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了,沐雨巷并没有为林雪雁带来任何灵感。据秋执所说,林雪雁只有周末才会去沐雨巷,而平时她也是住在学校的。
“把这个送给我好吗?”林雪雁指着那幅涂得鲜红的画布。
“本来就是你的,随便你想用它做什么。”秋执仍然坐在那里,时光好象突然回到了五年前,他经常坐在这里,看着窗前那个女生在那里画画,那个女生眼睛象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着灵秀的光,窗外的微风抚着她的发丝,她偶尔也会回眸冲着秋执笑,那笑容就象秋天的天空,明朗而纯净。
夜已经很深了,这样偏僻的地方根本打不到出租车,秋执安排林雪雁在楼上住下来,反正行李是林雪雁用过的,虽然有些潮湿,但在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了。而秋执就住在楼下的客厅里,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了一条毛毯,看上去还挺保暖。
这一夜,林雪雁睡得很沉静,竟然一个梦也没有做,比起家里那些一惊一乍的夜晚,这座小楼带给她的就是一种婴儿一样的睡眠,以至于太阳升起的时候,她仍然在梦中,直到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她才伸着懒腰睁开眼睛,楼梯那里露出秋执的脸,他正微笑着注视着林雪雁,发现她已经醒了,向着她摆了摆手,叫她下楼吃早饭。
秋执做了好几个菜,在早晨准备这么多菜,不知道要起多早才可以做到,林雪雁发现所有的菜都是她最爱吃的,她立刻对秋执报以一个感激的笑容。
“都是你最爱吃的,快吃吧,好久没有吃我做的饭了吧,这次让你吃个够。”
林雪雁很少在早晨有这样好的胃口,她一边慢慢咀嚼,一边在心里想着,虽然整个大学的生活已经不记得了,但很显然,她这口味却并没有改变。想到这里,林雪雁怔了怔,原来她已经开始接受秋执所说的一切,她已经开始认可自己那么糟糕的经历了。
走出房子的时候,外面的天空格外晴朗,但是这条神奇的小巷仍然是细雨婆娑。林雪雁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院门上主挂着一个匾额,上面用黄草写着“风雨楼”三个大字。
“风雨楼……沐雨巷中的风雨楼。”她默默地吐出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跟着秋执出了门。
那块鲜红的画布已经被林雪雁卷好放在背包里,她告别了秋执,一个人登上了回家的列车,秋执象一棵笔直地树立在站台上,直到火车已经驶到看不见的地方,才默默地离开了。
回到家,林雪雁立刻把带回来的画布铺在画架上,她远远近近地观察着这块画布,上面除了刺眼的鲜红,并没有一丁点儿的特别之处。屋里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急促地响了起来,林雪雁接起电话喂了一声,立刻被龙萧飞的吼声吓坏了。
“你去哪里了,打了一整天的电话都不接!”
林雪雁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干嘛这么大的声音。见林雪雁没有动静,那边似乎立刻变得心虚了,声音里竟然带着九十度的大转弯:“雪雁……你还在吗?”
“在。”林雪雁回答道。
“为什么不说话?”
“被你吓得心脏病突发,正在自我抢救。”林雪雁语气里是极度的不满。
“你千万不要出门,我和李映之这就找你去。”说完龙萧飞已经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他和李映之已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了林雪雁的家门口。
“你去哪里了,把我们吓坏了,还以为那些坏人直接把你绑走了呢?”龙萧飞一边挤进门来,一边喘着粗气说道。
平日里的龙萧飞都是严谨而俊朗的,即威武又不失风度,是个难得的帅警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显得有些狼狈,胡子也没刮,一夜之间多了几分沧桑。林雪雁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你知不知道突然玩失踪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昨天晚上我们找你都找疯了,天亮了才睡了一小会儿觉,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李映之也跟在龙萧飞身后进了门,他现在有点儿气急败坏。
“我去找它了。”林雪雁向画架的方向努了努嘴,龙萧飞和李映之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刻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龙萧飞走上去摸了摸,上面并没有鲜血,而是和鲜血一样浓烈的红色颜料,他惊叹道:“一幅血画。”
“说得好,是幅血画,这画是我在念大学的时候画的,画画的时候我还是个疯子,是不是挺有意思的。”林雪雁有些自嘲。
龙萧飞白了她一眼,这说法让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它有什么含义吗?你为什么要找它。”李映之围着画架转了几圈,实在看不出这块有点恐怖的东西对解决眼前的事情有什么帮助。
“我也不知道,但在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象是隐藏了什么东西,总之它让我觉得心里非常烦乱,隐隐地有些不安,就象这后面藏着什么让我害怕的危险,我却总也看不清这危险来自何处。”林雪雁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画布,整个人陷入忘我的状态。
“哼,不过是用油彩乱涂罢了,这画我也会。”李映之说完了这句话,就用手去触摸画布。
“别动!”林雪雁喊了一声,把李映之吓得一哆嗦,画架被他整个碰得倒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林雪雁马上扑上去把画布抢了过来,眼睛带着责怪盯着李映之,李映之缩了缩脖子坐进沙发里,连大气也不敢出。
“等等,这是什么?”龙萧飞发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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