆手,这个小孙子虽然有时候看着不靠谱,不过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意思在里面,若说这小子真的把控不了自己,老夫人第一个不信,也就随他去了。将手中的游记放下,老夫人笑道:“小孩子嘛,总有些好奇,那就让他随着杜俊过去看看。”
红袖在老夫人的示意下满好茶,嗫嚅道:“怕是杜管家也不敢吧。”
“就说是老身的意思。”
另一边听到这吩咐的管家,一张脸愁成了紫茄子。
出于对古代青楼的向往,在思量着如何避过老夫人偷偷打听春度楼开牌日的方牧在听到冬雪传过来的消息的时候张大了嘴巴,同时对自己的这位祖母又多了一层认知。如此,方牧又恢复了往日慵懒的日子,除了逗弄方停雪,陪祖母扯皮,整天里无所事事。
这样的日子,何日才是个头啊。方牧枕靠在凉亭中,眯着眼睛打量着天空中的太阳,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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