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骑,越感到路有明显的慢下坡,车子不怎么蹬劲就能平稳的前行。我不时从我脸上碾压着冲过来的蜜蜂,那种大黄蜂捏起来真有一定的骨感,好在有毛巾挡着,不然我不知会惨成什么样子。
“爸爸有蜜蜂钻进来了。”
听见儿子的呼喊声,我马上停下车。一看有三只大黄蜂穿过王喜乐头上的沙网,正爬在脸上隔着毛巾找可攻击的地方,我赶忙把它们清除干净。
“叮着了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全身发抖。”
“是被吓的,”王喜乐说,“一看见蜜蜂进了网子,我的身子不由的抖了起来。”
“什么叫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就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一经检查,我发现一些沙网的连接处又烂了,使得蜜蜂能轻易的爬进去。
由于沙网是旧的,很不结实,我们也没合适的工具,所以越修沙网破的地方越多,没办法,最后我只能用一个塑料代做成一个面具式样轻轻扶在沙网上,并尽量固定。
“喜乐,一旦骑行中塑料代影响了视线必须马上停车,扶正后我们再慢慢走。”
“好的。”
就这样,十点钟从张家台村出来,骑到大约19公里处已是四点多,正正用去了六个多小时。因为在转过一个土坡,待我们进入一个“v”字型大深沟时,我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所以看了一下时间。
我们看到那个“v”型沟深处尽是蜜蜂组成的波浪,黄麻麻的在沟的那边流动。我从未见过这种阵式,望着在蜜蜂军团中若隐若现的一户养蜂人家,我的心里第一次感到发怵是什么味道。
我俩停下,在那里静静站了足足有十多分钟,此时我的大脑在高速预想着各种预案。
“爸爸是不是需要返回去?”王喜乐胆怯地说。
“我也正想这个问题。”
由于在“v”型沟的底部那户养蜂人家离路很近,这是支持我闯关的一大因素;另处一个因素是准备借助我的大雨衣的作用。
我从王喜乐身上脱下我那件大雨衣,弄好他的防护面罩,然指着前面那座高高的大梁子,向儿子详细说明进入深沟时的预案。
第一、我们把这件大顶在头上,以公路右边的道崖子为参照物,慢慢推向大梁上走。
第二、如果蜜蜂攻击得手,我们首先要迅速蹲下,然后借助雨衣形成的堡垒,把攻击成功的蜜蜂消灭掉。
第三、如果问题比我们想象的严重,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慌,你要把脸紧紧贴在我的肚子上,我会利用雨衣做掩护,把咱俩安全带入那个养蜂人家。
千叮咛万嘱咐后我俩开始前行。我一手推车一手顶着雨衣,护着儿子一步一步的向前搁蹭,也就前行了一百多米,蜜蜂攻击雨衣的声音如同雨雨滴一般。
当我们慢慢转过“v”字沟底时,蜜蜂发出的“嗡嗡”声如同一台超大的电动机,蜜蜂撞在雨衣上发出的“咚咚”声已变成雨浪。
此时,我忽地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错误,因为我穿着是一条半腿裤,如果蜜蜂对暴露的小腿发起攻击那后果不敢想象。我赶忙有意降低重心,尽力让雨衣与地面的距离保持在20厘米之内。
这样,走几步就地停下来,调整快要倒地的自行车,搁蹭起来要多困难有多困难。
有几次自行车倒了,在扶的过程中雨衣抬的很高,下边沿到了膝关节处。一开始我惊出一身冷汗,因为每次突然高举雨衣都会听到更加密集的蜜蜂冲击声,但二、三次后我发现蜂群只是从雨衣下飞过,它们好像根本没有从低位攻击的意识,看来蜜蜂只会对头部进行攻击。
我大胆的慢慢提高重心把自行车扶正,这样推车的速度就快了那以一点点。
转过“v”角,大向上移位了150米时,有一辆汽车停在了我们身边。我知道这个司机是想营救我们。可以想象的出,当时我们周身蜜蜂的密度有多大,但此时雨衣屏障是安全的,动作上不能有任何失误。
我俩继续前行了三、五米,听到那辆车重新起动,与我们并排前行了约一分钟。当这位好心的司机,确定我们没有求助意愿,就一加油门走掉了。
我们依着路的道崖不断往前搁蹭着搁蹭着,猛然我感到蜜蜂的攻击一下子消失了,我心里思谋这是不是蜜蜂的什么鬼计。
危险之中短暂的平静就是脱脸最好的机会。我赶快直起腰迅速招呼王喜乐加快推车速度。大约快迅推进了50米,我感到脚下有风在流动,也没见蜜蜂再有什么动静。
于是,我慢慢把雨衣从头顶拿掉,发现我们正处在大梁子的中间偏上的部分,整个“v”沟完全被我们所俯视。虽然下面蜜蜂形成的黄色之浪,依然在眼前不停的涌动,但在我们的身边,只有零星的散兵游勇偶然过来转一圈,然后就一头向下飞去。
“喜乐,我们到了上风头了;赶快往上推,到了坡顶就没蜜蜂了。”
“为啥?”
“自然中蜜蜂一般不逆风风行,更别说抢上风头了。”
王喜乐犹犹豫豫的离开雨衣能保护的区域,慢慢挪动脚步独自向前推行,走过十多米他发现真没有蜜蜂来攻击了,就推着车子跑向大梁子顶端。
待我到了大梁子之上,转身回望,才对整个地势有了一个清晰认知。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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