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为了不辜负我们阿也的期望,这趟秋闱我是去定了。”
说完这话,祁川沉默少许。
苏瑶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伸手抚上祁川的脸问:“世子是不是遇上什么难题了,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有法子帮世子呢?”
祁川摇了摇头:“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只是这回你帮不了我。”
苏瑶也愕然,祁川说的这样肯定,想必是真的遇上十分难以解决的事情,她柔声哄问:“世子说嘛,你不说怎知我不能帮忙,再说咱们是夫妻,理应共同面对。”
祁川见苏瑶也眼中的渴望,也不忍继续吊她的胃口:“说起来也是我自己差点本事,京城本有一大儒,每年受他指点传授的学子凤毛麟角。他脾气古怪但本事了得,我得知此事本也想拜在他门下,只可惜我递上去的文章让他打回来了,他不肯收我。”
苏瑶也皱了皱眉继续问:“是世子的文章做得不好吗?”
祁川摇摇头:“倒也谈不上不好,我这些年在府中深居简出,闲来无事常与书本为伴,虽说去考科举是临时起意,但我的能力我自己心里是清楚的,去找大儒之前我先寻了那些公子哥的几个教书先生,他们看过我的文章皆是赞不绝口,我便以为我可以,结果上前去碰了一鼻子灰才知道,到底是自己才疏学浅,入不了大儒的眼。”
苏瑶也听出祁川语气中的失落之意,看来他是真的很想拜入这位大儒的门下。
“世子莫要灰心,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兴许什么时候你写的文章恰好对了大儒的胃口,人家就愿意教你了呢。”苏瑶也鼓励道,“对了,那个大儒叫什么名字呀?有空的时候我也去打听打听,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喜好。”
“赵阳鸿。”祁川慢慢说道。
苏瑶也用手指在祁川的手心慢慢写下这个名字,祁川点了点头:“就是这个人。”
苏瑶也轻声道:“好。这段时间世子要念书,我便不日日叨扰,外院的事情我去料理,大夫人那边我也尽量不让她过来找我们的麻烦,世子只管静候佳音。”
祁川看着苏瑶也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忍不住低头在苏瑶也的眉间啄了一口。
苏瑶也咻然低头,灿然一笑。
这些时日苏瑶也的确说到做到,她把秦氏交代的任务一一完成,剩下的时候大多都在外面逛街,偶尔买些首饰或衣裳。
这些都是官家夫人爱做的消遣之事,放在苏瑶也的身上,虽然新奇,倒也不违和。
这几日苏瑶也迷上了一家早点。
苏和楼。
苏和楼每日只做早点,卯时开辰时关,一刻都不多停留。
当然人家能如此任性自有道理,他家的早点色泽亮丽,味道可口,每样东西价格都不便宜,但照样排着长队。
苏瑶也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没有摸清楚店家的脾性,来得晚了排了好半天最后刚到她的时候,东西就没了。
这件事让苏瑶也感受到一丝挫败,只不过苏瑶也从来都是越挫越勇之人,后来她打听清楚之后,便赶着卯时开门的时候来,再表明身份,倒是能进去吃堂食。
这日苏瑶也又来了苏和楼,她坐在自己常坐的那个角落,点了一碗面和两根小油条还有一碗桂花酿。
墨儿是跟苏瑶也一起来的,在苏瑶也催促她点了几次菜之后,墨儿已经熟知苏瑶也的习惯,她见苏瑶也点完,自己给自己点了一碗阳春面。
苏和楼的阳春面都与常人的不同,别人家的阳春面多是一碗汤面,上面飘着几根菜叶子,苏和楼家的阳春面是用鸡汤打底,面上一如寻常放着青菜和青葱,竹筷在面下一捞,才知另有乾坤。
这阳春面底下竟然是一只烫的刚刚好的溏心蛋,入口顺滑,味道鲜美,让人流连忘返。
等苏瑶也的面上来,墨儿连忙递来竹筷,苏瑶也接过筷子随意的挑了几根往嘴里送,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远处一位老妇人。
这人不是旁人,恰恰是赵阳鸿的夫人。
苏瑶也在这里守株待兔数十日,就是为了找个机会和这位老妇人搭上话。
可奇怪的是,这位老妇人每次来苏和楼既不带下人也不带侍女,通常都是一个人,吃完结账走人。
若说有其他不同寻常的地方,大抵就是她来时的位置是固定的,苏瑶也之所以每日可以进来有位置坐,一来是因为来得早,二来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这位老妇人每日不管早晚,那个位置都是为她预留的。
看来这位老妇人与苏和楼的主人理应也有几分熟识。
这日苏瑶也吃到一半,看见老妇人起身,似乎要走的样子。可她将将起来,就一脸慌张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看样子似是钱包丢了。
老妇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堂里,神色略显窘迫。
苏瑶也微微皱眉,按理说老妇人应当和这家店主认识,若是这样即便赊一笔早饭也应是没有问题的,可她为何...
老妇人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走。
苏瑶也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连忙起身走到老妇人的身边轻声问:“您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老妇人抬头看见眼前这个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怎地,我放在口袋里的钱袋子不见了,平日里我都是放在这的。”
“不妨事的,若是您的钱袋子丢了,这早饭的帐我替您结了便是。”苏瑶也咧嘴一笑,神色温和,看起来就是一副水灵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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