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当年做的事,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说,现在段正阳能够乖乖帮他解毒而没有其他想法?
说出去谁信!
要是解毒时一个不慎,他死在段正阳手里,那怎么办?
段闻眼眸眯了眯,冷嘲道,“所以这就是大王子想给朕看的东西吗?”
“我看大王子真是糊涂的厉害了,”段闻面色冷淡,让人难以琢磨,“朕是这天下的主人,难道要想皇弟一样整日躲在阴暗处,见不得人吗?”
“区区一个毒,朕还不放在眼里。”
耶律拓没想到段闻回拒绝,不是说皇帝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吗!
这是个什么情况?!
段正阳不是说,段闻看到这些一定回答应的吗!
耶律拓脸以后的路都想好了,让段正阳身体里的母蛊来操控段闻身体里的子蛊,这样岂不是南边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到手了?
还跟耶律楚那笨蛋争什么北境之主啊!
但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步就胎死腹中。
耶律拓眼中明明灭灭,看向段闻的眼中强压着怒火。
段闻看到他这样,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只要自己不当回事,他耶律拓不还是只有跳脚的分?
“那骨笛呢?”
看着段闻起身要离开,耶律拓直接了当的开口,“说吧,什么条件,才能把骨笛给本王?就算皇上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还请想想虎口关的三十万大军。”
段闻摆摆手,兴致忽然来了,“大王子对这破笛子兴致这么高,究竟是为什么?大王子不防告诉朕,朕也好酌情考虑不是?”
耶律拓当然不会把龙脉的事情说出来,否则到时候段闻自己带着骨笛去了国清寺,哪还有他们什么事?
不可不可!
“那只骨笛是白氏心爱之物,祖父死前立下遗嘱,谁能寻回骨笛,谁就能直接做北境的王。”
耶律拓不敢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这么些天他算是看明白了,段闻这人,真是比他还要狡猾奸诈,根本不信任别人一丁点。
不过这话倒也不算假,找到骨笛跟献祭人,就能找到传说中的龙脉,找到其中的宝藏,便能得到北境王的位子,说不定还能得到整个天下。
段闻了然,“哦~原来如此,朕怎么说大王子对此物如此看重——朕可以可以你。”
耶律拓本以为段闻都要开始羞辱自己了,却没想到他忽然又答应了。
沉吟半晌,他狐疑道,“真的?”
“朕向来一言九鼎,不过解药跟十万匹马,朕现在就要……”
……耶律楚带着江夏一路狂奔,本来两天的路程,只花了一天便到了。
江夏从马上下来的时候,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一样,脚一沾地,就软趴趴的要往下到。
耶律楚手疾眼快,把人接到怀里,二话没说抱起来。
身后的人也都是井井有条,跟在耶律楚后面往山脚下的方向去。
国清寺所在的这座山,脚下驻扎全是官兵,通往山上的路被严加看管。
耶律楚带的这一帮人,顶多只有三十号人,想从这边直接上山,显然是无稽之谈。
官兵驻扎的外面,有一个湖泊。
湖的另一端隐藏在树林里,是个从山上下来的小溪,溪边是生长茂盛的水草。
耶律楚便带着人藏着水草之后。
这会天色还早,他们要等到天完全黑透以后在行动。
江夏这两天被折腾的够惨,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会,靠在溪边的树上一动不动,连骂耶律楚这狗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孟周瘦削的不成人形,还强撑着在江夏身边照顾着她,使出浑身解数帮她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稳住了胎位。
江夏怀孕也有三个多月了,肚子还是没有一点隆起的迹象,看不出来一点怀孕的痕迹。
这边确实是个好视角,能到看那边驻扎的官兵,官兵却看不到这边。
段景文一行人本就跟他们差不了多少个时辰,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天黑前到了山脚下。
江夏在这边看到段景文的时候,忽然浑身就松懈了不少。
只是她看着段景文,下马时都是一个踉跄,整个人也瘦了不少的样子,顿时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耶律楚着狗东西是真狗,他害怕江夏跟孟周捣乱,让人捂着两人的嘴,眼睁睁的看着段景文带着人上山去了。
段景文虽说是太子,但是上山的时候还是被拦下了。
“太子殿下,还请您别为难的卑职,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段景文脸色苍白,炎帝一片青黑,“太子妃被贱人所掳,若是今日本宫找不到太子妃,本宫要你的脑袋。”
他不想跟这人废话,直接推开带着人就往山上闯。
上去的路只有一条,想要拦下也容易。
但那侍卫长去额没这么做。
皇上的命令是要保护行宫安全,可现在有没有皇室的人住在这,这里面只有一座空荡荡的宫殿,难不成还要因为一群死物,挡了活人的机会?
再者说,太子殿下也不是他能的罪的起的,万一太子妃真的在这山上出了事。
他怕是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就算日后那边怪罪下来,他这没有为难太子,也算给自己寻个后路,总不见的到时候连太子也赶尽杀绝吧?
段景文带的人也不多,都是些亲近的暗卫。
等到国清寺的时候,他才发现,这边真是越发冷清了。
明明才刚刚有了一点秋意,盛夏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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